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寧想也未想,連連點頭。杜小鳳仰面道:“天下可沒有白吃的晚餐!幫你可以,不過是需要回報的。”風寧現在哪顧得上那麼多,只要能先從虎口中逃出來,無論什麼她都會答應。她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杜小鳳笑道:“我要的這個回報很簡單,只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風寧一愣,茫然地眨眨眼睛。一件事,可大可小,不知道杜小鳳所說的是什麼事。她雖然是風真的妹妹,在鬼飄堂裡處處受人尊敬,但卻沒有什麼實權。自己只是個女人,他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呢?想着想着,風寧小臉紅了……
杜小鳳道:“這件事很簡單,對於你來說更是舉手之勞,不過,得等我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你只要回答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風寧呆呆地望向杜小鳳。她越看越覺得他清秀的五官很特別,炯炯有神的虎目,棱角分明,寫滿剛毅,但斜飛入鬢細長的眉毛又在他臉上增添一絲陰柔。極大的反差組合在一起,別有一番風采,讓人有種百看不厭的感覺。
杜小鳳被她注視得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臉,笑問道:“好看嗎?如果看夠了的話,請回答我的問題吧!”
風寧小臉羞紅,輕輕地點下頭。
杜小鳳滿意地笑了,擡頭對三位中年人道:“你們是主動離開呢,還是希望我送你們一程?”
三人沒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看出他是站在風寧那一邊。三角眼的中年人走到杜小鳳近前,怒罵道:“小崽子,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滾開!”
中年人身體肥胖,和消瘦的杜小鳳站在一起,體形相差懸殊,體重至少多出他一倍。杜小鳳面無懼色,淡然說道:“我不會走的。剛纔的話,你也聽見了,答應人家的事,怎麼可以不去做呢?!”
“你她媽的找死!”三角眼的中年人根本不把杜小鳳這樣半大的孩子放在眼裡,怒火中燒,掄起胳膊,對着他面頰甩出一巴掌。
如果能被他打到,那杜小鳳也不是杜小鳳了。他看似隨意地擡起手臂,擋住中年人的手掌,接着,手腕一翻,輕描淡寫地在臂肘下方的曲池穴點了一下。他速度又快又隱蔽,中年人根本毫無感覺,當他想收臂再打第二巴掌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不能活動,麻木得好象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一樣。他心中大驚,剛想呼喊,杜小鳳迅速低身,從他腋窩下鑽過去,反手扣住他後脖領子,肩膀頂住其腰身,用力向前一背,中年人怪叫一聲,龐大的身軀騰空飛起。
風寧和另外兩名中年人眼睜睜看着他飛過自己的頭頂,象一隻壁虎似的,四肢大張,正面撞在衚衕盡頭的牆壁上。
“咚!”悶響聲過後,中年人身子從牆壁滑落,軟綿綿倒地,鼻口流血,聲都未吭一下,人已昏死過去。
“啊——”另外兩個中年人臉色頓變,不約而同的嚇出一身冷汗,蒼白的肥臉上橫肉直跳,驚恐萬分地看着杜小鳳。
杜小鳳向前進身,勾勾手指,笑眯眯道:“兩位,你倆最好一起上!”
兩個中年人心有餘悸地回頭看看昏迷不醒的同伴,哪還敢上前和杜小鳳動手,放開風寧,貼着牆角向衚衕口慢慢移動。
風寧終於擺脫兩人的控制,從地上一蹦而起,剛纔的委屈一掃而空,取而代之又是那一貫飛揚跋扈的氣焰,她一手攏着被扯破的衣襟,一手指着杜小鳳鼻子大叫道:“別讓他倆跑了,把這兩個人給我攔下來。”
杜小鳳聞言,又想氣又想笑,仰面未說話,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風寧喊道:“喂!你是聾子嗎?我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杜小鳳身形一晃,猛然竄到風寧近前,冷聲道:“不要對我指手畫腳,你要記住,我不是鬼飄堂的人,而且還是你們的敵人!”
