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玲是被唐峻的助理強行送回家的,當她下了車,還沒有緩過神來,便有一陣吵雜聲傳來,其中,夾雜着一個激動又憤怒的男聲。
那男聲,佐玲自然很熟悉,因爲這段時間,這個男聲的主人,一直跟佐玲睡在同一張牀上,在她的枕邊,不停地說着甜言密語,把她哄的團團轉,連最基本的智商都快點沒了。
像是觸了電般,佐玲猛地擡起頭來,往屋子裡衝。
只是,她還沒有衝進屋子,便有兩各刑警一左一右的押着曲阜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你們幹嘛?”看到銬上了手銬被刑警摁着的曲阜新,佐玲大吼,“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哪?沒有我的同意,誰讓你們進來的!”
“佐女士,這是對曲阜新的逮捕令!還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後面緊跟着走出來的一名刑警向佐玲出示手裡的逮捕令,很認真嚴肅地道。
佐玲像個瘋子,發狂地一把抓過刑警手裡的逮捕令,然後用力的揉成一團,用扔到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一邊踩一邊破口大罵道,“你們算什麼東西?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敢隨便闖!我告訴你們,只要我一句話,你們全部得跪着給我舔鞋。”
帶隊的刑警緊繃着一張臉看了被佐玲踩在腳下的逮捕令一眼,沒有再理會佐玲,而是直接對手底下的刑警道,“把人帶走。”
“是,頭兒。”
“小玲,不能讓他們帶我走啊!你趕緊想辦法幫我啊!”被押在刑警手裡的曲阜新大叫着求救。
“你們這羣狗東西,給我站住!”佐玲衝過去,張牙舞爪地攔在刑警前面,吼道,“睜大你們狗眼給我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唐鼎年的老婆,總統都還得叫我一聲‘媽’呢,你們敢在我頭上撒野,沒門!”
帶頭的刑警不由好笑,“佐女士,那你不如現在就打個電話,把總統先生叫過來吧,或者總統夫人也行呀!”
“你.........”佐玲氣得牙齒都在打顫,“你們這羣狗東西,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
“佐女士,妨礙公務人員執法,我們可是有權將你一起逮捕的。”帶着的刑警嗤笑一聲,然後直接命令手下道,“帶走!”
“是。”
“小玲,你一定要想辦法,一定要救我呀!”曲阜新掙扎着回頭,哀嚎。
“你們........你們........”佐玲指着幾名大步離開的刑警,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們給我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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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午兩點的時候,林子宜準時出現在上課的階梯教室裡,雖然已經懷孕四個多月,小腹也已經明顯的隆起,一看便知道她是孕婦,可是,她的步伐卻仍舊非常的矯健,跟沒有懷孕之前一樣,有時候,甚至是更輕快。
看着她那身輕如燕般的身影,跟她一起上課的同學都往往會很緊張,總是會替她捏一把汗。
“子宜,是不是修完剩下的三門專業課,你的學分就已經滿了?可以勝利畢業了?”林子宜坐下和身邊幾位同學隨便聊了幾句後,有一位女同學問道。
林子宜笑着點頭,“是呀!”
“子宜,我真的很佩服你耶!身爲總統夫人,要出席那麼多的重要活動,處理那麼多的事情,卻還有心思來讀書,而且成績還這麼好,比我們這些只讀書什麼也不用做的人都要強。”另外一個女同學一臉崇拜嚮往地看着林子宜,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有什麼學習掌握考試要領的訣竅?”
林子宜笑,不說話!
“子宜的訣竅呀........!”一旁的方子晴看了一眼大家,然後神秘兮兮地笑了。
“方子晴,你知道呀!”幾個男女同學立刻來了興趣,一起起鬨道,“快說!快說!”
方子晴看了看林子宜,“子宜的訣竅就是我們的總統大人呀!”
