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朱九躬身向樑大人解釋道:“蹴鞠高手是他自己吹的,毫無憑據可言。”
“自己吹的?……”樑大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慮了起來。
“我可沒有吹牛啊。我說的句句都是事實。”陳冰趕忙爲自己辯解道。
“呵呵,是不是事實,不能光靠你嘴巴說吧?”朱九陰險的笑了笑道。
“那,那你想怎樣?”陳冰有些急躁的道。
“你敢和在場的S軍團蹴鞠隊員,一較高下嗎?”朱九臉上掛着僞善的微笑,向蹴鞠隊員們所在的方向攤了攤手掌,對陳冰問道。
和S軍團蹴鞠隊員一較高下?現在?……
原本還自信滿滿的他,聽到要突然和這十幾名蹴鞠高手展開較量,心頓時感到有點虛了!……
我能行嗎?雖然我的足球水平在我們學校足球隊是一流的,但……他們可是一個全國的最佳球隊呀。雖然我還不知道這個國家有多大,但最少也要比我們學校要大上幾千,幾萬倍吧!
陳冰越想越覺得心中發虛,有一種螞蟻挑戰大象的感覺。
“喂!想什麼呢?害怕了嗎?”朱九向有些愣神的陳冰嘲弄的吆喝了一聲。
陳冰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馬上將自己臉上的擔憂之色一掃而光,裝出一臉堅挺果敢,信心十足的樣子,朗聲道:“比就比,誰怕誰呀?”
“好!好好。”朱九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道:“那麼事不宜遲,爲了給S團軍的優秀蹴鞠隊員們和你自己節約時間,現在就開始比試吧。”頓了頓,朱九將帶着禮貌的微笑,將臉轉向了十三名蹴鞠隊員,道:“不知道各位,有誰願意暫時屈就一下,和這名無名小卒較量比試一番,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你們的對手。”
十三名蹴鞠隊員聽完之後,帶着好奇的微笑,再一次將陳冰上上下下打探了一番,隨後又交頭接耳,小聲的交談了起來。少頃,一名個子不高,但卻張的粗胳膊,粗腿,壯實的很的青年蹴鞠隊員向前走了一步,露着和朱九一樣禮貌的微笑,道:“讓我來吧。我和他一個射門,一個守門,在七丈外對射。每人射十個球,誰進的球多,誰就贏。”
“好。”朱九假裝豪放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不必贏,只需要達到我方隊員的八成進球數,就算過關了。”那名長相沉穩的年紀最大的蹴鞠隊員,又在旁邊知書達理,豪邁大度的補充了一句。
朱九思索片刻,然後繼續繼續保持着禮貌的微笑,道:“好,果然是不虧是‘一隊之長’,夠大度,有魄力。”
果然不出我所料,原來他就是S軍團蹴鞠隊的隊長,怪不得說話的氣勢如此的不一般。
陳冰想到這,忍不住又將這名蹴鞠隊隊長細細觀察了一番。從他那沉穩的面貌和不凡的氣勢,和他的粗壯有力的胳膊,大腿,腰部肌肉形狀,陳冰猜想他必定是一名征戰多年球場老將。這樣的對手在球場上往往是最恐怖的,因爲他們有着全面的球技和身體素質,可以在各種惡劣的環境領導激發出球隊的最大戰鬥力,帶領自己的球隊做頑強的防守和瘋子般的進攻。
幸虧不是和他交手,要不然……我這次就死定了!
