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那是王八蛋老趙,他把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搶走了不說,他還把你在車子裡面藏的那個私房錢也全部帶走了。”
“什麼?”晏振華纔不在乎他拿走了什麼所謂的這些值錢的東西,他現在覺得最煩的就是,老趙怎麼能夠把自己藏在車裡面的私房錢全部都給帶走了。
“我纔不信他是這種人呢,他在我的身邊都已經做了那麼多年的司機了,怎麼可能爲了那點錢就背叛了我。”
“你還不信是嗎?你還以爲那些人全部都對你非常的信任是嗎?那我告訴你吧,老張他都說了,他說你是一條狗,爲了得到市長的位置,就像一條哈巴狗,這裡乞討,那裡乞討,你還指望着這些人能夠對你俯首稱臣,你要是再不信的話,那你就去看看吧,車還停在那裡!”
晏振華一直都認爲那個司機挺老實的這個,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就認爲肯定是他騙自己的,所以他就不相信的趕緊跑到那去那邊看,卻看到那樣,車裡面已經什麼東西都沒有了,而且那個司機也跑的無影無蹤的了,他想到自己那輛車裡面的私房錢,可是不少的,都是他全部的積蓄呢,竟然被司機給偷走了。
晏振華被氣得當下覺得胸口一陣疼,差點就要站不住腳了。
“這個老趙,我把他當成是好兄弟,什麼好事情我都沒有忘記他,他倒好,竟然背後下黑手,把我的東西全部都給搶走了,我絕對不會就這樣子善罷甘休的,我要讓他好看,我一定要把他抓過來,讓他去蹲監獄。”晏振華的一番言論讓劉翠曼想到了司機的那些話,簡直就是把晏振華說得體無完膚了,實在是覺得諷刺死了。
“他說不定拿着這個錢,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你還想再抓到他嗎?”
晏振華看了她一眼,“他還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事情,他還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劉翠曼不可能把這些不堪的事情說出來的,只能咬咬牙,忍忍過去了:“振華,我和你一定要抓到他,我要親手把他送到監獄裡面去。”
晏振華估計是和劉翠曼實在鬧翻了,他直接就出來了,結果就在門口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沈紅梅。
“老趙說你心裡面根本就只有沈紅梅,你看看吧,難不成說的話還是假的嗎?”劉翠曼尤其是看到晚上這頓飯吃下來,她心情火冒三丈。
實在是太生氣了,劉翠曼都恨不得趕緊走!
這幾天藥鋪生意好,都是蕭錦初去幫她處理那個培訓班的事情。
想到這些可能性,劉翠曼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一直隱藏的感情是沒有白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來人家的家裡,加上我這麼多年對紅梅的愧疚,我就給她拿一雙筷子,給她夾個菜,這難道還要被你說嗎?”晏振華覺得她實在是有點無理取鬧,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而且要不是沈紅梅和晏殊華的幫忙,她劉翠曼還能活到現在嗎?所以說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識好歹!
晏振華的精神狀態已經不算太好,兩鬢的頭髮已經白了不少,臉上的皺紋也越發的加深了,一直以來戴着一副眼鏡會讓人覺得有點文質彬彬的,可是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非常的狼狽。
“紅梅……”晏振華伸出手想要和沈紅梅搭把手,可是她轉身直接就走了,沈紅梅覺得自己現在心臟跳得特別的快,甚至連一句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晏振華趕緊就追了出去,卻被劉翠曼一手抓住。
“你放心好了,他還拿着我的錢呢,我纔不會就這樣子,那以後不管了,我也會找他的麻煩。”
這三個字,鏗鏘有力的傳到了沈紅梅的耳朵裡,她那顆已經死寂了很久的心忽然又一次跳動了起來,砰砰砰的……難不成真的如劉翠曼所說,晏振華他心裡面真的還有她嗎?
沈紅梅說不心動是騙人,她怎麼能不心動啊?這個愛了這麼多年的丈夫啊!
畢竟家裡是來了客人,沈紅梅還是到市場上買了點菜,然後四個人就圍在了一桌吃飯,晏振華提到蕭錦初怎麼沒來,晏殊華說他在村子裡忙,但是沒告訴他在忙培訓班的事情。
“說到底,你心裡就是隻有沈紅梅,老趙說得沒錯,你愛她!”劉翠曼的指控。
晏振華看到沈紅梅的瞬間,有一種好像和她前世有怎麼都糾纏不清的情感一樣。
藥鋪裡只有一間房間,所以就只能讓他們暫時住在一起,沈紅梅在外面收拾東西,而這對老夫妻就在房間裡大吵大鬧的。
兩個人就這樣子面對面的站着,暖暖的燈光打在沈紅梅的臉上,有一種白裡透紅的感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皮膚這段時間保養得好,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頭燙着的頭髮,還有時髦的穿着,哪哪都不像是農村人。
劉翠曼忽然想到了司機曾經說過的話,說晏振華心裡面藏着的那個女人就是沈紅梅,現在看到他吃飯的時候惦記給她拿筷子,給她夾菜,可是卻不給自己夾菜,她意識到自己果然還是比不上沈紅梅了。
“你要是要這麼胡攪蠻纏的,我可是不和你說這些話了。”
劉翠曼的聲音很大聲,也不在乎會不會被人聽到:“你還說你爲了晴雪好,還說讓晏殊華嫁給蕭錦初,可是蕭錦初現在過的日子比晴雪好多了,你還說你不偏心!”
今天晏殊華還告訴她說,晏振華在京城的郊區買了一套房子,讓他們過去住,沈紅梅知道晏振華如果能夠這麼做就代表着他心裡面真的有他們的。
“你還說你不惦記沈紅梅,怎麼?現在看見她跑了,你也追得那麼緊,恨不得和她再續前緣是不是?”
回過頭,晏振華就看到了劉翠曼那一張嫉惡如仇的臉,牙一咬,每個字眼像是從嘴巴里面咬碎了說出來一般:“以前我總覺得你善解人意,可是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你說你……”
“我受了傷,你關心過我嗎!”劉翠曼揩了揩自己的眼角,滿是溼潤的淚水,說話的聲音顫抖不已,滿是對丈夫的譴責。
晏振華狠狠的把她的手給甩開,吼道:“晴雪就是完全繼承了你這種性格,所以她纔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都是你的責任!”
“是我的責任?你是晴雪的父親,你沒有做好父親的職責,你反倒說到我頭上來,你算什麼東西啊!”劉翠曼沒有地方發泄,最後只能抓住晏振華的手,然後狠狠的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