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咋地,林家搬去的那天,臉上一個個跟死了娘似的。”
沈奶奶湊近一點,小聲道:“這點事兒和他們家後面的事兒一比,都不算大事了。”
還有更大的瓜?
姜澄花生都不吃了,影響八卦進度。
“林家進去被審三天就放回來了。”
“楊家這事兒鬧的大,審的可快了!楊家貪的那些東西都被查出來,不僅有貪的東西,還涉及好幾條人命呢。”
“人命?”
姜澄驚訝,沈奶奶咂舌。
“林嬌嬌的男人楊元明,這個畜生弄死了一個姑娘,後來那姑娘爹孃來要說法,結果也被楊家暗地裡弄死了。”
“哎….聽說楊元明那畜生之前就糟蹋了兩個姑娘,被楊家用錢給買平了。”
“楊元明這畜生也沒落到好,那姑娘剛烈,給楊遠明子孫根傷了。”
說到這裡的沈奶奶看看姜澄,見姜澄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她才繼續說。
“人家都說楊元明是靠藥才讓林嬌嬌懷上的,楊家就一個兒子,對這一胎老看中了。“
“就是沒想到他們家下去的這麼快。”
說到這裡的沈奶奶,想到什麼說了一句造孽。
“也是造孽啊!林嬌嬌和林家人一個德行,第一時間和楊家脫離了關係,楊家同意的也快,楊元明說離婚就離婚了。”
“他們就求着林嬌嬌生下楊家的孩子……”
“不過林嬌嬌沒生,去醫院拿掉了。”
聽到這裡的姜澄,驚訝。
她驚訝的是林嬌嬌很果斷。
對於做法姜澄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評判,沒人能真的感同身受。
她就純吃瓜。
“那林嬌嬌回林家了?”
姜澄問,沈奶奶搖頭。
“沒有!她還哪有孃家了,整個林家都和她劃清界限了。”
“這林家是真狠啊!那可是他們親閨女!林嬌嬌我雖然不喜歡,可林家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多少東西,說斷就斷。”
沈奶奶說的感慨。
姜澄好奇的問:“那林嬌嬌去哪了?”
“聽說去了楊家的老房子,楊元明離婚的時候說是給林嬌嬌了。”
聽到這裡的姜澄皺眉。
林嬌嬌這個決定並不明智,也不安全。
她拿掉了孩子,楊家重視孩子。
楊元明說不定會做什麼。
林嬌嬌應該保護好自己,而不是還湊上去。
“楊元明他們就徹底進去了嗎?”
姜澄再問。
沈奶奶擺擺手道:“不只進去了,腦袋都要吃花生米了。”
“楊家一家四口,除了最小的楊桂蘭外,都要吃花生米了,就那個之前來和我們較勁的胡主任,都貪的不少,這一次全都捅出來了。”
“街道那邊擼下來不少人呢!”
姜澄哦了一聲。
楊家要是沒有人出來,也許林嬌嬌還能安全點。
不說也說不準,破船還有三千釘呢。
沈奶奶拿剪刀剪了剪煤油燈的火焰,剪好後推的遠了點,這玩意煙太大。
兩人繼續聊,一直聊到了深夜。
沈奶奶心滿意足的從隔壁離開,還未睡下的沈確看看時間。
四個小時。
這到底是聊了什麼?
沈確思考着,他是不是應該向沈奶奶取取經。
姜澄回來的第一晚,就這樣的結束了。
累了一天的她,送走沈奶奶後就睡了。
翌日早,姜澄起來的晚了一點。
她一開門,被冷空氣吹的一個激靈。
“姐姐早,今天好冷的!要多穿點啊!”
“知道了!”
姜澄回去加了件衣服。 北方,十月中下旬,馬上入冬了。
她都穿上秋褲了。
姜澄看着自己的衣櫃,有必要給自己整條毛褲,還有棉褲也該準備起來了。
加了衣服的姜澄剛開門,就被沈確塞了一個輸液玻璃瓶。
“暖手用。”
“好!”
姜澄抱着玻璃瓶,溫度適中不說,玻璃瓶的外面還有一層布,免得抱起來燙手。
沈奶奶神助攻的道:“我說咋非要和我學針線活呢。”
姜澄驚訝,沈確窘迫。
“你自己做的?”
“呵呵。”
沈確尬笑一聲。
姜澄甜甜的道:“我喜歡!”
“真的?那我再給你做兩個,晚上睡覺放被子裡,不冷。”
轉眼間沈確就把尷尬拋諸腦後了。
早上,大家吃的豆漿油條,還有豆腐腦。
沈星和沈月也神助攻了一波兒。
沈月:“大哥早早就起來買了。”
沈星:“今天稍微有點冷。”
姜澄:我明白了!理解了,兩位不用說的這麼“隱晦”。
沈確:怎麼回事?今天不爭寵,開始助攻了?
沈星&沈月:幫幫傻大哥,就能留住姜澄姐了!
甜甜的豆漿喝進肚子裡,整個人都暖呼呼的。
隨着陽光照進來,屋子裡也沒有那麼冷了。
沈星沈月去上學,沈確去上班了。
姜澄也拎着她準備好的禮物,開始挨家挨戶的去送。
第一家去的是呂老師家。
呂老師看見姜澄來就高興。
假裝考察一下姜澄學習的進程後,呂老師開始一樣一樣的往外拿東西。
“這餅乾都是別人給送的,我不愛吃這玩意,你拿回去。”
“還有這橘子,太酸!你拿走!”
“這個麥乳精,甜唧唧的,我是一口喝不下去。”
姜澄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的一堆東西。
“呂老師,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怎麼拿走的比送的還多!”
呂老師假裝嫌棄的道:“我一個老太太,能吃多少,這些玩意我都不喜歡!”
姜澄臉皮厚的坐在呂老師旁邊。
“呂老師,我老想您了!”
“一邊去,別來這套!我可沒有別的東西了!”
一老一少鬧着,笑着,姜澄收下部分呂老師給的東西,走了。
過幾天再來陪她就好了。
姜澄騎着自行車,送回去一波兒東西后,又拿走一批東西。
她下一站去了方廠長家裡。
很巧的是,方廠長今天在家。
“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
方廠長知道姜澄在幫食品廠搞一條新的生產線。
這件事涉及好幾個方面,大領導很重視。
“對了,有件事告訴你一聲。”
姜澄嗯了一聲擡頭。
方廠長放下茶缸子道:“周正楠進去了,她從紡織廠貪了六千七百九十八塊。”
一想到這,方廠長就心梗。
姜澄聽後哦了一聲,腦子一轉,笑眯眯的看着方廠長問:“方廠長,您是不是需要新的會計或者出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