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薇默默地低下頭,風颳過耳邊嗚嗚的直響,把心底裡唯一的堅強沖垮,淚水漫眼過臉頰,不小心浸入脣齒,鹹鹹的,澀澀的,說不上的五味雜陳。
正在悲傷難過的時候,就聽陸秦風低沉的說了聲:“走吧。”
墨鏡下面的眼神夏沁薇看不到,但聽語氣也能聽出主人隱忍的悲痛。
松柏林立的殯儀館嗚咽着無名的悲哀,這悲哀在鬆尖上滑過,縈繞在空中,又消失到肉眼所不能急的方向,一羣羣白鴿紛飛而起,爲這濃重的哀愁拖着長長的迴音。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在說話,上了車,緩緩的開出一排排有松樹的大道,陸秦風開開車上的音樂,隨手遞給夏沁薇一罐飲料。
“你不喝?”夏沁薇弱弱的問了一句,似乎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用這種語氣和陸秦風說過話。
“呵呵,我開車,快喝吧,一定渴了吧。”
他們兩個似乎一直沒有這樣正經的說過話,突然缺少了話語上的相互攻擊,另夏沁薇有些不習慣,因爲在陸秦風一開口說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就像是經年不朽的老水車發出咯咯的聲響,攪得心裡五味雜陳,波瀾起伏。
陸秦風……
陸秦風……
夏沁薇手裡握着飲料,輕微的扭過頭去,看到不一樣的陸秦風也正用男性富有磁性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可以直接穿刺到她的內心,把自己不安的心跳一覽無餘,他呵呵的輕笑一聲,扭過頭去,留給夏沁薇一個側臉,棱角分明的側臉。
夏沁薇有些慌亂,趕忙低下頭,把玩着手裡的飲料瓶,路邊的景物從眼前滑過,只從車窗的地方飄過陣陣花香。
“陸秦風,前幾天,我去市場調研,發現宏豐似乎想搶佔整個服裝市場,當然,好像是有意要排擠我們,各大商場的首推服飾,都一律打着宏豐新品的標誌,劉大勇似乎說的沒錯,宏豐這次的勢頭太強了。”
“呵呵,何止強,就連我們還沒有完全上市的最新品牌服飾它都已經完全製成成品,滿大街的銷售呢,那我們那些投入的人力,財力,最重要的資金運轉,如果不盡快解決,都是個麻煩事。”
陸秦風說着,把方向盤一打,拐過了一個彎道,車子在減速檔的地方慢了下來,陸秦風抽出空,扭頭看了看夏沁薇。
夏沁薇心裡甜蜜的咯噔一下,神情一陣的恍惚之後,夏沁薇憂心重重的問道:“那我們恆大該怎麼辦?”
“怎麼辦?呵呵,到至今爲止,還沒有誰可以把恆大打到的,會有辦法的。”
騰地一下,車子過了減速檔,不遠處出現了一條繁華的商業步行街,陸秦風沒有說話,把車停在了停車場。
兩人不約走進服裝大廈,眼見得件件服裝有的只是比恆大新設計出來的多個胸花,有的乾脆一模一樣。
“陸秦風,這……”
夏沁薇也被眼前的狀況瞎蒙了,事態是有些嚴重,但至於嚴重到如此的地步,另夏沁薇瞠目結舌。
“恩,你和我想的一樣,恆大快要上市的,已經庫存上衣的服裝,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人佔了先機。”陸秦風看了夏沁薇一眼,平靜的說了聲“|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