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漢武大帝又變成我爺爺了?我都懵了。
“你是爺爺還是漢武大帝?”我下意識問道。
“呵呵,看到你成長到這一個地步,我很高興。”爺爺微微一笑,慈祥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凜,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那樣的笑容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是我爺爺。
“爺爺,真的的是你?”我喃喃着向着爺爺走了過去。
“昭子,你幹什麼!?你找死麼?!”和尚和零號一把捉住了我,不讓我過去。
我用力地掙脫了他們兩人的束縛,直徑地向着爺爺走了過去。
“唐昭,你要幹什麼?你想要過去送死嗎!”嶽洺上前一把攔住了我們,不讓我輕易走行。
“你們幹什麼,他是我爺爺,不是漢武大帝!”我奮力地想要掙脫他們的束縛,可他們就是不讓我過去。
“你瘋了嗎,他是漢武大帝不是你爺爺!你看清楚一點!”和尚一下子也來脾氣了,頓時吼道。
我怎麼會認錯,那樣的笑容是我渴望了二十年的,我怎麼可能認錯!那分明就是我爺爺!
“你們快點給我放手,我要過去,他是我爺爺!”
“媽的,昭子你幹什麼,你在這個時候發什麼瘋?!”和尚死死地拽住了我,就是不讓我過去。
眼看漢武大帝就要被我們殺死,他們怎麼可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讓我過去。萬一出什麼意外呢?豈不是前功盡棄?!
“算我求求你們了行嗎,讓我過去。你們也看到了他現在是重傷之軀,根本不可能對我有威脅的。”我說道。
“我……”和尚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唐昭,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中邪了?之前不是說好了要殺了他的麼?怎麼你現在?”嶽洺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 漢武大帝我可以看着他身死,可是我怎麼能看着爺爺死在我面前?!
“你們信我,真的,他不是漢武大帝,他是我爺爺!”我再一次吼道。
“嶽洺,讓他過去,不過先說好了我們跟在你身邊,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話,你可不能手軟!”和尚提醒道。
“好,你們跟着我一起過去!”看到他們點頭了之後,我頓時欣喜地說道。
爺爺還是那般,癱坐在地上,目光一直都鎖定在我的身上。我們幾人慢慢地向着他走了過去,他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只不過是一臉慈祥地看着我。
隨着我們慢慢接近,和尚他們也警惕了起來,紛紛拿出了武器。之前心臟被老道士狠狠地捏了一下,漢武大帝傷勢不輕,哪怕他現在變成了爺爺之後,也是這樣,完全身上佈滿了嚇人的傷口,臉色也無比蒼白。
“快來讓爺爺看看。”爺爺對着我殺沙啞地說道。
離着爺爺越近,我便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臉容,這張臉容和我記憶之中的臉容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十年過去了,臉容變得有些蒼老,臉上佈滿了皺紋。這是十年來第一次這麼近地看着爺爺,彷彿他比剛纔都蒼老了不少。
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敵意,漢武大帝的影子完全從他身上消失,他真的是我的爺爺。一個我記憶中的老人,看到他蒼老的模樣,我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真的是你?”我顫抖着問道,我想要接近,但卻又不敢。我怕我已接近,眼前看到的一起都會消失,曾經設下的局讓我分不清楚我看到的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過來,讓我好好地看一看你。”爺爺似乎用了不少的力氣才伸出手臂,衝着我招了招手。
此刻,我能想到的只是我小時候經歷的一幕幕。沒有漢武大帝,沒有欺騙,只有濃濃的親情。
我一個箭步來到了他的面前,爺爺的雙眼有些渾濁,其中更是有淚花在閃耀。
“呵呵,十年來了,你終於都長大了。”爺爺輕輕地拍了怕我的肩膀,慈祥地說道。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起來一樣,說不出一句話,鼻子也有些發酸。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爺爺說道,他乾枯的手掌輕輕地觸碰我的臉龐,笑意地變得更加濃郁。
“十年了,我以爲我幫你安排好了一切,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執念在我心中化成了魔障,矇蔽我的雙眼。”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善良,我知道我這麼做你一定不會接受的。只不過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我是你爺爺還是漢武大帝。”
“十年來我一直都在暗中看着你,我看着你一步步成長,每次你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要出手。可是我每一次想要出手,我心中的魔障都會阻止我,告訴我還沒到時候。”爺爺喃喃地說道。
我心中顫抖着,聽着他訴說着一切。
爺爺心中有一股執念,那就是兩千年前對於戾太子的身死耿耿於懷,他一直像找辦法補償戾太子。兩千年後,戾太子的命格和我相連在一次,我可是說是戾太子的轉世。
“我看着你一步步長大,很多時候我都會想我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你只不過是戾太子的轉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不是他。我也想過或者我可以給你一個平淡的生活,讓你可以開開心心地過完這輩子。”
“可每當這麼想的時候,心中的執念都會提醒我,你就是戾太子,我應該補償來兩千年前我欠下的一切,那是你應該得到的。”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兩個角色之間不停地變換。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是你爺爺還是漢武大帝,我這麼做到底對還是錯?我一定要讓你走上我規劃好的道路嗎?”
“我是不是很殘忍啊?我安排了你的一生,到後來我才發現這一切並不是你想要的。”爺爺苦笑着問道,渾濁的淚珠不停地順着他的蒼老地臉龐落下。
眼睛像是進了沙子似的,我想要剋制,卻發現淚水根本不受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