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的京都,上午,章臺殿。
總統辦公室裡,唐肅正在和好幾個大臣商量去西邊的幾個州考察的事宜,原本就早有了西邊考察一行打計劃,只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公事或者私事,被迫推遲了。
現在,唐肅打算在三天之後的議會結束,便實施原本對西邊幾個州的考察計劃。
不過,會議才進行到一半,李正便叩門走了進來,然後,走到唐肅的身邊,俯身低下頭來,在唐肅的耳邊低語道,“閣下,鬱副總統想要單獨見您。”
“告訴他,我現在沒空,讓他一個小時後再來。”
唐肅面無表情地拒絕,低沉而平靜的嗓音,不高也不低,絲毫沒有要避諱在坐的所有內閣大臣的意思。
“他就在外面,說現在非見您不可。”李正也沒有再避諱其他的內閣大臣。
在坐的內閣大臣,沒有一個是不精明的,鬱邵誠是什麼心思,唐肅對鬱邵誠又是什麼想法,他們大多都能猜得到。
此刻,看着唐肅和李正,近段時間來做事一直規規矩矩的鬱邵誠突然態度如此強硬的非要見唐肅,他們自然也聞到了硝煙的氣息。
不過,毫不疑問,這場正副總統之間的戰爭,還沒有開戰,勝負已然有了定數。
否則,唐肅不會在兩年多前,二十八歲的年紀裡,就登上了讓無數人仰慕的一國正主之位。
“閣下,既然鬱副總統有急事要見您,那我們就先散了,等鬱副總統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再繼續。”有大臣提議道。
唐肅一雙深邃的墨眸裡,暗芒流轉。
他要辦了鬱邵誠的事,鬱邵誠自己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這個時候,他硬是要單獨見他,而且態度如此強硬,想必,是來和他談判的。
“那辛苦各位了,大家先回去忙吧,會議時間改到下午三點。”唐肅淡淡頷首,看着大家道。
“好的,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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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邵誠進來的時候,所有的內閣大臣都已經離開了,而唐肅則還坐在會議桌前原來的位置,一雙長腿交疊着,整個人靠在椅背裡,手裡正翻着資料,樣子,隨意,帶着幾分慵懶愜意。
“閣下,鬱副總統到了。”
唐肅似乎這才察覺到鬱邵誠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樣,放下手中的資料,卻並沒有起身,只側頭看向不遠處的鬱邵誠,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鬱副總統,請坐!有什麼事,慢慢說。”
鬱邵誠四十幾歲,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自認爲城府不淺,心思也夠縝密深沉,可是,在唐肅這個才三十剛剛出頭的人面前,他卻似乎永遠都差了點什麼。
他看了一旁的李正一眼,笑意深遠地道,“閣下,是否可以讓李副官先出去。”
“李正是我身邊的人,你要跟我商量的事,他聽聽也無妨。”唐肅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自帶着一種無比強大的氣場和威嚴。
鬱邵誠點頭,笑了笑。
既然唐肅都不擔心,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閣下,我從一個朋友那裡聽到一個很震驚的消息。”鬱邵誠看着唐肅,嘴角,噙着深沉而又玩意,又帶着幾分得意的笑。
他說出這一句話之後,便沒了下方,而是靜靜地等待着唐肅的反應。
只可惜,唐肅任何的反應都沒有,更加沒有對他的話,表現出任何的好奇,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又拿過會議桌上的資料,隨意地翻看了起來。
見唐肅似乎並沒有興趣聽自己寫下去的意思,鬱邵誠臉色沉了沉,嘴角噙着的笑,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一抹陰狠之色。
“聽說,一年多之前,唐老司令組織了一場七國聯合捕殺行動......”鬱邵誠的語速極緩,他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唐肅,想要將他所有的反應看清楚。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而這場聯合捕殺行動的對像,就是當時國際上最大的僱傭兵頭目——厲默衍。”
唐肅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待手中的一份資料看完之後,他才擡起頭來,深邃如浩瀚星空般的眸光,投向鬱邵誠,淡淡地道,“鬱副總統,你的重點是什麼?”
