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將目光看向張太一,他的眼神中透漏出的欣喜溢於言表。老頭的表情似乎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他不只是認識張太一,而且還很熟。
見老頭望向自己,張太一也毫不避諱的看向他。
“師尊!”老頭來到張太一身邊仔細端詳了好久,然後就聽見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老頭的這個舉動瞬間令張太一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包括龍護衆人在內他們的目光全部望向了張太一。
“你是?”現在的張太一哪裡知道老頭是誰,他的反問也是令老頭一怔。
他沒有想到張太一居然不認識自己,但是老頭仍然不死心的說道“我是田文芳啊!師尊。”
“田文芳?”因爲失憶的緣故,張太一對這個名字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這個叫田文芳的老頭很親切。
“老祖?”張守正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田文芳作爲正一派的老祖。雖然沒有幾個人認識,但是他那尊貴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堂堂的一個大派老祖,竟然去跪拜一個不明來歷的青年,張守正怎麼還能坐的住。
“你也跪下來!這是我師尊太一真人”不曾想田文芳不但沒有起來的意思,還要求張守正一起跪拜。
看着年輕的張太一,張守正皺了皺眉。讓他去跪拜眼前這個“晚輩”還不如殺了他,他都開始懷疑田文芳是不是年歲一高,有些老糊塗了。
“您先起來說話,要不然我也要跪着和你聊天了”現場這麼多人看着,讓一個老人跪在自己面前確實不雅。張太一的發言,無疑是幫張守正解了圍。
聽到張太一這樣說,田文芳顯得有些惶恐,無奈之下他只好站起身來說話。見田文芳要起身,張守正心中一喜,趕緊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平復了激動的情緒,田文芳才發現自己做的有些欠妥。正一派的門人還好說些,但是其他武林同道肯定是擺着看熱鬧的心態關注此事。
“還請各位回到自己的住處,待武林大會結束後方可自行下山”張守正的行動力很強,請走看熱鬧的人羣后。又讓人幫洪光宗將洪山的屍體收走。
“胡大哥,等有時間了你也要嚐嚐我釀的酒啊”胡思宣剛要轉身離開,張太一便開口邀請道。
在張太一的記憶中,還有一種釀酒之法。雖然已經記不起是什麼味道,但是他相信此酒定然有驚豔之處,要不然他也不會將釀酒方法記得這麼清楚。
“哈哈哈,好!沒問題!”胡思宣聽到有酒喝,高興的不得了。他發現自己開始有些喜歡,這個儒生做派的青年了。
胡思宣離開後,張太一等人被田文芳帶到了正一派的後山的禁地,這裡之所以被稱爲禁地,那是
因爲田文芳就住在裡邊。
“師尊請坐”屋子裡的擺設非常古樸簡潔,客廳裡放了一張八角形的桌子,桌子上擺放的是嵩山紫砂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茶具有些年頭了,隨便拿出去一件,都能賣個百八十萬。
客廳的兩邊,分別開了兩扇門。因爲田文芳是一個人住的,平日也沒有什麼訪客,這兩扇門的後邊肯定有一間是臥室,至於另一間,張太一等人就猜不出來了。
“你這房子裡的東西也有些年頭了吧!”張太一來到這裡並不像別人表現的那麼拘謹,隨意的與田文芳攀談着,似乎他纔是這裡的主人。
“回師尊的話,他們跟了我四百多年了”張守正一開始就知道田文芳可能是正一派老祖,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位老祖竟然活了將近五百年。
“你能不要叫我師尊嗎?我還很年輕的”張太一實在是不忍心讓卻一位老者稱呼自己爲師尊。
他能感覺到,面前的這個老人很強大,就張太一目前的認知,田文芳是他見過最強大的人類。
“您真的不認識我了?”見張太一沒有與自己相認的意思,田文芳的情緒波動很大。
站在旁邊的夏輕語等人,都已經開始懷疑田文芳是不是長期獨自居住,引起了精神錯亂,所以才把張太一認成了自己的師尊。
