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班納離開了，並沒有帶着他的表妹珍妮弗沃爾斯特。在他找到解決珍妮弗情況的辦法之前，帶與不帶她都沒有什麼意義。珍妮弗也有自己的生活。
看着布魯斯留下的那些研究成果，李維有點兒撓頭。除了給猩紅的外掛武器之外，其他的東西沒有一樣和殺傷性有關的。反倒是李維沒少利用布魯斯班納，就拿獸人來說，就是他用克隆法術製造的，男性的藍本就是班納博士。
“珍妮弗？”
沒狀態的珍妮弗整理了一下衣服，低聲說道，“布魯斯走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我要回舊金山去。那裡還有工作等着我。”
點點頭，李維打開秘門帶頭向上走去。在大門看着珍妮弗離開之後，有種莫名的惆悵。
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孑然一身，但這四年多以來和自己有關係的人越來越多，行事看法無形之中就會受到周圍人的影響。
這或許也是那些希望強大的人會斬斷羈絆的原因吧。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火影裡那個作死給。
就算是那樣，‘作死給’也有一兩個真心的朋友。可自己呢，自己算得上誰的真心朋友？怎麼……有點淒涼啊~
“想當年老子滴隊伍纔開張~籠統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沙家浜憶往昔的調子，愣是讓李維哼出一股悲涼之感。
步行上樓，他現在越來越喜歡用腳走路的感覺了。
“你等着！別以爲我拿你沒辦法！等晚上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卡羅琳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接下來就是安德莉，“哈！晚上？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厲害！”
又是一陣撕扯扭打的聲音。
李維走上二樓時，就看見這對雙胞胎面紅耳赤衣衫凌亂的樣子……
“我路過……你們繼續。”
鎮定的說完就轉身要上三樓。
“老闆！你等會！”卡羅琳擺脫安德莉追了上來。李維站定，然後急速思考着自己是轉頭還是不轉頭，不轉頭似乎不太好，可轉頭會很尷尬。
“老闆，我實習通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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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通過罷了，你們要學的東西多着呢。”李維瞥了一眼卡羅琳，忍不住說道：“能把衣服穿好麼？”
衣衫襤褸的樣子讓人看着很尷尬啊。
“喲~老闆還會害羞？”
一頭黑線，伸手就給了卡羅琳一個腦崩兒，“我害你個鬼~”
“你們倆！等娜亞里維拉回來就開始上課！我看你們精神很足，應該不用睡覺了。”
雙胞胎面面相覷，然後安德莉給了卡羅琳一個白眼，“你害的。”
“是啊，那又怎麼樣？”
“呵呵，小凱瑞，老闆說我們今天不用睡覺了，你怎麼看？”
卡羅琳有種不好的預感，“能能怎麼看，那就不睡了唄。”
“先讓姐姐告訴你厲害怎麼寫！”
“投降！我投降了！”
李維扶着額頭走上樓去，這兩個的戰爭估計從孃胎裡就沒停下來過。他很懷疑雙胞胎以後能不能分開。
娜亞里維拉，缺席了之前的事情，那段時間她失去蹤跡，就是身上的魔化裝甲也不被感知到。李維一度以爲這個吸血鬼掉到哪個時空裂縫裡去了。
結果數個小時前娜亞聯繫了李維，告訴他快回來了。
娜亞發來一組座標，李維很熟悉的座標類型。
一個費斯坦坦提勒斯的傳送門開在李維和娜亞之間。
走進來的娜亞讓李維吃了一驚。魔化鎧甲已經破破爛爛的，上面的魔法靈光幾乎被磨滅乾淨。吸血鬼有驚人的自愈能，但是娜亞里維拉此時滿身的傷痕，就是那張漂亮的臉也只有一半能看了。
“你這是……”
“大人，我抓了個外星人！”娜亞里維拉難看的臉上全是笑容，李維這樣的心腸都爲之感到心中一熱。