話雖然這麼說,他最後還是對沈三情道:“三情,幫我送他倆一程!做錯事的人,終究要受到懲罰。”
沈三情明白他的意思,面無表情地橫臂膀將那兩位正想悄悄從自己身旁經過的中年人攔住。
兩個中年人只看他一眼便感覺到這人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心中一顫,兩腿發軟。帶眼鏡的中年人哆嗦道:“你……你們放我走,我……我給錢!”說着話,他拿出錢包,雙手顫抖着抽出裡面的鈔票,遞到沈三情面前。
“哼!”沈三情面容更冷,揮手將中年人遞來的鈔票打飛,沉聲道:“媽的,你當我們是什麼人?強盜嗎?土匪嗎?”他上前一把抓住中年人的衣襟,向上一提,冷道:“你,和你的臭錢一起見鬼去吧!”話音未落,他握起拳頭,在中年人便便的大肚子上狠狠捶了三拳。他未用全力,但也夠中年人受不了的,等他三拳過後,中年人已面如白紙,兩眼翻白,一股惡臭的氣味從他下身傳出來。
沈三情大皺眉頭,厭煩地鬆開手,將他甩到一旁。中年人雙手抱着肚子倒地,眼中看不出神采,雖未昏迷,但與差不了多少。
最後那名禿頂中年人“媽呀”一聲,搖晃着肥胖的身軀向衚衕外飛奔。他使出全力,以爲自己的速度夠快,可在沈三情眼裡,那簡直就是爬行。他兩個大步來到中年人身後,立掌爲刀,劈在那人後脖根。中年人吭哧悶哼,直挺挺向前撲倒。
兩個中年人不值得一提,但沈三情舉手擡足間輕鬆放倒二人,其身手可算相當的不簡單。
風寧大眼睛提溜亂轉,面帶笑容,拍了拍杜小鳳肩膀,樂呵呵道:“這次謝謝你幫忙,我先走了。”說完,她越過杜小鳳,一溜小跑直奔衚衕口。杜小鳳輕笑,向沈三情揚揚頭。後者會意,橫跨一步,擋住風寧去路。
風寧垂首,向旁邊的空擋拐去,沈三情又是一閃身,仍擋在她面前。風寧脾氣向來不好,沈三情連擋她兩次,心生不快,轉頭對杜小鳳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小鳳悠悠道:“我只是想讓你記住,你欠我一件事。”
風寧裝傻道:“欠你一件事?什麼事?剛纔我可沒答應你任何要求啊!”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翻臉不認人嘛?!沈三情擦汗。
杜小鳳並不生氣,笑問道:“可是,在我提要求的時候你點頭了。”
風寧耍無賴道:“點頭又怎樣?點頭並不代表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杜小鳳笑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承認了?”
風寧將心一橫,準備賴皮賴到底,仰頭道:“我從來沒答應你什麼,又承認什麼?”
“呵呵,你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嗎?”杜小鳳挑目,望向沈三情,道:“三情,以後你娶她,願意嗎?”
“啊?”沈三情張大嘴巴,滿面愣然。
杜小鳳道:“不說話,那麼就代表你默認了。好吧,現在你對她作剛纔那三個人未作完的事吧!”
風寧一撇嘴,認爲杜小鳳在嚇唬自己,擡頭看看沈三情,咯咯嬌笑道:“好啊,他長得也挺英俊嘛,有這樣的老公,我也不吃虧!來吧,來吧!”邊說,她邊挺起胸脯向沈三情身上靠。風寧雖然一手合攏住撕裂的衣服,但高聳的乳峰和雪白肌膚仍能從縫隙中隱約可見。
沈三情不好意思的向後倒退半步,爲難地望望杜小鳳,發現後者正笑呵呵地向自己使眼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他臉上的羞澀瞬間消失,嘴角一挑,滿臉壞笑地伸出雙手,將風寧摟在懷裡。
“你……你幹什麼?拿開你的髒手!”突然被對方抱住,風寧不再象剛纔那麼冷靜,驚恐地大叫道。
“你說我會嗎?”沈三情反問一句,一手環住她腰身,空出一隻手開始拉扯她的衣羣。
“撕啦——”風寧衣服的口子在撕扯中變得更大,寒冷的涼氣灌入衣內,讓她激靈靈打個冷戰。此時,她終於意識到杜小鳳似乎不是在做戲。老天!想不到自己剛出龍潭,又入虎穴!風寧急得大叫道:“杜小鳳,你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子,還算不算男人?!”
