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給我答案,因爲這天地之中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人罷了。
在仙人棋的面前,舉世皆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嘗試過無數的方法想要衝破出去,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慢慢地我絕望了,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不由得頹廢地癱坐在地上。
“呵呵,誰能告訴我,這該死的仙人棋究竟是幹什麼的?!”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仰天長嘯道。
身影在天地之間擴散,響徹八方。可卻沒有任何迴應,在這樣的仙人棋面前我情願自己面對的是之前那個佈滿殺機的點將臺。
在點將臺之中,我起碼能感覺到這個世界還存在,和尚他們還存。可是現在呢?我感覺不到世界,只能看到這個有仙人棋勾畫出來的囚牢!!!
兩小時,三小時……。
慢慢地,我感受到身子有些疲憊,濃濃的倦意襲來,讓我的意識遊離在半睡半醒之間。
我能看到了只是一片又星光交織出來的世界,除了這些神異的星光之外,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剩下!
“哈哈,不會又是天子之氣吧?難道我身上沒有天子之氣,我就一輩子都被囚禁在其中,解不開這仙人棋到底爲什麼將我囚禁在這裡嗎?!”
想到這一點,我慘然一笑。又是那不知道是何物的天子之氣,難道我就要這樣一直被仙人棋死死地囚禁在這裡,直到死去?!
空有天子之氣,卻無帝王之威。
難道在楚家的那一刻,神秘男子就已經知道了關於我的一切嗎?他們早就算到了我會找到辦法恢復自身,所以纔在那個時候,直接用命契將我的一起都粉碎?!
“哈哈,好算計啊,我真是小看了你們,你們早就知道我身上的天子之氣到底有什麼作用。”
“好狠毒的一夥人!”
被困在這裡足足幾個小時的時間,對於我的神經來說,承受了無比巨大的壓力。這樣的壓力將
我的胸腔之內的空間都擠壓得一乾二淨,我感覺到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時間似乎是在我的身上不斷地流失,我整個人都變得十分之空洞,腦海之中也是一片空白。
日月無光,唯有這永恆不變的銀白色光芒和上面璀璨的星辰。
我不知道過了過久的時間,或者說在這天地之中跟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陪伴我的只有神異的光彩。
手上原本還算光滑的皮膚慢慢地變得褶皺了起來,就連發絲也慢慢地出現了銀灰色。
空氣之中,不時有塵埃落在我的身上,灑落在我的衣衫之上。我不知道我被困在這裡已經多久的時間了,我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地出現了衰老的跡象。
有灰白色的髮絲飄落在我的手掌之上,看到那灰白的髮絲,空洞的眼眸之中微微出現了還點亮光。慢慢地拾起了灰白的髮絲,灰白的髮絲捏在之間,那麼的刺眼。
、“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了。”我看着髮絲出神地喃喃道。
看了看手掌之上,上面佈滿了道道周圍,像是乾枯的樹枝一樣,沒有任何水分。
顫抖着撓了撓頭,五指之間,粘上了不少灰白的髮絲。像是枯草一樣,似乎輕輕一捏,就能讓其粉碎。
、“呵呵, 好一個仙人棋,你這是要我看着自己慢慢地老死過去了。”我苦澀地說道,聲音沙啞,很是難聽才,此時的我,已是步入了暮年的老翁罷了。
我看看了周圍,依舊是被瑩白色的官光芒包裹了起來。這瑩白色的光輝,像是恆古不變,與天地並存,與星辰同壽。
“二十年?三十年?還是五十年?!”擡頭喃喃地看着頭頂之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仙人棋,心中的苦澀更濃。
我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生機無多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更是如此,生機在慢慢流逝。而我卻是什麼都做不到,甚至保持了太久的坐姿,我想要站立起來都顯得無比的困哪。雙腳像是長了根一樣,
死死紮根在地,任憑我如何蠕動,就是動彈不得。
我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我試着努力去回想和尚他們的臉容,可得到的只是一道模糊的輪廓罷了。他們的臉容之上,似是覆蓋了一層輕紗,讓我看不清,摸不到。
我努力地去回想他們的臉容,可是得到依舊是他們模糊的臉容罷了。在迷糊之間,我似乎看到了楚雨荷,看到了她熟悉但卻模糊不堪的笑容。
她銅鈴一般笑聲不斷在我耳邊環繞,有似是在輕聲責怪我:“唐昭,你怎麼不來救我?”
單單幾個字,卻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狠狠地扎進了我的胸膛之中。
我身子一顫,我努力地試着張了張口,可是傳出來的只有一聲哽咽罷了。
楚雨荷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之中慢慢地消失 ,慢慢地一道同樣模糊但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爺爺?”我下意識地喃喃道。
爺爺臉容模糊,但我卻能感覺到他似乎是在打量着我。
一聲飽含滄桑的嘆息從爺爺口中傳來。
您是在責怪我一直都沒有找你嗎?
心中溢滿了苦澀,心頭一顫,可就在這一瞬間,我似乎是看懂了爺爺的目光。爺爺目光有些渾濁,但卻飽含了無盡的滄桑,似是經歷了 恆古長存的歲月,有似是看遍了萬千山河。
那就是一個世界,我似是在爺爺的瞳孔之中看到了一個別樣不同的世界啊。
我看到了蠱王在石根村襲擊我們,看到了那雨夜之中神秘男子和媚娘聯手對我出手。看到了宮殿之中老道士爲了山海隱錄對我們出手,看到了壁畫之上描繪的一切。
時間在爺爺的瞳孔之中似乎在急速地倒退,一幕幕往事在我的腦海之中一一劃過。像是膠片倒帶一樣,曾經早已逝去的畫面盡數出現,那麼的真實。
我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觀望曾經的自己,看到自己一切的過往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出現在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