再次打開一個費斯坦坦提勒斯的傳送門，李維伸頭過去喊道：“奈芙蒂斯，娜亞需要治療。”
奈芙蒂斯從傳送門走了出來，看到娜亞的模樣也愣了愣。
“大人，你看，就是這傢伙。”娜亞把手中提着的鐵箱子打開，裡面有一坨大腦一樣的怪異生物，看起來很噁心。
“啊！該死的變異人類！怎麼能把朗格大人關在鐵箱子裡，你那萎縮的腦子裡就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麼？”
“閉嘴！”娜亞有氣無力的吼道。
“哈哈，你這個母變異人不行了吧？朗格大人可是很厲害的！”
李維看着這個腦組織一樣的怪物在這耍寶，還一副愣愣的表情，“娜亞……你這是覺得火鍋的腦花兒不夠大麼？”
這一句話讓那個粉色的傢伙直接閉嘴了，李維的話讓它渾身一抖感覺非常不好。
“這個維度的人類口味都這麼重麼？”粉色的大腦組織眨巴着眼睛糯糯的嘀咕道。
“大人，我追擊大腳幫史萊德的時候他突然傳送離開，被我跟上了。就是這個傢伙再和史萊德合作，它藏在一個獨立空間裡面。那個地方似乎叫避難所還是什麼的。”
“你把它倆都幹掉然後把這貨的腦子挖回來了？”李維摸着下巴看着這腦子，一個腦花有眼睛有嘴會說話已經挺怪異了，它竟然給人一種有手有腳的感覺。
外星腦花……嘖……
“不是，大人。這傢伙就只有個腦子，把自己裝在一個機器裡面，差點沒打過它。”娜亞心有餘悸地說道。
“唔~這就是你這麼慘的原因？”
娜亞委屈的點點頭，雖然好幾百歲了，她真沒受過這樣的罪。
奈芙蒂斯扶着娜亞坐在沙發上，開始運用神力給她治療，她們這一脈相承的力量治療效果倒真是不錯，娜亞也是因禍得福，有了奈芙蒂斯的神力她已經走在了所有吸血鬼的前面。
“你這腦子挺大的，還是說你本身就是一個腦子？”李維蹲在鐵箱子前面看着腦子問道。
腦子費力地用觸角將自己擺正在鐵箱子的蓋子上，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
“我是偉大的朗格將軍，雖然我失去了身體，但也不是你們這種低級生物所能夠理解的。”
李維點點頭，“我確實理解不了爲什麼只有個腦子還這麼囂張。”他伸手戳了戳朗格，又黏又膩真噁心。
朗格也是揮舞着觸角發脾氣，“不要碰觸我的大腦！你這個低等生物！”
“七月幫我看看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好的先生。水，蛋白質，脂質，沒有有害物質。”
“不錯，可以嚐嚐外星腦花個跟豬腦花有什麼不一樣。”
朗格渾身一抖，他竟然能從李維的話裡面聽出食慾。
“我投降了！偉大的朗格將軍投降了！”朗格揮舞着觸手鬱悶的喊道，“要不是我的飛船墜毀了，你們會是我的對手？這樣的低等維度根本就擋不住朗格將軍！”
“你還是外維度的腦花兒啊？”李維覺得很有趣。
“X維度鼎鼎大名的朗格將軍！”腦花兒很自豪自己的身份，其實他很有眼色的，這樣裝瘋賣傻也是活下去的方式之一，這個陰險的傢伙絕對是能屈能伸的典範。
“布魯斯走的真不是時候，不然這東西夠他研究一整年的。”李維有些感嘆道。
“跟我們說說你怎麼到這裡來的，我想知道的詳細一點。”李維笑容裡露出的牙齒讓朗格有些心驚膽戰，它真想感嘆一句：我好難啊。
————
雪緒跟隨者身前的日本女孩一直走到一處公寓之後對方纔停了下來。
“雪緒桑，冒昧請你來此，還請你原諒。”帶雪緒來的女孩正是涼宮麗子。
“抱歉，我並不認識你。”
“我是涼宮麗子，以前在手合會。”
雪緒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女孩認識她，手合會和矢志田家族多有合作，認識她就不奇怪了。
“雪緒桑，有事想拜託你。”
涼宮麗子的話讓雪緒的情緒有些波動，她的能力似乎在極力讓她接近涼宮麗子，這個女孩有她需要的線索。
“還請吩咐！”
“我們在追蹤‘蝰蛇夫人’，我知道雪緒桑擁有一些神奇的能力，便自作主張將雪緒桑邀請過來。”涼宮麗子略微低頭道。
“蝰蛇夫人……”雪緒已經知道涼宮麗子再找誰了……歐菲利婭?薩爾基相，矢志田家族的合作伙伴，也是矢志田市朗大人能否活下去的關鍵人物。
雪緒頓時陷入了糾結之中，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如今的雪緒還是忠誠於真理子的，僅僅是真理子。但真理子是矢志田家族的人，這份忠誠也就有限的與矢志田家族結合。