夏輕語看着老頭怪可憐的,立刻生出了憐憫之心“這位老爺爺,其實太一早就已經失憶,他根本就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聽了夏輕語的解釋,田文芳才恍然大悟,他還以爲張太一是不想與自己相認呢。
“那師尊還會恢復記憶嗎?”田文芳關切的問道,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演戲。
“這是命運,也是過程,人世間的事,又有誰能看清楚呢!”張太一也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有些惆悵的說道。
雖然沒了記憶,但是現在的他該有的都有了。朋友,愛情,還有龍護這個大家庭,讓他覺得自己真真正正的活着,這就夠了。
“能給我講講你的師尊嗎?”最近這段時間張太一接二連三的碰到認識自己的人,陸九天、舞晴晴還好說,都是在一百年前認識的自己。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田文芳,更離譜的是他竟然是四五百年前的老古董。
這也令張太一越來越迷茫了,一開始他以爲自己應該是陸九天嘴裡的那個“義兄”,舞晴晴眼裡的那個“世尊”。
雖然年齡上說不通,但是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身上出現了某種變故。
現如今硬要把自己當做田文芳的“師尊”,那麼陸九天和舞晴晴認出自己的事又如何解釋,難不成自己也有五百歲甚至更久的年紀。
想到這裡,他自己都會覺得離譜。而夏輕語等
人更是雲裡霧裡的不知所云。
“既然師尊已經忘了,那就讓我給您講一講吧”田文芳似乎有些不願談論過去的事情,但他卻願意講給張太一聽。
田文芳本是一位家境殷實的貴族子弟,就在他八歲那年隨着父親的高升,他和母親也跟着父親舉家遷移。
路徑龍虎山附近的時候,遇到了一隻大妖襲擊他們。
雖然田文芳的父親,爲了這次進京請了很多高手隨行。卻架不住這隻法力高強的大妖,直到剩下田文芳一人,大妖才吐露出了這次屠殺的真相。
他們之所以會遇到這場劫難,完全是因爲自己的存在。
原來這頭大妖修煉遇到了瓶頸,他需要收集一百童男童女在“陰月”之時,助自己突破。
而倒黴的田文芳就成了他下山以來的第一個獵物,田文芳沒有想到父母的死居然是因爲自己,萬念俱灰的他打算和這頭大妖拼命。
到最後田文芳才發現,在實力強大的大妖面前,他甚至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
就在他放棄抵抗的時候,一位身穿道袍的青年從天而降,並把大妖收進了一隻奇形怪狀的“葫蘆裡”,到後來他才知道這個“葫蘆”,就是道家所謂的“煉妖瓶”
此人便是田文芳口中的“師尊”,田文芳的這個師尊,雖然樣貌和張太一一模一樣,但是性情卻十分古怪。
他平日裡除了教習田文芳道術以外,並不與他交流。甚至有時候對田文芳的態度還很粗暴,即便是這樣,天文芳依然很感激他。
他能感覺到,師尊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情緒不穩定,肯定也是因此而起。
因爲這個“師尊”不僅救了他的性命,還幫他報了仇,田文芳活下來最大的願望,就是替“師尊”好好做事,以此來報答他。
終於有一天,在田文芳築基成功後。他的“師尊”將田文芳帶上了龍虎山正一派。
只不過兩人直接去的是後山,而且還是用飛的。據師尊交代,知道他們二人存在的只有正一派的歷代掌門。
每次回憶起這件事,田文芳的心裡就會生出疑問,他的這位師尊到底有多大?
其實他也問過這個問題,他師傅當時是這樣回答的“只要你幫我找到《遁甲天書》全卷,我就告訴你”
說完這些話的第二天,田文芳的師尊就失蹤了,自從師傅失蹤以後,田文芳就代替他守在正一派的後山,從來沒有離開過。
直到他突破至酷,成就“人仙”。有了強大的實力,同時又有了悠長的生命。
當時師尊雖然是在跟自己打趣,但是田文芳卻是將這件事牢牢的記在了心上,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替師傅打聽《遁甲天書》的下落,最近一次也是在一百年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