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熠澤沒有下車,一直就坐在車裡看着安夏。如他所想,安夏在等藺遲。
半個小時後,藺遲開車過來了,在安夏面前停車,着急地下了車,大步朝安夏走過去。
安夏一看見藺遲,張臂撲進了藺遲的懷裡,哭了起來。
“怎麼了?”藺遲心疼地抱着安夏,輕輕拍着安夏的頭,柔聲問,“怎麼哭了?”
安夏搖頭,沒有說話,只是趴在藺遲的懷裡哭了會兒。
她就是覺得有點委屈,忍不住就想哭。
安夏不肯說,藺遲也沒有追問,只是默默地抱着安夏,給她一個依靠,讓她能安安心心地在他懷裡哭一場。
冷熠澤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點一點加緊,表情越來越黑冷。
他只能就這麼看着藺遲將安夏帶走,什麼也做不了。
……
上了車後,藺遲掏出一個手帕遞給安夏。
這麼多年了,他依舊隨身攜帶着一塊方帕,這個習慣,一直沒有變。
安夏接過藺遲遞上來的手帕,突然破涕爲笑:“你怎麼現在還帶着手帕在身上啊,土不土啊你。”
“也就是在你面前拿出來過,別人又不知道。”藺遲道,“再說了,就是土,也不是我用,用的人才土吧?”
安夏伸手打了藺遲一下:“那我不用了,我要紙巾。”
“沒有紙巾。”藺遲道,“就這個土的手帕,安小姐只能將就一下了。”
安夏擦完臉後,將手帕握在手心裡,道:“我那裡還有好多塊,我一個都沒扔掉,全放在一個盒子裡裝起來了。”
藺遲挑眉,偏頭看了安夏一眼:“我說怎麼我買一條丟一條,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
“你怎麼多年,品味怎麼都沒什麼變化啊。”安夏道,“花樣都差不多,翻來覆去就這幾種顏色,老氣得要死,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用的呢!”
“有這麼難看嗎?”藺遲好笑地道,“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這麼多年,我的品味確實沒什麼變化。”說話間,藺遲意味深長地看了安夏一眼。
安夏當然明白藺遲話裡的意思,這麼多年都只喜歡她一個人,可不是品味沒啥變化。
安夏微微低頭,臉上露出一抹不經意的羞澀。
“藺遲,你想娶我嗎?”安夏突然偏頭,看着正專心開車的藺遲。
藺遲突然一個緊急剎車,車子陡然停了下來,藺遲握着方向盤緩了好幾秒鐘,這才用一種很是驚喜地目光看向安夏。
“你……剛剛說什麼?”藺遲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我問你,你想娶我嗎?”安夏道,“藺遲,如果你想娶我,我們結婚吧?!”
藺遲又緩了幾秒後,終於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真的沒有聽錯。
安夏說的話他真的沒有聽錯。
見藺遲好半天都沒有回過迴應,安夏眼底劃過一抹失落之色:“你不想嗎?那算了,你就當我沒有說過。”
“你是認真的嗎?”藺遲看着安夏,深情地目光凝視着安夏,“安夏,你知不知道,一旦你答應嫁給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就真的不會再放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