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狂獄不語,無天卻是接過話題道:“陸離——這人與陰陽界有些聯繫,若是能收入我的麾下,我無天宗倒也能多一些活力。”
影殺聞言冷漠道:“此子不知通過何等手段,修成了偷心拳,雖然他沒有我影殺門的內功心法,但已經能夠將這般拳法修煉到一個較高的境界,這一次要納入我影殺門纔是。”
無天不服道:“我無天宗亦有無法拳,無法無天,所向無敵。”
黃泉冷哼一聲,這兩人爭執之下,竟然小看了逆轉心經,當初他可是將古佛燃燈都打得慘敗。
三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同時道:“這陸離果然是我們的接班人。”
狂獄聞言不悅道:“哼,如此說來,似乎只有我無所事事了?不成,待我傳這陸離一式獄神訣,他定會爭搶着加入我煉獄天。”
黑雲壓境,待到進入青州地界之後,魔帝殘天詢問道:“我於此地感知,泰山之巔共有兩大金仙存在,不知幾位結果如何?”
黃泉點頭道:“不錯,就是兩位金仙高手,兩者一明一暗,前者氣息糅合了諸多大道,爲太古門主,看來他也是一個不尋常的角色;至於那後者周身被一層紫芒籠罩,功力深厚修爲強橫,修煉的是名動三界的紫華吞日大法,此法唯有修爲到金仙境界,才能夠修煉到極致,吞天蝕日,霸道異常,應當是那紫華仙尊無疑。”
狂獄看似粗魯莽撞,但對於探測之法,同樣是精通無比,他定睛一望,便如同看透虛空般,直言道:“除此之外,那九州盟的心皇、萬馭宗主皇甫凌天、玄宇天宮的廣成玄尊,都達到了天仙的極致,隨時可能步入金仙,不過就算他們能夠達到金仙一二重的修爲,對於我們也是沒有威脅,可肆意斬殺。至於那些散仙,估計我們無法抽身去擊殺,雖然看似有些棘手,不過我們麾下也有散仙,應當能夠全滅泰山區域的高手。”
無天沒有多說,他一生征戰,除了在陰陽界主手中失敗外,還鮮有吃虧之時,這也正是他那無法無天的性格與本源的所在,並以此修煉到了金仙大成的修爲。
黃泉微微轉頭,詢問影殺道:“雙方兵力對比如何?”
最後的影殺聞言,探測一番,他的探測之術無人能夠看出端倪,影殺雙眼微閉,似乎是透過某種特殊的感應,三息之後猛然睜眼,開口道:“九州盟修士加上各派高手,修士總計有兩千五百三十二人,其中金仙就那兩位,天仙級別的高手百人以上,大約是一百三十七位;剩下歸仙級別以下的修士,有八百零三人。另外九州盟的尋常甲士有兩千餘人,皆是尋常人的血肉之軀,攜帶了一些靈符與法器而已,不足爲慮。”
無天聞言面色突然認真起來,沉聲道:“不愧是影殺,探測地如此精細,若不出意外正道定有強援到來,我們最好速戰速決,將此地的修士全部殺淨!”
狂獄微哼道:“你這無天,似乎越來越精明,將我要說的話,都搶先說去了。”
魔帝殘天沒有多說,這四人都是驚世之怪,萬萬不可招惹的人物,他正在思量之間,黃泉已經下達了命令。
“黑雲罩天,血祭泰山!”
黃泉一聲令下,這黑雲的速度頓時暴增百倍,一下子就衝到了距離泰山之巔十餘里的位置,同時一道道身影飛快地從黑雲之上竄出!
無數黑影,密密麻麻,不一會兒就在天際之上結成了一大片的黑影,他們氣息各異,皆都是邪派修士,或是亦正亦邪之輩,散發出殘忍而詭異的氣息,那黑雲在諸多修士衝出之後,也緩緩蠕動,似在吸收此地的天地靈氣。
“這一次要血洗泰山,讓那葬劍長老死在我的血海無涯之下!哈哈!”
一個蒼涼的身影衝出,全身血煞之氣濃烈之極,竟是邪派頂尖高手幽崖老祖,那身後披風之上的殘月圖案,血芒閃爍,此人是不弱於太古門核心長老的存在。
與此同時,那滅欲也是緩緩飛出,他一身打扮依舊邋遢不堪,不過沒有人會質疑他的實力。
那頭戴冰玫瑰的女子葬月,也是一併出現,只不過這一次她的身後,多出了兩名侍女,兩女身着的長裙除了顏色之外,完全一樣,一青一紅,皆是頭戴冰玫瑰髮簪。
那葬月剛一飛出,也沒有理會幽崖老祖,而是對着不遠處的一個道袍男子道:“百劫道人,這一次的偷天道,就由你來對付如何?”
那道袍男子回頭,露出一張恐怖的臉龐,他整個面容都有些扭曲,遍佈各種傷痕,不用多想便是那種不可治癒的永久性傷疤,否則以此人天仙后期甚至接近大圓滿的強盛氣息,怎麼可能無法抹去這等傷痕?
那百劫道人聞言冷漠一笑道:“葬月,你倒是很會選擇,不錯,那偷天道我正要會一會,而你這一次的對手,可是那太古門的音律長老?”
葬月聞言搖頭道:“這一次太古門很是機警,核心長老只來了一部分,而且其中還有幾人是化身前來,這一次我去對付那裁決長老,看一看他那威名是否副實。”
百劫道人聞言依舊是冷哼一聲,不再多言,他一身道袍呼呼作響,行走在烈風之中,給人一種灑脫之感。
葬月微微掃過這百劫道人一眼,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散仙之中的恐怖存在,傳說他渡劫失敗之後修煉散仙之道,卻又屢次渡劫,渡百劫而不敗,雖然未能修成金仙大道,但修爲卻也達到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境界,可比之萬馭宗主,這等強者竟然也加入到此次大戰的先鋒之中,當真是頗爲罕見。”
就在此時,那滅欲卻突然驚叫一聲道:“六慾魔童、殺仙、李牧,你們竟然都來了!”
他語氣之中並非驚恐,而是一種驚訝的情緒流露,這等表現令得葬月也是有些不解,滅欲的性格她知曉,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他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