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心裡也覺得挺遺憾的,這些仙藥都是世上根本見不到的妙藥,隨便吃下去一支都能對修爲的提升有極大的功效,但是偏偏不能帶走,不然自己吃一些,把剩下的一些帶出去分給林仙兒、爾雅、袁爽等人,他們的實力進階豈不就變得極爲輕鬆了?
惆悵了一陣,樑夕覺得這些東西既然不能帶走,總不能被浪費,所以抓起仙藥往自己嘴巴里塞去。
這些仙藥都是入口即化,味道甘冽,樑夕一連吃了幾口才停了下來,他身體周圍粉色的蒸汽也越發濃郁。
“怎麼了?”拓跋婉婉在一邊看樑夕狼吞虎嚥,一陣膽戰心驚,見他突然停下來,以爲發生了什麼變故,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按照她的估計,這些仙藥隨便一棵吃下去都能增長百年的真力,樑夕剛剛一連吃下去將近十棵,就等於一下子增加了千年的真力,他的年紀到現在二十都不到,修仙更是未滿兩年,一下子撐下去千年的真力,只要是正常人恐怕都會受不了。
但是樑夕的表情卻是讓拓跋婉婉格外疑惑。
因爲樑夕也是滿臉的狐疑。
過了一會兒,樑夕才道:“沒哪裡不舒服,是太舒服了,身體裡面有一股熱流不斷涌動,這是我有一點奇怪——”
不等樑夕說完,拓跋婉婉急忙問道:“哪裡奇怪了?”
要是樑夕說出一點身體有異兆的跡象,自己就要趕緊阻止他。
樑夕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吃下去的時候我會感覺身子一熱,這股熱流還是源源不斷的,但是很快就會被我的丹田吸收進去,而且丹田裡一點都沒有被充滿的感覺,我的丹田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
“還有這樣的事情!”拓跋婉婉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如果把真力比作酒水,丹田比作酒罈的話,一個酒罈不斷被注入酒水,總會有裝滿的時候,裝滿之後如果繼續強塞的話,酒罈就會被撐裂,甚至炸開來,但是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樑夕你的丹田太奇怪了。”拓跋婉婉絞盡腦汁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好。
樑夕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裡隱隱覺得這應該和宇文青陽有關係。
自己的身體被他改造後能夠貯藏萬年真力,所以這千年的真力應該也不在話下了。
但是樑夕有點心虛的就是,剛剛一下子吃下去那麼多仙藥,自己沒有明顯地感覺到實力有提升。
千年的力量,難道還不足以讓自己突破結胎境界達到仙級嘛!
結胎和散仙雖然只有一級之隔,但是結胎境界永遠是凡人,而散仙則是正式步入仙級,實力相差絕不止一個等級。
看着箱子裡剩下的仙藥,樑夕將它們從上而下襬放,壘得高高的。
濃郁的香氣充斥了整個洞穴,拓跋婉婉即便是沒有吃下任何一棵仙藥,此刻也覺得丹田快速旋轉,受到了這些仙藥的福澤。
在拓跋婉婉的注視中,樑夕深深吸了口氣,猛地把頭沉下去,手指快若閃電在仙藥和自己的嘴巴之間來回。
拓跋婉婉連樑夕手指都看不清了,只看到他的腮幫子不停鼓動,堆得高高的仙藥不斷變少,眨眼的功夫,箱子裡的仙藥竟然被樑夕吞食下去大半。
“至少五千年的真力啊!”隨着仙藥越變越燒,拓跋婉婉的眼睛越睜越大,心裡不斷**着,“這人的丹田和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不到半分鐘的功夫,箱子裡的仙藥被樑夕吃得乾乾淨淨,拓跋婉婉粗略估計,樑夕現在至少整整多了八千年的真力!
“八千年,足夠天劫到來了吧!”拓跋婉婉知道樑夕原本就是在結胎境界,“一次增加八千年的真力,足夠他從結胎跳到金仙中期了吧!這三級跳實在是太恐怖了!”
但是讓拓跋婉婉和樑夕都奇怪的是,樑夕吞食掉八千年的真力後,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如果硬是要說有變化的話,就是樑夕身上散發出來的粉色氣體更多了,簡直就像是濃霧一樣充滿了整個洞穴,要不是拓跋婉婉距離樑夕不到半米,或許他們都根本看不到對方。
“這是什麼煙霧?”樑夕心裡都做好了接受天劫的準備。
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對天劫了,上次對付怪鳥的時候就曾經因爲使用萬年真力引來天劫,最後天劫被他整個頂了回去。
所以樑夕現在壓根兒就不怕天劫,它敢來,自己就敢把它再打回去。
其餘的修真者要是知道樑夕從心底蔑視讓他們膽戰心驚的天劫,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但是現在讓樑夕困惑的是,爲什麼天劫還沒有來。
“原本我體內有萬年真力,現在又吞食了八千年的真力,結胎晚期應該已經被突破了啊,爲什麼還是沒有達到仙級呢?”樑夕抱着腦袋怎麼都想不明白。
求助地望向拓跋婉婉,拓跋婉婉蹲下身拍拍樑夕的肩膀,也是一臉的無奈。
“要不——你試試自己的力量有沒有增加?”拓跋婉婉歪着頭想了一會兒,給樑夕提出這個建議,“說不定那些仙藥時間擺得太久,已經失效了,所以你並沒有得到那麼多得真力。”
拓跋婉婉說完,也覺得自己的解釋格外無力。
樑夕身體此刻正在不斷往外散發着強沛的靈力,拓跋婉婉坐在他身邊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樑夕你再想想,達到達到散仙境界的話,會有什麼明顯的特徵?”拓跋婉婉想了一下,又對樑夕說道。
“明顯的特徵?”樑夕盤膝坐在地上,用手撐着下巴想道,“仙級的高手的話,和結胎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煉出了元嬰,因爲只有元嬰形成,纔會引來天劫——”
說到這兒,樑夕心裡一個咯噔,臉上逐漸露出喜色。
“我明白了!”樑夕一下子跳了起來,把拓跋婉婉嚇了一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什麼?”拓跋婉婉看到樑夕臉上的喜色,急忙追問道。
“是——”樑夕剛吐出一個音節,突然丹田傳來一陣劇痛,這股疼痛來勢極爲兇猛,硬是把他剩下的話變成氣流。
樑夕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全身眨眼的功夫就被汗水浸得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