杜小鳳斜靠牆壁,笑眯眯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說道:“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譽,言而無信,不配做人,所以,在我眼裡,你算不上女孩,甚至不算是人,至於第二嘛,我可是一直站在這裡,碰都未碰你一下,何談欺負呢?”
“你……你……”風寧氣得說不出話來。沈三情抓着她衣服的一角,似乎再稍微用力,便可將她上衣全部拉開。她試着又掙扎兩下,可沈三情的兩隻手臂好象鐵鉗一樣,任她如何用力,難動分毫。最好,風寧泄氣了,放棄抵抗,腦袋搭拉下來,有氣無力道:“杜小鳳,你讓他放手吧,我認輸了。”
杜小鳳氣她反覆無常,側着耳朵,故意道:“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
“你……”風寧氣得直咬牙,大叫道:“是我錯了!剛纔明明答應過你的條件自己忘記了,不過我現在又想起來了。”
“哦!”杜小鳳笑道:“原來是這樣!想起來就好,記住你剛纔的話。三情,放開她吧!”
雖說在做戲,沈三情卻大有意遊未盡的感覺,戀戀不捨的鬆開手臂。
重獲自由的風寧立刻轉身,一記耳光甩在沈三情臉上,大罵道:“你是流氓!混蛋!”
沈三情摸摸臉,對眼前這位張牙舞爪又性感迷人的風寧無可奈何。
杜小鳳笑道:“三情,把你的外衣給她,這樣就不流氓了。”
沈三情也聽話,真把外衣脫下來,披在風寧身上。風寧想也未想,甩手扔在地上,叫道:“***,誰喜歡你的破衣服,滾開!”
他無奈的低身揀起,又默默遞上前,杜小鳳道:“算了,人家不稀罕,咱們也節省下一件衣服。既然她想坦胸露腹的在大街上逛,那就隨她喜歡吧!”
聽完他這話,風寧臉色羞紅,一把抓住沈三情正準備收回的衣服,叱牙道:“誰說我不要!”
沈三情暗中挑起大拇指,對他佩服不已。風寧反覆無常、嬗變又刁蠻的個性竟然會被小小年紀的杜小鳳摸透,在他面前,彷彿風寧是孩子,而他是大人。唉!沈三情嘆了口氣,同時也暗暗好奇,不知是什麼原因將杜小鳳變得如此成熟。
杜小鳳瞄了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活象小刺蝟的風寧,沒再說什麼,打個指響,道:“三情,我們該走了。”
“啊?哦!”沈三情轉身向外走之前,深深看了看風寧,見她正盯着杜小鳳,他搖頭苦笑一聲。
“杜小鳳!”風寧連續做了三個深呼吸,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嬌滴滴問道:“你能不能把你要求我做的事,先告訴我?”
杜小鳳轉回頭,用同樣迷人的微笑問道:“你想知道?”
風寧連忙點頭,笑道:“恩,恩恩!究竟是什麼事呢?”
