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輕嘆一口氣,聖女是她看着長大的,她真的不希望她和宮主翻臉,這樣對她沒有好處。
“聖女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宮主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
聖女漠然的臉上冷若冰霜,她目光越過聖姑,落在白雪和楊怡身上。
“你們回到牢籠去。”
一句話,差點將楊怡炸毛,白雪死死的抓住楊怡的手,不讓她有衝動的舉動。
“她們必須跟我走,聖女你知道宮主的脾氣,何苦與她作對。”聖姑唯有的一絲柔情不見了,她的冷漠一點也不必聖女少。
聖女眉宇微蹙,殺氣源源不斷的從體內流出。聖姑駭然,這是她第一次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看來宮主說的沒錯,她是打算與他們爲敵。
聖姑冷冷一笑,她雖喜歡這丫頭,但她絕不容許她破壞雲凌宮的規矩。
白雪和楊怡面面相覷,她們居然爲了她們兩個外人打架,趁着她們無暇分身的機會,白、楊二人偷溜而去。
她們只顧着躲絕世高手,卻不料撞到了一個相貌清麗,眼露哀傷的女子。
“你們不是雲凌宮的人?”女子驚訝的問道。
楊怡想出手殺了女子,女子將手中的果盤一扔,躲進了假山。
“你能不能有一回,是不性急的。”白雪懊惱的說道,看着偌大的假山,這回好了,人質沒抓到,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你閉嘴,還輪不到你教訓我。”楊怡恨恨的瞪了一眼白雪,轉而頭也不回的扎進了假山。
白雪氣得直跺腳,假山這麼大,地形機關都不熟悉,貿然闖入,簡直和找死無異。
但現實似乎容不得她多想,一片冰涼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她心一驚,以最快速度進了假山。
聖女站在假山面前,聖姑也隨之到來。
“聖女,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人是你帶進來的,按宮規,她們必須完成宮主派發的任務才能留在宮內。”聖姑沒有看聖女,而是望着面前的假山,這是當初師祖親手打造的,她和現任的宮主也無心闖入過,不過她並不認爲那兩個人有命從裡面走出來,畢竟不是任何人都和她們一樣幸運。
回答聖姑的是聖女一個冷漠、寂靜的背影,她從來就沒想過那兩個人能活着,但也沒想到她們會這麼快死掉。
“你回來真的是爲了那個處處看你不順眼的妃子嗎?”
這就是她所認識的聖女孤傲、冷酷,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十四年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爲了刺殺宮主和她,奇怪的是,這三年她似乎厭倦了這種刺殺遊戲,這次如果不是聽到雲凌妃子受到宮主的重罰,估計她也不會回宮。
白雪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這假山開始是還有些日光穿透進來,可越到裡面越黯淡,到了最後可謂是漆黑一片。
她謹慎的行走着每一步,耳邊呼呼的風聲,讓人毛骨悚然不甚恐慌。
“楊怡你在哪?”即使知道這種行爲很冒險,但也顧不得許多,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大。
可她聽到的卻是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迴音,涔涔冷汗順着貼在臉上的青絲急速落下,白雪胡亂的擦了一下臉,她決定往回走,大不了被她們抓回去關籠子,也比在這受煎熬的強。
突然一道明晃晃的寒光晃了白雪的眼,白雪一個側翻,避開敵人的劍鋒,待她穩住身形,敵人早已不見蹤影。
白雪屏氣凝神,用身體的每個細胞去感受着敵人的方位。
“白雪救我。”楊怡的聲音從上空傳來,空靈而飄渺。
“你叫白雪?”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白雪聽音辨位,朝着西南方出招,豈料撲了空。
那聲音再次驚悚的響起,在魔鬼的宮殿中搖擺震盪。
“被裝神弄鬼,有本事就現出真身。”白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緊握着拳頭,謹防敵人隨時襲擊。
魔鬼的笑聲在耳邊狂妄不去,白雪頭痛的捂住耳朵,最終難受的單膝跪地。正在這時,魔鬼的劍再次出鞘,直指白雪眉心。黑暗中,白雪脣角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她身體向後一仰,單手抓住敵人手中的劍,另一隻手點住了敵人的定穴。
剛鬆口氣,另一柄劍又刺了過來,白雪奪下劍,反手攔擊,只見火花四濺,她的手震得幾乎拿不住劍。
“白雪救我。”楊怡的呼救聲又在耳邊盪漾,白雪香汗淋漓,卻不敢有丁點懈怠,劍護在胸前,搜索性前進。
“進了這,你還想活着出去嗎?”暗處的敵人放肆的笑着。
“殺了你們不就能活着出去了。”
“哈哈哈哈……”迴應白雪的是一陣狂笑,有鄙夷,有不屑,還有一絲欣賞。
另一邊,楊怡衝動之下闖入了假山,卻發現這假山與家中的有着天壤之別。那端果盤的女子不知去向,而她想返回卻找不到出路,甚至越退,前路越黯淡,到最後連微弱的光都沒有了。她的武功不如白雪,來時還中了一掌,那些妖怪,沒一會就將她綁起來吊在空中。
昏迷中她隱約聽到白雪在叫她,她迫不及待的求救。
“別叫了,就算她能聽到,也不見得能活着找到這。”一個虛弱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你是誰?”楊怡警戒的問道。
“你不必驚慌,我對你構不成威脅。”
楊怡總算聽出來了,說話的女子就是那個端果盤的:“是你,有膽的給我出來,玩陰謀算什麼本事。”
女子苦笑:“你以爲是我把你抓起來的嗎,你真是高看我了。”
“不是你,也是你的同伴,快點把我放開。”
“聽說不論是誰,只要能活着從這走出去,就是雲凌宮的宮主,不過至今爲止也只有兩人從這出去過。” 女子自言自語道,楊怡如果能看清她的臉,就一定能在上面看到解脫。
“你到底是誰,快說。”
“也罷,黃泉路上我們就做個伴吧,我叫沈思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