但是,和十三名‘月之國’頂級蹴鞠隊的任何一名球員交手都令他感到心虛,令他膽寒。至於那隻需攻入對方八成進球數的優惠政策,在陳冰看來,那也是杯水車薪,起不到根本作用的。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他們真的比我牆上一大截?也未必吧?要知道,我可是帶領着我們校足球隊取得過N多輝煌戰績的‘天才球員’哪!我誰都不怕,對!我誰都不怕。
就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情緒,像兩種難以融合的化學藥劑一樣,不停的在陳冰的腦子裡翻來覆去,來回碰撞,但始終都難以達成統一。
“怎麼樣?八幺八。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朱九硬朗的話語聲打斷了陳冰心中翻來覆去的思緒,他呆滯了片刻,稍稍醒了醒腦子,假裝平靜的答道:“額,好,開始就開始。”
說罷,他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一馬當,開門先走出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這倒是把押送他的兩名士兵給搞得慌亂了起來,兩人愣神片刻之後,才急忙快步跟上了陳冰的步伐,跑到他身後,繼續押送着他,和他一起向‘秦嶺監獄’內唯一的綠茵場走去。
十三名S軍團蹴鞠隊員和朱九也緊跟三人的步伐走了出去。樑大人作爲秦嶺監獄的最高長官,本來是不必爲了這點小事動勞的,但是他考慮到S軍團蹴鞠隊在‘月之國’的影響力,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也帶着友善的不得了的微笑,緊跟着衆人的步伐向綠茵場走去。
秦嶺監獄內唯一的綠茵場處在秦嶺監獄的西南角,和我們現在的足球場一樣,草坪上的草都是特別挑選的最上層的草種。它的面積比我們現在的足球場要稍微小一些,長約七十米,寬約三十五米左右。
一般情況下,這裡除了會舉行官兵們最熱衷的蹴鞠比賽之外,還會經常舉行一些拔河,摔跤,甚至是像古羅馬角鬥場一樣的角鬥比賽。這種比賽的參加者不一定是僅僅限制於官兵們自己,有時候他們也會允許部分體格強壯的囚犯們來綠茵場進行角鬥。可是,囚犯們的決鬥對象卻並不一定是人,爲了增加比賽的刺激度,官兵們會經常會讓一些兇狠的猛獸來和體格強壯的囚犯進行刺激的較量。如果囚犯們能夠僥倖勝出,那麼他們將得到一定的物質獎勵和刑法的免除,爲此這樣的較量儘管危險無比,但仍舊有不少的囚犯要搶着參加。
在這種刺激無比的角鬥賽中通常都會附帶一些賭博類遊戲,而且一般情況下賭資不菲,所以賽場上的角鬥士們個個爭勇,人人玩命,往往不鬥個你死我活是不會罷手的。
由於上述的種種原因,這個面積不大的綠茵場成了秦嶺監獄內所有官兵們最大的歡樂點,特別是有些嗜賭如命的賭徒,他們只要一聽起別人提到‘綠茵場’三個字,或者只要自己離的綠茵場稍微近一些,都會忍不住一陣興奮與激動,那樣子就和長期吸毒的人見到了毒品一樣。
比如說,我們的朱九將軍吧,他就是衆賭徒中花錢最多,最熱衷,也是最有名的一個。他曾經在三天的比賽賭博遊戲當中輸掉了整整五年的總收入。要知道他在軍界是一名頗有威名的軍官,他的收入可是相當不菲的,他的五年總收入如果兌換成現代的貨幣,對決在五百萬人民幣之上。
所以,當人們得知他輸的精光的時候,都以爲他會因此而大受打擊,一蹶不振,從此再也不會踏入賭壇。當時甚至流傳着他已經自殺身亡的恐怖傳言。結果,幾天後,人們發現朱九將軍不僅沒有自殺,而且活的似乎比從前更加自信,快樂,精神奮發,鬥志昂揚了。他用這種超乎尋常的高昂鬥志,只用了不到一個周的時間就奇蹟般的把輸掉的錢全部都給贏了回來。他的這段傳奇經歷從此被傳爲佳話,而朱九的名聲也在軍界更加的響亮了。
今天,當朱九隨着衆人的步伐一同再次前往‘綠茵場’的時候,他的心又開始砰砰亂跳了起來。他在心中不停的盤算着,該藉此機會和誰堵上一局,又該下多大的堵住比較合適。
在朱將軍懷着一顆熱誠的心,不停的盤算着有一次讓他興奮的賭博計劃的同時,一行人向着‘綠茵場’繼續前行。一路上,不斷的有人被這隻由秦嶺監獄高級官員和十幾名身着輕薄衣衫的蹴鞠隊員的‘奇葩隊伍’所吸引。他們紛紛忍不住停下腳步,好奇的張望了起來。隨着時間的推移,和隊伍的不斷前行,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當他們最後抵秦嶺監獄西南角的‘綠茵場’的時候,已經有將近兩百名士兵一臉興奮期盼的圍攏到了他們的身邊和‘綠茵場’的周圍,等待着看他們即將開始的表演。
監獄長樑大人看到如潮水般向他們不斷涌來的人羣,意識到情況像這樣發展下去勢必會引起秦嶺監獄的內部混亂。於是,露着一臉威嚴肅穆的樣子,擡高了嗓門,向周圍情緒激動的衆官兵們喊話道:“各位官兵,我們現在只是在進行一次普通的蹴鞠比試。並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的,值得觀看的事情。所以,請各位沒有執行任務的兄弟們都先散開了,各自回去去該自己該乾的事情去吧。”
不過樑大人的喊話,似乎並沒有起到他料想到的效果。官兵們的激動情緒依舊是有增無減,且有着越演愈烈的趨勢。
不久,便有一名小個子士兵,在人羣中踮着腳,一邊擡起自己的一隻手,用力的揮了揮,好引起樑大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