杜小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但眼中的笑意卻更濃,他低頭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道:“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說!”說完,他仰面一陣大笑,與沈三情消失在衚衕口。
“杜、小、鳳——”風寧抓狂,兩隻小手握着拳頭,運足氣力,發出一聲撕聲裂肺的叫喊。好半晌,她壓住胸中怒火,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等電話接通後,她對着話筒大喊道:“你們這羣笨蛋,都跑到哪去了?我路過零度酒吧旁邊的衚衕時被人偷襲,你們知不知道?…………不要問那麼多廢話,現在統統給我過來!…………哼哼,那倒沒有!多虧我身手厲害,不算費力的把那三個肥豬都打到了,沒受到什麼傷害,不然,有你們好瞧的…………”說完,她面不紅,氣不喘地將電話掛斷,最後,巡視一週,又在那三位已處於昏迷狀態的中年人身上補上幾腳,出氣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在他們身上印上自己的鞋印。
走在回家的路上,沈三情不解地問道:“老大?你究竟想讓風寧答應你什麼事?”
杜小鳳幽幽笑道:“很簡單,無論福運來夜總會發生什麼樣的動亂,她都要堅持在那裡表演。”
沈三情恍然大悟,睜圓眼睛道:“老大,你還是沒打算放棄福運來夜總會啊!”
杜小鳳道:“一塊蛋糕,擺在前面,如果自己不去爭取,白白讓給鬼飄堂,那就太可惜了。”
杜小鳳回到家裡時,父母早已吃過晚飯,他草草吃幾口飯菜,便回到自己房中,反手將門鎖死。
對於這一陣子他的反常,他父母認爲那可能是孩子向青春期過度的表現。
他修煉過外文武火後,已半夜十一點多,從抽屜地拿出真悟元經,進入真悟境界。
隨着他真元的急劇提升,精神力也隨之大幅增長,最近幾天,他擴散精神力,向真悟境界核心的探索次數越來越多。
每一次接觸,他都有新的發現和體會,他能清楚感受到真悟境界對自己與其接觸時的喜悅,也能感到真悟境界因混沌不明、陰陽不分的悲傷之情。杜小鳳嘗試着去觸碰真悟境界能量的源泉——那核心中的核心,他希望能以自身的精神力做引線,將其引暴,如此一來,真悟境界也就完成最重要的一步進化,真悟世界也將步入一個全新的開始。以他現在的能力,業已能觸碰到那個核心,但是他也瞭解到,若想將其引暴,自己現在的真元還是不夠。有了目標,同時也明白自己的不足,杜小鳳在真悟境界更勤加修煉。
雖然探索真悟核心極爲消耗精神力,但每次補充後,他都會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比以前更加強大。
漸漸的他明白了,精神力的根源雖然來自於真元,但也可以通過單獨的修煉而使它增長,讓它增長最好的辦法就是充分地運用它。杜小鳳不止在真悟境界中經常使用精神力,即使在現實世界裡,他也越來越多的使用它,包括用它去探知他人腦中所想的事情。
當然,他也不想過分的依賴精神力,因爲,那樣會讓他失去很多成功後的喜悅。
若只單單爲追逐結果去做事,而不懂得享受其中的過程,即使最終成功了,也會變得平淡無奇,索然無味。
翌日。杜小鳳到學校較早,教室裡還沒有幾個學生,亞晴來得比他還早些,正在看書,見到他後,熱情地打聲招呼。
杜小鳳心情不錯,放下書包,道了一聲:“早上好!”
亞晴笑問道:“今天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杜小鳳道:“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應該輪到我來打掃教室的衛生了。”
“哦?”亞晴眨動大眼睛,好奇地說道:“可你現在是無憂社的老大啊!”
杜小鳳疑惑道:“那又怎麼樣?”
亞晴小手托起粉腮,道:“聽說老大是不用幹活的,讓別人去做就行了。”
杜小鳳撓撓頭髮,笑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做老大還可以得到這樣的照顧呢!”他哈哈一笑,放下書包,挽起袖口,拿過一支拖把,仔細地擦起地來。
亞晴歪着頭,樂呵呵地看着賣力幹活的杜小鳳,現在的他,哪裡象一個大社團的老大,和普通的中學生沒什麼分別,而且他的外形還要比大多數的同齡人瘦弱一些。她問道:“最近無憂社和鬼飄堂鬧得很不愉快嗎?”