那場七國聯合捕殺行動,雖然知道的人並不多,但身爲F國副總統的鬱邵誠知道,似乎並不奇怪。
見到唐肅的完全不爲所動,鬱邵誠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促狹的狡黠,“閣下,我聽說,厲默衍並沒有死,而是還好好的活着。”
唐肅長腿交疊着往椅背裡一靠,輕輕轉動着大班椅,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情緒難明,低沉的嗓音仍舊是那樣淡淡地道,“是麼?我怎麼不知道。”
唐肅的反應,讓人琢磨不清,倒是站在一旁的李正微微愣了一下,有些錯愕地看了鬱邵誠一眼,隨即,又趕緊低下頭去。
鬱邵誠看着唐肅的樣子,不禁又笑了笑,走近唐肅兩步,一隻手斜兜入西褲口袋裡,深嘆了口氣,似惋惜又似痛快地道,“我還聽說,閣下的唐妹,唐颯唐參謀長,現在正是厲默衍的妻子,兩個人現在還有了一個兒子。”
唐肅的呼吸,微微一緊,臉上和眼底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淡淡掀眸,平靜而又淡漠的深邃眸光,再次投向厲鬱邵誠,嘴角,勾起一抹玩意的笑,卻並沒有說話,而是等着鬱邵誠繼續說下去。
“而厲默衍,還有一個親妹妹,這個親妹妹,也就是葉素素失散多年的女兒。”鬱邵誠盯着唐肅,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眼神的轉化,又慢悠悠地吐出這句話來。
唐肅同樣一瞬不瞬看着鬱邵誠,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目光,和他對視。
不管鬱邵誠是從哪裡等到了這些消息,也不管鬱邵誠又到底知道了多少,此刻,唐肅唯一應對的方法,就是以不對,應萬變。
一旁的李正心中震驚,不明白
鬱邵誠突然之間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多的。
這些事情,整個F國,也就唐肅跟唐老爺子,還有他清楚,而他們三個人是絕對都不可能跟鬱邵誠提起半個字的。
不能讓鬱邵誠察覺出自己的震驚,所以,李正更加地埋低了頭。
“我還聽說.......”鬱邵誠笑了,忽然話峰一轉,格外意味深長地問唐肅道,“閣下,難道你對我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唐肅點頭,脣角淡淡一勾,一派淡然又閒適地道,“有,當然有!鬱副總統,請繼續。”
鬱邵誠得意地笑了,他倒要看看,到最後,唐肅怎麼繼續演下去。
“厲默衍的這個親妹妹,幾個月前,還在Y國的首都讀者,名字,就叫厲葉。”鬱邵誠眉毛一挑,在唐肅對面不遠處的單人沙發裡坐下,翹起二郎腿,揚着嘴角繼續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閣下的太太,我們的第一夫人,在Y國讀書的時候,就是用了厲葉的名字。”
“.......也就是說。”鬱邵誠又得意地笑了,他覺得他的一生之中,沒有比此刻更得意的時候,“厲葉就是林子宜,厲默衍就是嶙珅.厲亞克斯。”
“鬱副總統,還有嗎?”唐肅看着鬱邵誠,嗓音仍舊平淡,從始到終,他的神色,都沒有過任何一絲的變化,哪怕只是一個心虛的眼神,都從來未從出現過。
“閣下,難道我說的還不夠嗎?”
唐肅忽地輕笑一聲,點頭道,“確實是夠精彩!如果鬱副總統說完了,沒有其它事情了的話,就請回吧。”
“唐肅,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敢這麼囂張!”鬱邵誠的臉色,倏地就沉了,“嗖”地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橫眉怒懟着唐肅。
“鬱副總統,就跟藥不能亂吃一樣,話同樣是不能亂說的,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說着,唐肅已經坐椅子裡站起來,低頭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一邊邁開長腿往辦公桌的方向走一邊格外平靜地道,“你浪費了我8分37秒,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如果你造謠生事,誹謗誣衊我的太太和妹妹,不止是我,我相信,整個厲亞克斯家族,也定然會追究到底。”
“唐肅,你.......”
“李正,送鬱副總統出去。”來到辦公桌前,唐肅隨手拿過一份文件,沒等鬱邵誠的話出口,唐肅便徑直下了逐客令。
“是,閣下。”李正點頭,立刻向前兩上,盯着鬱邵誠,對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鬱副總統,請吧!”
