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川在被抓後第三天就被判處了死刑,而黃海江因爲包庇罪,加上村民的舉報也被關進監獄,在他們被法律懲戒的那一天,所有的村民都歡喜雀躍的。
黃大川驗明正身後在村子裡遊行了一圈,接着就被送到了廣場上直接執行了槍決。
黃家的興盛歷史到現在就完全結束了,村民各個都覺得終於是逃離了黃家人的魔掌了!
村子沒有了村長,範曉峰被推舉爲臨時村長,在這個村長的位置上,範曉峰是絕對能夠勝任黃海江的,至少他處處爲村民着想,哪裡有事情他就是身體力行的去做,所以好評如潮。
在正式選舉的時候,範曉峰自然也是順其自然的就擔任了這個位置了,加上生產隊的責任制已經改變了,正巧他隊長的位置空閒了下來,直接就上任了村長。
範志強興許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一下子就成長了很多,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子了,無怨無悔的幫忙晏殊華採草藥。
晏殊華的藥鋪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卻還是挺害怕的,想了想還是讓沈紅梅留着打理藥鋪,而她就讓蕭錦初繼續接受治療,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了。
而就在這一天李平樹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晏殊華還以爲怎麼了,一句話還沒說話呢,他就拉住她的手激動得眼中都是淚水,搞不清楚狀況的晏殊華也是一臉的懵狀:“李叔,到底怎麼了?”
李平樹一抹淚,表情難以言喻的興奮:“殊華,恢復高考了!明年五月份!”
“真的?”晏殊華其實已經早就知道一定會恢復高考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她也裝作一副很驚喜的樣子。
“李叔,那大剛呢?大剛這段時間還在複習嗎?”晏殊華已經好幾天沒有得到李大剛的消息了,也不敢去隨便的吵到他,畢竟他可是上大學的重點苗子啊。
“怎麼了?”晏殊華拍了拍他的身體,範志強才慢慢的反應過來了,“師孃,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能夠想起李妹,就蹲在這裡幫我們一起晾草藥的時候,現在想想真的是好懷戀啊。”
晏殊華看着他估計就是太高興了,所以說話都像打結了一樣似的,轉而笑了笑:“李叔,晚上我和錦初去。”
“剛開始的時候他一直想着估計沒那麼快吧,現在這個消息都已經下來了,他也很高興,已經在加緊複習呢,說明年一定要考上一個大學。”李平樹對自己的兒子還是非常的有信心的,就是英語這一塊比較薄弱,不過晏殊華的英語那麼好,相信在她的教導下,李大剛一定會有突飛猛進的進步。
“是啊!”李平樹真的太激動了,一下子就語無倫次的樣子了,“大剛一聽說這件事,高興得不行啊,你都不知道,太激動了,太激動了,這都是盼望着多少年的事情了啊……”
他心裡琢磨着,要是開張了,他得給她送點東西過去,讓她的店鋪生意紅紅火火的。
“可以啊,都行。”晏殊華的大義凜然,讓李平樹很感慨,同時也是覺得自己確實是挺慚愧的,怎麼自己連一個女人家見識都比不上了。
李平樹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當時他們聽到高考恢復的這個消息時,大家都非常的激動,都直接在原位置跳舞起來了。
李平樹解決了自己目前的困境,轉頭就問她:“殊華,你的藥鋪什麼時候開張?”
“殊華,晚上去我家吃酒。”李平樹熱情的邀請着,“我大舅子家裡殺了豬,送了點肉來,晚上我煮了紅燒肉,讓你和錦初一塊來吧,還有你媽。”
即使他們也已經很明白,國家的復興肯定是要靠人才的,所以會恢復高考也是必然的事情,現在這件事情終於是水到渠成了,他無比的激動,沒有想到真的會這麼快。
李妹雖然走了,可是她絕大部分的影子卻還是留在了後院,這裡到處都是李妹生活過的蹤跡。
“你們自己一家人吃就可以了,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晏殊華婉拒着。
“嗯。”晏殊華髮現所有的好事情都在這一天全部都實現了。
“李叔,這真的是好事。”晏殊華都爲他高興,自然也爲自己高興的。
李平樹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這個時候的興奮狀態。
“李叔,就是因爲要還我人情嗎?”晏殊華的話,讓李平樹馬上就把嘴巴給閉住了,“我這張嘴巴實在是太不會說話呢,不是不是,怎麼會是因爲那樣子呢?其實我就是想要……”
“殊華,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多,現在我想要請你吃頓飯,你就答應了吧。”李平樹說,“你說以後這個人情不得一直欠着嗎?”
李平樹吩咐了這些事情,興奮的走了,晏殊華回頭去晾草藥,又看到範志強蹲在角落裡,他這幾天忙完了之後總是會蹲在角落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可是師孃……”範志強抹了抹眼淚,“我好想她。”
“好好好,你一定得來知道嗎?”
“是啊,太好了,太好了……”李平樹終於是忍不住開始流眼淚了。
“志強,你說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晏殊華心裡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殺害李妹的兇手已經找到了,而且也已經伏法了,這樣子對李妹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再多等幾天吧,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晏殊華笑了笑,李平樹低着頭,有點窘迫的說,“我欠你的剩下那些尾款,過段時間再給你吧。”
“別哭了。”
“師孃,今天是李妹的生日……”範志強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我問她,所以才知道她的生日是今天的,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偷偷的在準備生日禮物送給她了,可是現在卻送不出去了。”說完,他把自己手上的那個泥人緊緊握住。
“我知道了。”
“師孃,我不想學醫了。”範志強發現學醫並不是他想要做的,那是因爲迫於父親的壓力,這樣子學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思了。
“那你想學什麼?”晏殊華早就明白範志強不會甘心做這行的,這時候就看到範志強擡頭,眼神裡透着一股堅定的慾望:“師孃,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