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霍英傑也徹底明白了那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做了父母,纔會真正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也會更加理解父母的不容易。
一個小孩子來到世上,父母要付出多大的辛苦才能把孩子養大,其中的艱辛,不做父母,是不可能知道的。
何甜甜把兩個孩子收拾好,把孩子放在嬰兒牀上,又重新去了衛生間,用肥皂洗洗手。
回來之後,不是吃飯,而是給兩個孩子餵奶。
孩子吃飽了,老實了,何甜甜纔有時間吃飯。
好在兩個孩子小,只有在餓了,尿了,拉了,纔會苦惱,其他的時候非常安靜。
如果兩個孩子一起苦惱,何甜甜頭皮發麻,又不知道孩子心理所想,特別着急,有時候急得啪嗒啪嗒掉眼淚。
霍英傑要陪着客人,只能看着何甜甜像是個陀螺一樣,忙裡忙外。
見何甜甜給孩子喂好了奶,霍英傑趕緊給何甜甜盛了一碗雞湯,道:“甜甜,你趕緊吃點。你安心吃飯,把孩子放在那邊吧,如果哭了,我去看着。”
“呵呵,你們喝酒,我幫你們看着。”李阿姨笑笑,剛纔何甜甜給龍鳳胎換尿布的時候,是李阿姨在邊上看着。
“那就多謝李阿姨啊!”霍英傑感謝道,有人幫着妻子,甜甜就可以輕鬆一些。
“不用謝!”李阿姨笑道,不時轉頭看看嬰兒牀裡的孩子們。
她的兒子,孫子,都在其他地方,一年也見不到一次,看到這兩個孩子,就想到了她的孫子。
哎,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兩個兒子兩家人都可以回南市。這樣的話,一年最起碼可以見到幾次,而不是一別好幾年,只能從書信上了解家人的情況。
何甜甜雞湯泡飯,吃了兩大碗,速度非常快。
自從回到南市之後,沒有那麼多人照看孩子,何甜甜吃飯就特別快。大部分都是端着碗,在嬰兒牀邊上吃飯。
何甜甜吃好,漱漱口,來到了孩子身邊,道:“李阿姨,您趕緊吃飯吧,我看着孩子。”
“呵呵,孩子就在邊上,不費事。你家的兩個孩子乖巧,應該比較好帶。”李阿姨說道,看向何甜甜的眼神很是慈愛。
李阿姨現在明白了,霍英傑爲什麼在研究所的時候,一直對何甜甜念念不忘,非她不娶。
這麼好的姑娘,如果她是男人,她也很喜歡啊!
“是挺好帶的,平時一個人就行。不過這倆孩子,做什麼像是商量好一樣,一個人哭,另一個必定哭。一聽孩子哭聲,我這心裡,就像刀割一樣。”何甜甜解釋說道,這是何甜甜的心裡話,孩子的哭聲,聽在她的耳朵裡,痛在她的心裡。
“做父母的,都這樣。時間長了,你們習慣了就好。”李阿姨說道,“現在孩子不會說話,他的哭聲,並不代表難過,而是同外界的交流。比如他尿了,不舒服了,就會提醒大人,只能通過哭聲。”
何甜甜聽了,笑眯眯道:“李阿姨說的是。”
剛做父母,對這些並不清楚,所以長輩說起育兒經的時候,何甜甜都會仔細傾聽,學習。
長輩的經驗,讓何甜甜,霍英傑這樣初爲人父,人母的小年輕,更加會帶孩子。
吃過飯,霍英傑叫了周援朝一起過來洗碗。
何甜甜給李阿姨,孫總工上了山楂水。
洗碗時候,霍英傑小聲問周援朝:“現在南市研究所是什麼情況?你和孫總工,真的只是過來遊玩的?”
霍英傑有點不相信,在霍英傑的心裡,孫總工一直是非常固執的存在,恨不得一輩子不離開南市武器研究所。
周援朝看了看外面,見李阿姨,孫總工沒有往這邊看,才小聲道:“南市研究所裡,的確比以前有了一些改變。尤其是現在的大領導上位之後,厚待孫總工,並且對孫總工表示了信任,所以纔會給予孫總工信任。同時,給予我們南市武器研究所的經費比以前多了一倍,任務還是和以前一樣,這是變相地補償我們研究所了。孫總工,是個鐵面無私的,除了科研經費,其他的錢和物的分給研究人員了,所以大家的日子好過了。”
“哦,原來是這樣。”霍英傑點頭,“對了,既然孫總工有自由了,爲什麼不去看望孩子們呢?”
周援朝聽了,嘆息道:“這就是我們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了。孫總工的兩個兒子,都下放了。以前他們也是南市的人,現在政策放開了,而且允許回城了,想過來通過你,想想辦法,讓他們回來。這樣孫總工一家就可以團聚了。”
霍英傑聽了,點了點頭道:“嗯,是應該一家團聚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私下裡和孫總工李阿姨說了,我會盡力的。孫總工一輩子剛正不阿,讓他求人辦私事,有點難。”
“是啊,來的路上,兩位老人家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呢!”周援朝感慨說道,“我私下裡替他們說,或許可以讓他們心裡舒服一些。”
“嗯,就是這樣。”霍英傑道,“我不在研究所,你以後多多關注孫總工和李阿姨的身體,讓他們好好休息,尤其是孫總工,不能像以前那樣拼命啊!”
“這個我知道。”周援朝道,“我父母年紀大了,我一直留在南市,回去一趟不容易。我想着等我父母幹不動了,就接到南市,好好孝敬他們。”
“這是應該的。”霍英傑道,“如果他們願意,我也可以想辦法,把他們安排到南市。”
“我媽是南市的,我繼父是內蒙古的,現在我有了一個妹妹,估計我繼父不願意過來。”周援朝說道,他也想把父母接到身邊,但並不容易。
工作什麼的,並不難。
難的是,家庭瑣事。
繼父會以爲他不滿內蒙古的生活!
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想想都覺得頭疼。
母親就等着他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更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