“唐肅,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瞞得了今天,瞞.........”
“鬱副總統,請!”鬱邵誠還想繼續說下去,李正已經毫不客氣地伸手過去,拽住他的手臂,去拉他。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鬱邵誠堂堂一個副總統,何時受過如此的羞辱,怒目橫眉地瞪李正一眼,一把甩開他的手,然後對着唐肅冷‘哼’一聲道,“唐肅,鹿死誰手,咱們等着瞧!”
話落,鬱邵誠憤然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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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將鬱邵誠送出章臺殿後,又立刻返回了唐肅的辦公室。
“閣下,要不要.......”
李正的話還沒有出口,唐肅便揚手製止了他,然後連頭也不擡地吩咐道,“你出去忙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李正猜不透唐肅的想法,但是卻也明白,唐肅絕對不想在這個時候,親自對鬱邵誠動手,所以,他點了點頭,說了聲“是”,然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在李正退出去,辦公室厚重的大門拿上的那一刻,唐肅才擡起頭來,看向門口的方向,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深沉的暗芒。
剛纔鬱邵誠的話,就真的像只是鬱邵誠編的一個故事一樣,即使在鬱邵誠離開後,在他的臉上,也找不出任何一絲的異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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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邵誠坐在車裡,心裡的怒意,仍舊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越想越氣。
唐肅能在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就爬上總統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依仗的,不就是唐老爺子在軍部的勢力和整個軍政屆的影響,還有唐家的財力麼。
如果沒有唐老爺子,沒有唐家的財力,他唐肅什麼也不是。
這段時間,他製造各種關於林子宜的新聞,想要利用輿論造成的不利影響,對唐肅漸漸形成倒戈之勢,然後將她一步步拉下臺,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子宜竟然是厲亞克斯家族的大小姐,這樣一來,事情就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的處心積慮,可是對唐肅卻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原本,唐夢琪失手之後,他想過要去找到沐雲帆,可是,沐雲帆卻你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的人完全得不到沐雲帆的消息。
就在他完全沒了對策,準備收手的時候,他卻發現,他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唐肅的懷疑,現在,唐肅正在到處蒐集關於他的資料和證據,企圖徹底清除他。
正當他焦頭爛額無計可施之時,沒想到,上天又開始眷顧他了,布朗特竟然又主動聯繫了他,而且,還給他送來了一個份特別的禮物。
而這份禮物,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給他帶來了格外震驚的消息。
原本,他打算拿着這些消息,逼着唐肅自己請辭,給唐肅和唐家留幾分顏面。
卻沒想到,唐肅如此囂張,不但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反而反咬他一口,警告他誣衊誹謗。
其實,在聽到那個女人帶給他的消息的時候,他也是很震驚的,不太相信所有的消息都是真的。
但是仔細一想,那個女人實在是沒有騙他的必要,而且,騙了他,那個女人半分好處都拿不到。
現在,他缺乏的,就是證據。
只要他有了確切的證據,證明默珅.厲亞克斯就是厲默衍,那麼,一切便都可以不攻自破了,到時
候,他就不會是像今天一樣,去跟唐肅,好言讓他自己請辭,而是直接在議會,彈劾他——“方向盤往右手邊打,打死,快.........”
“砰!”
