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份光溜溜的電報,晏殊華還真的是有點摸不清頭腦了,想不穿李建華這是什麼意思,她看着對面有點犯難的蕭錦初,原本在大冬天的,他的額頭上還在滲出汗珠,一雙濃黑的劍眉緊緊聚攏着。
這到底是鬧哪樣啊?李建華這樣子不是要急死人嗎?
蕭錦初掏出錢把電報的錢付了之後,就伸出手把晏殊華的手腕抓住帶着她從裡面出來了,一路上晏殊華都有點搞不清楚他怎麼了。
“有一句話說得很好,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蕭錦初忽然淡然一笑,比起剛纔那一副緊張的模樣確實是讓晏殊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去了京城,那麼遠的距離其實對晏殊華來說也真的是一場奔波了,加上還遇上那麼多不好的事情,確實是挺壓抑的。
午餐也沒吃,急急忙忙的過來,晏殊華覺得肚子空空的,就和他到附近的店隨便點了什麼東西來吃。
蕭錦初喜歡喝豆奶配包子,晏殊華也喜歡和他這麼吃,飯店客人滿爲患的,連個位置都沒有得坐,兩個人就在一邊先等着。
有個位置客人走了,兩個人終於是可以坐下來了,包子豆奶送上來,晏殊華餓得慌吃了一口,卻看到蕭錦初始終一副很壓抑的樣子,她遞了個包子過去:“錦初,先吃點東西吧,等下再說那些事。”
蕭錦初接了過來咬了一口,低着頭始終不怎麼說話的樣子,讓晏殊華看了都覺得有點發慌了:“你剛纔不都說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怎麼一副消息很不好的樣子?”見他開玩笑都不笑了,有點心虛,“錦初,你是不是因爲我偷跑去京城,所以你不怎麼高興了?”
蕭錦初擡頭看了她一眼說:“你說呢?”
“你在幹什麼?”
“你得向我保證,一,再也不準自己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二,再也不準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三……”他忽然把頭靠了過去,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再也不準和別的男人走得近。”
“啊?別的男人?”晏殊華那一口豆奶差點沒被他說得吐出來了,“怎麼扯到別的男人身上去了?你老婆我可是很乖的。”
想他在戰場上可是叱吒風雲的,可是偏偏呢,就倒在了自己的小妻子上了,不過他也樂意,只要她高興。
本來還想好好的教訓她一下,可是看到這麼嬌弱的小妻子,蕭錦初實在是怪罪不起來了,最後就只能夠舉雙手投降了。
走私兩個字確實是讓蕭錦初有點疑慮了,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他害怕,害怕蕭彥閔倘若真的是做到了犯法的事情,會把蕭家的一切都給毀了。
不過轉念一想,蕭彥閔還不至於會在這種重要關頭做這種對自己不好的事情,因爲他現在最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在蕭南方的面前刷好感,怎麼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個人吃完了飯,也不顧在場說的話,恩恩愛愛的,親親摟摟的就從飯店出去了,搞定了丈夫生氣的小脾氣,晏殊華終於是找到了一點可以說話的機會了:“錦初,我懷疑蕭彥閔可能做走私的生意。”
兩個人吃頓飯,都要秀一場恩愛,飯點裡面的老闆和客人可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又是親又是抱的,覺得實在是有傷風俗,有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開始各種討論。
哇靠……蕭錦初是不是狗鼻子啊,竟然連她身上有男人的味道就聞得出來?不過也對哦,她確實和阿峰呆在一起挺久的了,可是阿峰就是個孩子啊!
晏殊華是新興女性,別人的那些閒話她自然是不想管的,可是蕭錦初呢……她看了一眼,發現他臉色也是出奇的淡定自若。
晏殊華聽了他的話像屬下接受到了領導的命令一般,立馬就敬禮:“知道啦,老公,人傢什麼都聽你的,但是你現在能不能給點面子吃點東西啊?”
蕭錦初無動於衷,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讓人看了覺得有點嚇人了,晏殊華被他急得只能使出殺手鐗了,裝作一副很累的樣子倒在了他的懷裡,然後挺傷心難過的。
“就是啊,沒錯,也不怕這樣子會被人家說閒話。”
“累還一直往那裡跑?你都不聽話!”蕭錦初就像個嚴肅的家長教訓不聽話的晚輩似的,晏殊華聽完之後馬上就變成了乖乖兔,“好啦好啦,以後人家一定聽老公的話,好不好?”
果然是因爲這樣子!
“真是的,要秀恩愛就回家去秀去,來這裡幹嘛啊!”
他忽然擡起了晏殊華的下巴,下一秒就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嘴脣,懲罰性:“下次再不聽話,我可就要好好的教訓你了。”
“錦初,我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來回跑,好辛苦啊,現在頭真的好暈哦。”晏殊華用手撐住了自己的額頭,然後嬌弱無比的樣子令人看了都心生憐憫。
“好好,我保證,以後除了和老公,我不和異性那麼接近,行不行?”晏殊華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一臉正經的看着他。
“可是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看到蕭錦初生氣不說話,晏殊華坐到他身邊來,然後把包子掰了一角下來遞到了他的嘴邊去:“錦初,這個包子好好吃啊,你吃一口好不好?”
晏殊華當然也想告訴他的,可不就是怕他知道了又會阻止自己去,所以才偷偷摸摸的去,本來是想說下午去第二天辦完馬上就坐火車回來的,誰想到會遇到那件事。
老公兩個字使得蕭錦初的腦子就好像綻放了一陣煙火似的。
晏殊華還以爲這樣子說,會多少讓他覺得有點顧忌的,可是到最後發現他竟然很平靜,似乎這些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晏殊華還想說話的,蕭錦初忽然看向她的臉,皺着眉毛說了一句:“受傷了?”他發現到了晏殊華臉上有個傷口,不算太淺,剛纔頭髮遮住了沒看清楚,可是現在看得清清楚楚的。
“受傷了嗎?”晏殊華都沒有注意到,順着他看的方向摸了摸,還真的是有點疼,想着估計是昨天晚上鑽下水道的時候被什麼鐵絲給勾到了,不過這麼小的傷口蕭錦初還能夠看見,可見他有多關心她了。
“可能是不小心落下的。”
蕭錦初心裡面跟個明鏡似的,他很想跟着晏殊華去京城,卻又害怕影響到她要做的事情,所以只能拜託在京城的朋友多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