但她的能力告訴她，只有靠近涼宮麗子，按照她的話去做才能完成矢志田市朗大人的囑託。
這還真是矛盾啊。
兩相結合，雪緒還是選擇了完成矢志田市朗大人的囑託。
“麗子醬，請跟我來。”
————
雪緒帶着涼宮麗子步行在曼哈頓的克林頓區，或者叫地獄廚房更合適一些。
這裡是紐約人口最密集的地區，魚龍混雜，大多數人都是低收入人羣。犯罪猖獗，當地人把自己住的地方叫做地獄廚房，你就能明白他們對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看法。
魔鬼的獵場，地獄的廚房。
雪緒一身休閒打扮，揹着一個黑色的雙肩包，你能從她的裝束一眼看出遊客的身份，兒涼宮麗子則是一身白色的裙裝，背後揹着一個長方形的樂器箱子，不明所以的人一定認爲這姑娘背的應該是長笛之類的樂器。
“麗子醬，我們應該在這裡能夠遇到一些事情。”雪緒停在一條狹窄街道旁，略微出神地說道。
“麻煩雪緒桑了。”麗子略微鞠躬。
一輛汽車從街道的另一端駛來，耀眼的大燈照的麗子和雪緒睜不開眼睛，她們很自然的遮擋住強光。
汽車在緩緩靠近，司機沒有一點要關閉遠光燈的意思。麗子微微生氣。
“咣噹！”一聲巨響，奇異的一幕出現在麗子和雪緒面前。
旁邊樓房的消防梯突然斷掉了，砸在了汽車的引擎蓋上。
四個黑人混混咒罵着從車上下來，然後大聲的詛咒着這棟樓房的所有者。
樓上一扇窗戶中伸出一個腦袋，向下看了一眼之後掏出一把霰彈槍對準了樓下的四個混混，“閉上你們的臭嘴！一羣垃圾！”
四個混混一點沒有被槍對準的覺悟，而是也掏出手槍和樓上對罵起來。雙方很神奇的舉着槍然後拿嘴對噴。
涼宮麗子看着雪緒。遇到一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事情麼？
雪緒的能力雖然很像預知，但那並不是預知，而是一種很模糊的方向感，就像可能在哪裡會有事發生，可是發生什麼，她是不能知道的。
就在雪緒也懷疑自己可能弄錯了事情時，另外一輛汽車拐進了這條街道。
路很窄，被消防梯砸壞的汽車堵在路上根本容不下另一輛車通過。那輛汽車想倒車離開時，它背後的街道發生了車禍，一輛廂式貨車與一輛皮卡發生剮蹭，兩個司機在車下大打出手。
雪緒轉頭看向涼宮麗子，“她會不會在那輛車上？”
麗子聞言，走出陰影，從背後的長條箱子中拔出一把長刀。
一身白色紗裙的麗子看起來很美，跟樓上對噴的四個混混都轉頭看她，剛纔怎麼沒發現這個女人。
“美女！你手裡的那東西可不適合你，你應該握着另一種東西。”其中一個猥瑣的對涼宮麗子說道。
涼宮麗子根本不理會他，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那輛汽車上。
對於涼宮麗子的接近，那輛汽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穿着古怪緊身衣的男子和一個一身黑藍色裝束的女人。
“阿麗亞娜，這個女人交給我。你讓謝謝蠢貨們閉嘴！”男人用嘶啞的聲音着說道。
四個混混在車燈的照耀下本來就很不爽，男人的話直接讓混混們炸了。
“你這個婊子養的想見識一下大爺的柯爾特麼？”一個混混說着就把手中的左輪槍指向說話的男人。
正在這時，那個叫阿麗亞娜的女人動了，她的速度幾乎超過了人眼的視覺捕捉速度，拉出一道殘影出現在混混面前，並且將昏昏的手槍握在手中。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混混軟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傢伙，不然也不會四對一還用嘴噴。
其他三名混混在黑洞洞的槍口和這女人詭異的速度的威脅下，乖乖舉手後退，然後撒腿就跑。
女人並沒有開槍，現在的紐約，開槍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涼宮麗子在靠近汽車之前就被那個穿着怪異緊身衣的男人攔了下來。
“先讓我看看你這樣的小姑娘有什麼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