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宇去上班後,喬熹到閣樓把封藏已久的畫具搬了出來,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清理和整理。
喬熹讓自己不要去想案子的事情,努力將整個心情放鬆下來,試着找回當年畫畫的感覺。
喬熹在畫室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畫板上的畫已經成形,喬熹在做最後的完善。
喬熹手執畫筆,另一手託着下巴,盯着畫仔細地看着。她現在對媽媽曾經跟她說的話感觸越發深刻了,心裡裝着某個人的時候,提筆就會是他。
冷煜霆在她的筆下,不需要過多的思考,很輕易就能被描繪出來。
當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他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會深深地刻在腦子裡。
畫作完成後,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喬熹看了看時間,他們家的喬局長應該要回來了。
喬熹走出畫室,剛下樓梯,就聽見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震動。
“爸?”喬熹停了一下,微微蹙眉,“逛超市?現在嗎?好,你等我一下。”
……
清源山,山腰別墅。
夜叉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在搖晃,雙眸看向一處,卻沒有聚焦,眼神是分散的,像是在思考什麼。
黑龍站在夜叉背後的落地窗前,背對着沙發,手裡也端着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情緒低沉,眸色微深。
太陽慢慢落下山,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黑龍就這麼靜靜地站着,看着窗外從光明一點一點步入黑夜。
江雲桑從樓上走下來,手裡拿着電話,走到夜叉面前,道:“他們已經出發了,剛剛打電話過來,最後問了一遍,是不是真的要動手。”
夜叉眸中恢復亮光,擡頭看向江雲桑:“當然,我看上去像是開玩笑的嗎?”
“綁架警察是一件多大的罪名你知道嗎?”江雲桑看着夜叉,“你是不是玩瘋了?我不同意,所以行動我已經取消了。”
聽到江雲桑說的“綁架警察”四個字,黑龍頓時心裡一沉,眉頭蹙起,轉身看着夜叉,沉聲問:“什麼意思?”
夜叉勾脣,回頭瞥了黑龍一眼:“我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你是我兄弟,你的仇我自然也得替你報,否則怎麼對得起你對我的維護?畢竟,如果不是你的提醒,這一次在百匯歌我們也不會那麼輕易脫身。”
“我的仇?”黑龍蹙眉,“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在牢裡待了兩年,不會忘了當年是誰把你送進去的吧?”夜叉道,“若不是她,你的蛟龍幫也不會解散,雖然他們依舊是你的心腹,但是這口氣,我都咽不下去,你應該也記着吧?”
黑龍眯眼,眸底露出一抹危險之意,冷冷地看着夜叉。
喬熹?
江雲桑口口聲聲說着“綁架警察”,黑龍眉頭越蹙越高,夜叉的意思是想綁架喬熹來爲他報兩年的牢獄之仇?
夜叉勾脣,冷笑一聲,仰頭將紅酒飲盡,看着江雲桑:“我的人,只聽我的。”
江雲桑瞪眼,臉上微微顯出怒意:“你真的是瘋了!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