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巨大的飛蛾一揚翅膀,磷粉在空中飛揚而起,形成一個翅膀的形狀。
“保護皇上!”有侍衛大喊。
急促的呼吸中一不小心吸入了幾粒在空中飄過的磷粉,這個侍衛的臉色瞬間變了,好像是極爲痛苦的模樣,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沒看到的人根本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臉竟然能夠扭曲到這種程度。
淡藍色的鬼火燒破了這個侍衛的皮膚,從他的骨頭縫隙裡竄出來,緊緊幾秒鐘的功夫,就把一個大活人燒得精光,只剩下一具閃着藍色火星的盔甲殘骸。
這些侍衛雖然害怕,但是爲了保護皇上,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而上,把在龐國皇帝和大臣前面團團圍起來。
“去保護謹王爺!要是謹王爺有一點意外!朕要把你們滿門抄斬!”龐國皇帝大聲喊着。
謹王爺要是真出什麼事,楚王必然極爲震怒。
龐國現在根本沒有和楚國一戰的實力!
視死如歸的侍衛手持武器涌了過來。
飛蛾翅膀猛然震顫,扇動那些粉末朝着涌過來的侍衛撒了過去。
漫天飛揚的粉末,侍衛們根本無從躲閃。
淒厲的慘叫讓周圍那羣大臣臉色煞白,雙腿如同篩糠一般顫抖。
涌過去的上百侍衛,瞬間就被燒成了黑灰,殘破的武器盔甲叮叮噹噹掉了一地。
“真是個叫人噁心的東西啊。”樑大官人天生就不喜歡這種蟲子,特別還是這樣一隻大得離譜的蟲子。
嗡嗡嗡嗡……
消滅了那羣侍衛後,飛蛾的目標對準了樑夕,兩隻大眼睛緊緊盯着對方,突然震動翅膀朝着樑夕撲了過來,血盆大口長大,裡面數不盡的尖牙像是蟲子一樣顫動着。
四周蟲粉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形成一張大網朝着樑夕罩落而去。
“你也太小看我了。”樑夕站在原地不閃不避。
“謹王爺小心啊!”
“快去保護謹王爺!”
不遠處的大臣們放聲高喊。
有膽小的人都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龐國皇帝面如土色,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在衆人各異的表情中,樑夕伸出一隻拳頭,在飛蛾就要咬到他腦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一拳狠狠打在對方這種大飛蛾的頭頂上。
周圍衆人前一秒還各不相同的表情,此刻變得格外統一。
所有人都是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下巴幾乎把地面砸穿,臉上寫了極度震驚四個打字。
他們原本以爲謹王爺會被這隻飛蛾吃掉,或者是被飛蛾撞飛。
結果他們都猜錯了。
謹王爺不僅一點事情沒有,而且拳頭像是打在嫩豆腐上一樣。
飛蛾的腦子就像是被木板拍下去的豆腐塊一樣,瞬間變得稀里嘩啦,碎肉血漿在半空攪成一團。
腦子被自己一拳轟爆掉之後,樑夕沒有把拳頭縮回來,而是繼續加大力量朝着對方的體內砸進去。
拳頭在飛蛾脆弱的胸腔裡肆意前進。
雄沛的真力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涌入飛蛾的小腹。
飛蛾柔軟的小腹,像是被快速注水的水囊一樣,迅速鼓了起來,並且越來越大,就像是要炸掉一樣。
僅僅一拳,三米長的巨型飛蛾就被樑夕轟爆掉。
周圍全都傻了眼。
謹王爺原來這麼厲害。
一想到自己之前還那樣侮辱謹王爺,汪戰海背上全是冷汗,涼風一吹,頓時控制不住地發抖起來。
肥碩的飛蛾腹部鼓脹得彷彿下一秒就要炸開來,皮膚被撐得幾乎和一張紙一樣薄,上面的血管都可以清晰看見。
周圍的侍衛趕緊保護着大臣、皇帝向後躲閃,生怕被濺到一點後死於非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樑夕緩緩收回真力,巨大的飛蛾屍體發出稀里嘩啦的響聲,然後摔落到地上。
濃漿碎肉從絞碎的脖子傷口處涌出來,在地上攤開來一大片。
腥臭的味道叫人幾乎沒法呼吸。
樑夕陰着臉走到一張完好的酒桌前,倒酒衝着自己沾滿污穢的手。
龐國皇帝看到這個謹王爺的臉色,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做出點什麼,恐怕是沒法平復這位王爺的怒火的。
並且剛剛人家還救了自己這麼多人一命。
要不是謹王爺今晚在場,恐怕今晚整個龐國的權力頂層都會被消滅光。
“汪錚!”龐國皇帝一聲怒喝,鐵青的臉色表明他現在憤怒到了極點。
“罪臣在。”汪錚這時候講話也沒有之前那麼有底氣了,拉着自己被嚇得面如人色的兒子跪倒在地上。
“你今晚做的好事啊!皇帝的怒火讓所有人噤若寒蟬。
一時間四周只可以聽到酒水從樑夕的手上流到地上的嘩嘩聲。
“來人啊!給我把汪錚父子綁了,拉出去凌遲處死!”皇帝怒吼道。
知道自己今晚算是犯下大罪了,但是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將自己凌遲,汪錚頹唐地坐到了地上,臉上毫無表情,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汪戰海哆嗦着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慘白的嘴脣蠕動着:“凌……凌遲?”
講話的功夫,兩條腿一陣哆嗦,黃色的液體從褲管裡流了出來。
四個侍衛上前,就要把汪家父子給綁了拖出去。
“陛下!請三思啊!”宰相夏加根這時候站出來,跪倒在皇帝面前,“整個國家的軍隊現在都需要將軍在,萬萬不可斬了將軍啊!”
龐國皇帝眼角瞄了眼樑夕,見到謹王爺面無表情,以爲對方不滿意,趕緊厲聲對夏加根喝道:“你也想死是嗎!”
“陛下!”夏加根毅然決然地跪倒在地上。
龐國皇帝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千萬不能斬了汪錚。
夏加根和汪錚是龐國一文一武的兩根支柱,斬了哪一個,都會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要怪,就只能怪汪錚今天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並且可是現在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可以平復謹王爺的怒火呢?
就在龐國皇帝糾結萬分的時候,樑夕突然站了起來,也不和在場任何一個人打招呼,直接帶着河陽離開了現場。
四周現在都擠滿了來保護皇帝的侍衛,但是樑夕從衆人面前走過,彷彿他們一個個都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