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無奈地笑笑,微微低下頭避開蘭欣直勾勾的目光,蘭欣這樣風格的女生他真的欣賞不了,所以,即便他已經明確感覺到她在泡他,楊奇也沒有心動的感覺,這樣的小女生在楊奇原來世界就有很多,給楊奇的感覺就是愛玩、任性、沒有定性,不管是做事還是對待感情,都是三分鐘熱度,可能她今天喜歡他,過幾天又會喜歡上另一個男生,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奇哥!我們再試試第二首?”
身後傳來譚飛詢問的聲音。
楊奇回頭望向他,見譚飛期待地看着他,目光看向翟超偉,翟超偉笑嘻嘻的,看向黃檀,黃檀微微跟他點頭,望向陳苦,陳苦擠出一個笑容給他。
“行!那就試試《水手》!”
楊奇點了頭,收回目光,彎腰拿起自己的本子又開始給他們幾個撕曲譜,一人一張,等每個人拿到《水手》的曲譜,各就各位後,楊奇這次沒有回頭,一邊調整着肩膀上的吉他帶一邊揚聲問:“都準備好了沒有?”
翟超偉:“ok!”
譚飛:“over!”
黃檀:“好了!”
陳苦:“我也好了!”
於是,楊奇低頭看了幾眼自己面前的曲譜,然後眯眼微微醞釀情緒後,舉起右手三根手指,一秒屈起一根,待三根手指全部屈起後,身後傳來翟超偉的鍵盤音,叮鈴叮鈴的鍵盤音很悅耳動聽,瞬間就給觀衆一種清新的感覺。
跟着黃檀的鼓聲也切入進來,隨即譚飛的吉他聲也短暫地來了一小段,旋律依然是楊奇熟悉的旋律,只是和上一首《同桌的你》一樣,這首歌的旋律與原版也有點點不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楊奇只記得這兩首歌是怎麼唱的,至於配樂,他以前聽這兩首歌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分辨,更沒有用心去記,他只能根據自己有限的樂理知識,以自己的理解用一般樂隊常規使用的那幾種樂器來編曲。
如果不是有原版的旋律給他作參照,像編曲這種活他也做不好。
一段熟悉的旋律後,楊奇微微低頭,湊近麥克風再次開嗓。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
剛唱到這裡,楊奇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歌聲也停頓了一下,因爲他感覺到黃檀的鼓聲忽然亂了幾拍,與翟超偉的鍵盤音分離了。
楊奇歌聲一頓,翟超偉的鍵盤音卻還是原來的節奏,黃檀的鼓聲也還沒有調整回來,於是,這首歌剛開始便亂成一團。
“停!”
眉頭微皺的楊奇擡手叫停,因爲他熟悉的旋律亂了,後面的歌詞突然唱不出口了。
楊奇回頭望去,譚飛嘴角邪邪的笑意沒了,眉頭也皺着,翟超偉雙手按在鍵盤上,無語地望着黃檀,道:“青蛙!認真一點好不好?”
黃檀抱歉地對大家雙手合十作揖,陳苦右手按住貝斯的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依然很沒有存在感地沒有發言。
“嘁!剛起了個頭就停了,真遜!”
剛剛還給楊奇他們打賞了幾塊錢的一個非主流少年翻了個白眼,撇着嘴表達不滿。
“怎麼回事?剛纔不是唱得挺好的嘛?”
一個被《同桌的你》吸引過來的少婦不知道楊奇他們今天是第一次練這兩首歌,此時也發出疑惑的聲音。
“不行的話,就把剛纔的歌再唱一遍吧!”
“對!不行就把剛纔那首歌再唱一遍吧!正好剛纔那首歌我也只聽了一半!”
“彆着急小夥子們!定定神,想好了再唱!”
樂隊前面那些聽歌的,頓時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蘭欣此刻眉頭也是皺着的,但她聽見身旁和身後那些七嘴八舌的聲音,卻是眉頭越皺越緊,很快她就忍不下去了,轉過頭,揚着下巴乜視地掃視着那些七嘴八舌議論的人,嬌聲喝斥道:“閉嘴!都給老孃閉嘴!有你們什麼事兒啊?愛聽不聽!不聽馬上滾蛋!別嗶嗶個沒完!蒼蠅似的嗡嗡嗡個沒完,煩死人了!”
唯她馬首是瞻的幾個非主流少男少女見她發飆,馬上就都住了嘴,而那些被歌聲吸引過來的觀衆有些人心裡雖然不高興被她一個小姑娘訓,但因爲不想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倒是沒說什麼,但有些人心裡不爽卻馬上就反脣相譏了。
一少婦:“哎哎!你個小姑娘說什麼呢?小小年紀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呀?”
一老太太:“小姑娘好大的脾氣!你爸媽平時沒給你家教嗎?”
一小孩:“嗚嗚嗚……媽媽!媽媽!”
這小男孩居然嘴巴一歪,當場就哭了。
還有些人被蘭欣喝斥了臉上掛不住,當即就轉身不緊不慢地走了。
“再來一遍?”
楊奇瞥了一眼蘭欣和那些觀衆的反應,沒有說什麼,而是回頭詢問譚飛他們,他的心態很平淡,今天他來這裡就是和譚飛他們練歌的,至於那些觀衆的反應?
只要不打起來,楊奇是沒興趣管的,而且,他覺得也許等他們再次開始演練,音樂聲一起,那些爭吵可能就會自動消失。
“好!”譚飛同意。
“ok!再來一遍!”翟超偉。
黃檀:“奇哥!我準備好了!”
陳苦:“我也好了!”
於是,楊奇背對着譚飛、翟超偉他們再次舉起右手,只豎着三根手指,像一個ok的手勢。
“1、2、3,開始!”
隨着一根根手指屈起,楊奇這次喊了號子,當“開始”兩個字出口,身後翟超偉的鍵盤音奏起《水手》的前奏,隨即黃檀的鼓聲再次切入進來。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捲起褲管光着腳丫踩在沙灘上,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有……”
“停!停!”
這次唱到這裡,楊奇再次擡手喊了停,這次不是黃檀的原因,也不是譚飛或者翟超偉又或者是陳苦的原因,而是楊奇自己!
上一首《同桌的你》因爲旋律比較簡單舒緩,他在吉他技巧和演唱上的不成熟,並沒有突出顯露出來,而這次的《水手》難度明顯比《同桌的你》要大了一些,這不,楊奇剛纔按照曲譜一邊加入一段和絃,一邊演唱的時候,手和口的配合立時就出了問題。
“嘁!擦……”
“我暈!”
“又停?有沒有搞錯?”
“會不會唱歌啊?連續兩次都是剛開頭就出錯,浪費哥們感情!”
……
剛剛因爲音樂聲起,才小下去的議論聲、不滿聲,因爲楊奇這麼快就再次喊停,頓時再次爆發出來,並且這次不滿的聲音比剛纔那次還要多。
(ps: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更新慢的時候打賞投票的反而多一些,最近更新比之前快了,支持反而少了,是最近的章節寫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