十字路口,鬱邵誠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輛大卡車從他的左邊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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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鬱副總統在南政路和冠新路的交匯路口發生極其嚴重的車禍,鬱副總統的司機和副官當場死亡,鬱副總統重傷昏迷,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鬱邵誠離開唐肅的辦公室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秦碩便給唐肅帶來了這一消息。
唐肅從文件中擡起頭來,看向秦朔,眸裡,帶着微微的錯愕,隨即,他吩咐道,“派最好的專家,全力救治鬱副總統,查清楚車禍的起因,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再立刻派人,保護好鬱副總統的家人。”
雖然秦朔不清楚,爲什麼鬱邵誠在這個時候會突然發生這樣嚴重的車禍,但是他卻很清楚鬱邵誠的勃勃野心。
隨意唐肅的聲音落下,他低頭,微不可見地揚了一下脣角,“是,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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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唐肅回到總統府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林子宜感覺到那熟悉的微涼的薄脣,落在了自己眉心的位置。
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那張早就已經鐫刻入骨髓的絕俊容顏。
雙手,情不自禁地就從被子裡伸出來,攀上男人的脖子,然後微微仰起頭,半睡半醒間,她柔軟的脣瓣主動尋打着男人的,然後,吻了下去。
唐肅雙手撐在林子宜的身體兩側,將身子俯得更低,很配合地加深了這一記吻。
一記深遠綿長的吸,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麼林子宜完全沒有了睡意,呼吸變得紊亂,唐肅纔將自己的脣舌抽離,微微擡起身子,睨着眼前嬌豔的小女人。
林子宜這近的氣色,格外的好,連着一張白淨的小臉蛋,也時刻像塗了胭脂一樣,粉嫩粉嫩的。
其實林子宜也不像小了,就要二十七歲了,可是她的皮膚,卻真的嫩的可以掐出水來,像嬰兒一樣,吹彈可破。
起初,唐肅總是奇怪,林子宜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皮膚,白嫩的就像牛乳一樣。
但是,在他見過葉素素之後,他就明白了。
很好美好的東西,有些人,是天生就有的,那是遺傳。
“不打算睡了?”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在這安靜的夜裡,格外好聽,充滿魅惑。
林子宜有些苦惱的蹙眉,雙手仍舊圈着他的脖子不放,“是你把我吵醒的,現在我睡不着了,怎麼辦?”
唐肅揚脣笑了笑,寵溺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又啄了啄她瀲灩的紅脣,“等我,我去洗澡。”
“不!”林子宜撒嬌,“這麼晚纔回來,明天那麼早又要出門,不許去洗澡,現在就陪我睡。”
唐肅無奈又寵溺的笑。
從小到大,在遇見林子宜之前,他最煩的,就是女人在他的面前撒嬌。
可是,在遇到林子宜之後,似乎很多東西,無形之間,就徹底變了。
現在,他最愛的,就是林子宜在他面前撒嬌時的小女兒模樣。
“渾身都是臭的,沒聞出來?!”
鬱邵誠大腦受到重創,重傷不醒,而且醫生給出很明確的答案,鬱邵誠短時間內,不可能醒過來。
一國副總統的位置,不可能空着,所以晚上,他跟一幫大老爺們開了一晚上的會,身上沾染了不少的煙味。
他知道林子宜討厭煙味,聞不貫,更何況,她現在有身孕。
林子宜把鼻子湊到唐肅的頭髮上,嗅了嗅,然後,一臉嫌棄地嘟了嘟嘴,“是挺臭的,不過我不嫌棄。”
唐肅笑了。
脫了衣褲,唐肅真的沒有去洗澡,而是直接上了牀,將林子宜摟進懷裡。
“鬱邵誠怎麼樣了?”在唐肅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林子宜重新閉上眼睛,輕聲問道。
那麼嚴重的車禍,就算想瞞也瞞不住,所以車禍發生當即,消息就滿天飛了。
不過,鬱邵誠入院後的情況,卻一直沒有報導。
“昏迷不醒。”唐肅言簡意賅地給了四個字。
“這次車禍,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嗎?”
根據媒體最新報導,車禍的一切跡象證據都顯示,只是一場意外。
“嗯!意外。”
很多事情,林子宜不需要知道,而他,也不會告訴林子宜。
比方,上午的時候,鬱邵誠對他說的那些話,還有,鬱邵誠離開後,他給唐颯打的那個電話。
“那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豈不是會更忙?”林子宜側臉貼在男人的頸窩,仍舊輕聲問他。
唐肅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吻了吻她頭頂的髮絲,深吸了一口她身上因爲沐浴過後的淡淡山茶花的清晰氣息,片刻之後,纔開口道,“如果你不當總統了,整天陪着你,你覺得怎麼樣?”
林子宜閉着眼睛,低低地笑了,嘴角的弧度,似山茶花盛開般絢爛。
有唐肅這一句話,她死了,都甘願。
“不好。”
“爲什麼不好?”
“因爲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着你。”
唐肅,“..........”
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擔當和責任,這些擔當和責任,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推卸不了的,更何況是唐肅。
唐肅是個好總統,他也不可能一輩子當總統,林子宜只希望,在他四年或者八年的總統任期間,他不要因爲她的關係,而受到任何人一點點的責難。
再難,她也會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