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藥王谷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莫無涯啐了一口,語氣譏諷地道。
方纔莫無涯出手試探,可藥王谷外圍禁制重重,他非但沒有進入,還險些吃了暗虧。
陸離也是在查探,其眼神閃爍道:“這禁制有些獨特,似走出自太古門修士之手。”
“什麼?”其餘幾人,皆都震撼。
對於太古門,焚寂毫無感覺,香雲也已然沒有什麼感情而言,莫無涯則稍有憤限之意。
雙眼微眯,陸離解釋道:“太古門的修仙之法,乃是依據天地陰陽衍生變化而來,此地的禁制,多數是此類禁法,難免讓人產生這般想象。至於那李牧當初爲何出手,其原因我等待擒下那小藥簍的師兄後,則儘可知曉。”
莫無涯見狀,也是道:“先禮後兵,此前我等傳音了一番,這藥王谷之內毫無動靜,眼下不如強攻進去。”
陸離點頭,莫無涯也是大喝一聲,其真元涌動之下,氣流鼓盪,力量凝聚,伴隨着其掌勢一動,周遭空間之中,急速涌動的氣流赫然與其真元相呼應,猛然匯聚成一道刀芒,莫無涯嘴角微揚掌勢再度一轉,刀芒,帶着一股摧山破浪之勢,猛然從天而落,轟擊向那藥王谷之內的諸般禁制。
諸般禁制,轟然破碎,陸離不禁也是尷尬一笑,這藥王谷如今之主,也是愚蠢,莫無涯在修仙界可是赫赫有名,豪爽且暴躁,連莫老的脾氣都不知曉,豈能不遭殃?
無數禁制徹底毀滅之下,在那毀滅波動將要消散的瞬間,一道青光瞬間沖天而起,顯然是有人慾要逃出。
香雲輕笑一聲,御空而出,鳳凰鐲烈焰一閃,便是發出一道赤紅光焰,將那人籠罩在一片烈焰之內。
焚寂右指一點,一道幽暗漆黑的指力,瞬息就破空而出,擊中那男子的後心,可謂是準確無比。
頓時那男子慘嚎之下,從半空跌落,重重地摔落地面之上,傷勢不輕。
右眼奇光一閃,掃過整片藥王谷,陸離笑道:“這藥王谷之內,倒有不少好東西,莫老、香雲、焚寂,你們三人審一審此人,我先搜刮一番對了,此人欺師滅祖,先暴打一番,不要打死就是。”
“嘿,教訓一下這欺師滅祖之輩。”焚寂也是罕有地一笑,出言道。
緊接着,讓黎靖畢生難忘的一幕,便就出現。
黎靖,便是藥王谷鬼醫首徒,也是兩位親傳弟子之中,最爲看重之人,實則其對於丹道與醫道的領悟,還在小藥簍之上。
兩人相比,對於醫術丹道,黎靖要佔優,而小藥簍則偏重草木藥材方面的領悟,以及金針的掌控之法,不過相比之下,黎靖入門更早,天資更高,其實藥王谷的傳承,他要佔優。
香雲可絲毫不願直接動手,這等欺師滅祖之人,她豈會觸碰?直接鳳凰鐲幻化出一道火鳳,不斷灼燒黎靖的身軀,不過香雲極有分寸,專挑一些皮糙肉厚之地炙烤,且其衣物燃燒起來的一瞬,焚寂立刻出手,以漆黑的寂滅之氣,將那火焰暫時壓制,如此一來,慘嚎之聲此起彼伏。
陸離這邊,發現了藥王谷之內的藥園,以及那黎靖隱藏的一些異寶。
“看來這黎靖,當真與太古門有一些關聯。”陸離詭笑出言道。
“可惡,你們是何人,敢來藥王谷放肆,我定要一啊!”黎靖這邊,也是擺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其修爲不算強,僅僅是不滅初期,香雲與焚寂折磨之下,都唯恐將其弄死了,陸離會怪罪。
陸離這邊,不緊不慢,想了一想,自語道:“這諸般藥材,棄之可惜,若是將其焚燬的話——”
“你敢!”黎靖突然狂吼一聲,仿若那烈焰灼燒之痛,都可以無視,不由得使得二女一愣。
“啊!你們這羣孽——”可話音還未持續,慘嚎之聲便就又是響起。
陸離見狀淡漠一笑,側目望向黎靖道:“修仙界,有修仙界的規矩,你欺師滅祖,這等懲罰,還受不住?”
隨後,陸離拔起一顆千旋草,這一株藥草,足有三百多年的火候,已然開花,飛速收起一些靈土,將其轉栽至一個琉璃瓶內,隨即便收入幻空戒之中。
“嗯,這等藥草,難得一見,還是全部收取了,棄之可惜,毀之可惜,不如收取,如此甚好,哈哈!”陸離的語氣,很是歡快,與另一邊黎靖的遭遇,幾乎是天地之差。
他怒由心生,劇痛之下,被焚寂的焚心寂滅結界所困,根本無法逃離,更別說是反抗,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香雲這邊,不知是不是以前烤過一些野味,手法也十分講究,烈焰僅僅焚燬了黎靖的部分衣物,露出其小腿與小臂,焚寂這邊,則是以寂滅之力,凝聚爲兩道黑暗鞭影,對其不斷鞭笞,痛得黎靖幾乎要昏厥過去。
眼見陸離又是挖出書了數顆千年古參,黎靖慘嚎,眼神都有些泛白,幾乎難以忍受。
可陸離絲毫也不在意,又是繼續出手,沒多久的功法,整個藥王谷的藥園之內,就已然寸草不生,諸多藥草、靈木,甚至是一些幼苗,都被陸離移植到了特質的玉瓶之中,完全搬走。
“這——簡直是一掃而空啊!”莫無涯汗顏,看了一會兒折磨黎靖的舉動,他就不忍再看,再轉頭見陸離這邊,整個偌大的藥園,竟然已經變得寸草不生,甚至連藥王谷之內,專門用來培植靈藥草木的靈土,都被陸離數以千斤地挖走,大有完全搬空之勢。
那黎靖隱藏起來的異寶,也是被陸離一件件找出,眼下陸離的神識強大無比,再加上意念波無孔不入,神秘右眼可看穿諸般禁制與結界,區區藏匿小術,哪裡能夠逃過陸離的法眼?
黎靖這邊,整個心都在滴血,不過其修爲被封印,連番劇痛之下,承受不住火焚與鞭笞之苦,最終昏死了過去。
陸離搜刮一番,轉身回來,見到達一幕,也不禁微微皺眉,隨即於水井引了一方清水,嘩啦啦地潑在黎靖的面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