“走!”神秘軍師聲音冷漠如冰,面色也是相當難看,甚至其面色之間,有些泛白,顯然是消耗了不小的真元與體力。
地面之上,意天、忘語都是面色嚴肅,陸瑤更是焦急無比,忘語真元匯聚雙眼,定睛望去,卻是隻見到那神秘軍師面部一個大概輪廓,這讓他眉頭一皺。
微微側頭,意天也是望了過來,兩者面色都是微變,意天率先道:“那神秘的軍師,很是古怪啊。”
忘語對此點頭道:“不錯,可眼下對方大軍要退去,也正是我們出手之時,掩殺一番吧。”
樊英等人,聞言也是微微點頭,準備衝殺上去。
對方雖然正在退去,可畢竟陸離已然被捲入空間漩渦之內,對方恐懼與戰慄的心境,逐漸平伏了下來。
誰料此番陸瑤突然對着樊英等人,出言道:“諸位,我陸瑤雖然不知天蒼島在何處,可眼下對方在退去,大陣依舊嚴整,戰陣也在重組,若是我們這樣貿然衝殺上去,眼下我們九人,怕是不能夠全數歸來。”
陸瑤說得很直接,卻也很實在,畢竟眼下之人中,修爲各自不同,強弱差別有序,這般衝殺上去,意天、忘語、陸瑤尚有自保之力,如樊英與其餘兩三人,怕也是無恙,可其餘幾人,就自然有性命之憂。
忘語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稍微舒緩了情緒,輕聲道:“樊姑娘,不知衆位與這異域的修士,是否有一些舊怨?並且對於這些異域之修,我們幾乎是完全不瞭解,這一次我與陸姑娘也是巧遇,原因是我師尊此前留下的一枚信符,突然將我傳送到了這裡。”
樊英聞言,面色似有些爲難,卻是沒有直接開口。
陸瑤聽了忘語的話語,且開口道:“原來如此,我與你不同,這三界大比,我本來是來得遲了一點,誰想那昇仙殿突然爆發出極盛的光華,如要四分五裂一般,我被一道奇異之力捲入,直接被吸入了一道空間之門內,卻待回望之時,那昇仙殿光華已然璀璨到了極致,轟然爆炸坍塌了下去。”
“什麼,昇仙殿爆炸坍塌了?”意天一愣,如此說來,豈不是斷絕了退路?
忘語也是面色一沉,沉聲道:“如此一來,我們短時間內,想要返回大荒,便是幾乎不可能之事了,且不僅如此,就算是大荒之地的諸多前輩合力出手,想要重塑空間之門,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行,異域大軍隨時有可能捲土重來,如此我們必須要儘快做出決定,否則怕是性命堪憂。”
意天對此直接道:“莫急,你、我與樊英姑娘、柴德道友先衝殺一番,剩餘之人與陸仙子去定天城地堡之內,儘可能救下更多的大荒修士,畢竟陸仙子家師雲青仙子交遊廣闊,很多道友也都認識陸仙子的,有她帶領,幾位不必受到懷疑。”
忘語補充道:“我們衝殺即可,切記莫要陷入敵陣,自保爲先。”
樊英與柴德,也是站了出來,兩者雙雙點頭。
“出手!”意天與忘語齊聲出言,兩人隨之便是躍空而起,朝着天際衆高手,衝殺而去。
逝水使者光華一展,水藍色光華將其周身籠罩,眨眼間便是已然換了一襲湖藍色長裙,她傷勢不輕,見到又有人衝殺上來,可謂是怒氣上涌,殺氣猛然釋放出來。
“聽雨斬!”雨絲傾瀉,雲影飄飛,劍芒細如雨絲,凌厲得無孔不入,幾乎避無可避,朝着意天兩人斬來。
忘語倒是較爲穩妥,以修爲之力凝聚防禦光界,直接以自身的修爲強行抵擋住了這一樣,其周身仙光凜凜,好似白衣仙師一般,饒是如此,逝水使者即便重傷之下,一擊也相當不可小覷,忘語周身仙光頓時被削弱了七成多,整個人暴退近百丈,經脈一顫氣血翻騰,險些從嘴角溢出鮮血來。
倒是意天大大咧咧,背後三柄長劍之中赫然衝出一柄古銅重劍,仔細看其揹負之間,卻纔能夠發現,這三柄劍的劍鞘都是非常之長,比起一般的長劍,還要長出兩尺多,且劍鞘寬厚,皆都算得上是大劍之列。
單說這三柄劍的重量,怕就是相當不俗。
揮劍直斬,意天修煉的劍意同樣是劍芒之中蘊含仙光,斬開虛空如兒戲一般,他算是與這逝水使者弈劍,兩者直接比拼劍意。
意天所斬出的劍芒,寬厚而有厚重,而逝水使者的劍意則是陰柔纏綿,如弱水雨絲一般,且對方的修爲亦是極爲凝實,這一拼之下,兩股皆然不同的劍意展開碰撞,意天這一劍相當強橫,一舉蕩滅了逝水使者斬出的八成劍影,可後勁卻也不足,湮滅在了半空。
而逝水使者這一劍,巧妙而又凌厲,剩餘的兩成劍影之中,還是有一成突破了意天倉促之下的防禦,轟擊在了他的身軀以及四肢之上,痛得意天是慘哼一聲,幸虧有內甲護體,否則骨骼關節都要被斬碎。
意天、忘語與對方第一輪交手,便是吃了一些暗虧,兩人在半空對望一眼,皆是暗罵了一句這女子好生強橫,他們以二敵一,雖然沒有使出全力,可還是第一回合就吃了小虧,真是鬱悶之事。
“這陸離,到底都是與什麼樣的修士在戰鬥?”意天哼了一句,懸浮在半空,周身三色光華明滅不斷,仙光縈繞在肉身受損之處,眨眼間諸般傷口便是痊癒了大半。
忘語也是左手掐訣,一團絢爛的白光籠罩其身,仙光一晃之下,頓時他只覺舒服了很多,經脈的陣痛以及翻涌的氣血,已然都被壓了下去。
可見到兩人運功療傷的一瞬,逝水使者眼神瞬間冰冷了數倍,其原本算得上清冷佳人的面容,也是猙獰了起來,尖聲厲嘯道:“仙族餘孽!”
那神秘軍師此前發動神秘一擊,將陸離拉入了空間漩渦之內,此時也是眼中泛起兇光,冷喝道:“仙族餘孽,當誅!”
兩尊戰奴,儘管此前在與陸離的拼鬥當中,受損不輕,但凌虛之威依舊散發出來,左衝右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