杜小鳳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亞晴道:“現在大家都這麼說。”
杜小鳳拄着拖把杆,喘了口氣,道:“何止不愉快,簡直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亞晴小心地說道:“可是,聽說鬼飄堂很厲害啊,他們是全市中學最大的社團了。”
杜小鳳苦笑。鬼飄堂不能再用中學生的眼光來衡量,雖說他們興起於學校,可是現在鬼飄堂的勢力已遠遠超出學校範圍,看場子,收保護費,甚至有組織的賣毒品、賣淫,他們和黑社會並沒有本質的區別,甚至有一些做法更過分更讓人髮指,而且,通過他和鬼飄堂打過的幾次交道來看,他們內部成員的主體不再是學生,而是社會上的小混混、小流氓,嚴格來講,鬼飄堂已成爲開發區內第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幫派。想到這,他聳聳肩,嘆道:“是啊!它很厲害!”
亞晴擔憂道:“那你能不能不和他們鬥呢?和他們和好不行嗎?”
杜小鳳輕笑道:“無憂社是消除痛苦,而鬼飄堂是製造痛苦,要想和好,除非一方轉性,不過,我想鬼飄堂不會改變的,無憂社的宗旨更不會變,所以,在無憂社成立的第一天起,就註定要和鬼飄堂爭鬥到底,直到一方垮臺爲止,我相信,站到最後的,將會是我們。”
亞晴對無憂社和鬼飄堂的詳細情況並不瞭解,見他說得如此自信,疑問道:“人家鬼飄堂實力那麼強,你們的無憂社纔剛剛成立,你怎麼相信你一定會贏呢?”
杜小鳳悠然道:“小說裡的情節一般都是正義最後戰勝邪惡嘛!”
亞晴呵呵嬌笑,他的話,不象一個社團老大應該說的,而象一個小孩子的氣話,她搖頭道:“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怎麼能混爲一談呢?!”
杜小鳳道:“你沒聽說過嗎,小說來源於生活……”
亞晴接道:“我也知道,小說更高於生活!”
杜小鳳仰面,哈哈大笑。
中午,杜小鳳帶着張少成、趙耀、張松林三人,去了一趟醫院,探望在以前打鬥中受傷住進醫院的兄弟。
他們的傷勢痊癒地很快,杜小鳳看得出來,用不了多久他們便能出院。最後,幾人又去探望劉劍冰。
劉劍冰恢復速度比杜小鳳想象中要快,幾天來,人已可以下地行走,臉色也不象剛住院時那麼蒼白。
當杜小鳳等人進入病房時,他正在房間內舒展筋骨,張松林見狀咧開大嘴笑了,說道:“身體不錯嘛,這麼快就能下牀活動了。”
劉劍冰瞥着幾人一眼,並未說話,但對他們的敵意明顯比上次少了很多,表面也不象上次那樣冷冰冰的。
杜小鳳坐在冰牀上,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劉劍冰沒回答他的話,反而似問非問地說道:“三情加入了無憂社?!”
杜小鳳笑道:“他說是通過你的介紹纔來的。”
劉劍冰並不否認,仰面道:“三情爲人直來直往,豪爽、義氣,身手又好,但是卻不適合過正常人的生活,我想他跟着你,或許會好一些。今天上午他來看過我,我能感覺得到,他現在很高興,也比以前開朗得多。”
杜小鳳道:“無論是誰,只要加入無憂社,就是我們的朋友、兄弟!”
劉劍冰道:“我沒有想到,你那麼快就重用三情。”
杜小鳳道:“他是有實力的人,不是嗎?”
劉劍冰無語。杜小鳳又問道:“等你出院以後,有什麼打算?”
劉劍冰道:“我不想再回鬼飄堂,因爲,我不想和我最好的朋友爲敵。”
杜小鳳笑道:“既然不想和你最好的朋友爲敵,那麼就和他成爲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