大家看看方子晴,看看林子宜,瞪大眼睛,一臉懵逼。
“你們有沒有看過子宜的書?”方子晴笑着問道。
大家都搖頭,就算是同學,可是林子宜的身份擺在那裡,她的東西,哪裡有人敢隨便亂動。
方子晴看着林子宜,羨慕嫉妒的眼神,絲毫都不加掩飾,“子宜的書上呀,一打開你們就能看到上面用紅色的筆標出來的重點。”
“是嘛!子宜,能看看你的書嗎?”同學太好奇了,向林子宜主動要求。
既然同學都主動要求了,而且只是看一下她的書這麼簡單的事情,林子宜沒有理由拒絕。
點頭笑笑,把書給了那位同學。
同學接過,隨便翻開一看,果真,白紙黑字下,有些地方被紅色的筆記標了出來,而且,那些,確實是教授上課的時候,特別講到的重點。
“這些重點誰標的呀?”所有同學,皆是一臉好奇。
不會是教授標的吧?
“還有誰呀?當然是我們的總統大人。”在大家無比好奇的目光下,方子晴將答案揭曉。
“哇!”
“天啦!”
“哇靠!”
.........
各種各樣的驚歎聲,一時不絕於耳。
林子宜在同學們的驚歎聲中,不知不覺地微微紅了臉頰。
“天啦!我們的總統大人,簡直是個天才。”
“子宜,你太幸福了吧!”
“哇塞!原來我們的總統大人,這麼體貼這麼細心這麼溫柔這麼........”
“咳咳!上課。”
“教授好!”
“嗯,坐下吧!上次佈置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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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老教授有拖堂的習慣,一堂課結束後,已經是差不多七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幾乎是一下課,林子宜便收拾了課本,大步往外走。
一堂課上了這麼久,她實在是尿急。
紀敏和白佳相視一笑,大步跟上林子宜。
“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出來。”到了洗手間門口,林子宜將手裡的課本往紀敏手裡一塞,叮囑她們兩個道。
“夫人,我陪您進
去吧。”紀敏接過林子宜手裡的課本,提議道。
雖然之前,林子宜也從來都是讓她們守在門口的。
“不用,你們在門口等着就好,有事我叫你們。”上個廁所而已,林子宜實在是覺得沒必要讓人跟着自己進去。
“好,那夫人您小心點。”
林子宜點頭,轉身進了洗手間。
就在林子宜轉身進洗手間的時候,十幾米開外,佐玲拎着包包,不急不緩地朝洗手間走來。
“我去接個電話,你在這時守着。”紀敏拿出在口袋裡震動的手機,看到是很重要的來電,於是對白佳叮囑道。
“好,你去吧。”
不遠處的佐玲瞟了一眼走開的紀敏,眉心一蹙,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狠毒,然後繼續朝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隔間裡,方便完,給馬桶衝了水,低頭穿褲子的時候,林子宜發現,自己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點。
一般情況下,是懷孕五個月左右的樣子纔會有胎動,可是,林子宜有好幾次,都好像感覺到了自己肚子裡的三個小東西在動了一樣。
只不過,感覺很細微,並不明顯。
穿好褲子,林子宜雙手撫上自己的隆起的腹部,對着肚子裡的三個小東西道,“我舒服了,是不是你們也很舒服了。”
雖然肚子裡的三個孩子根本不會迴應林子宜,但是林子宜卻是好像得到了答案一樣,不禁笑了笑,然後,擡手去開門。
門一被推開,一張熟悉的面孔便映入林子宜的眼簾。
——佐玲!
“林子宜,去死吧!”
在林子宜反應過來的同時,佐玲大叫一聲,手裡明晃晃的匕首,朝林子宜的腹部捅去。
“紀敏白佳!”
看到佐玲手裡朝自己刺過來的匕首,林子宜本能地後退一步,大叫,同時伸出雙手,精確地一把握住了那離她的腹部連五公分都不到的匕首。
“林子宜,你個害人精,你去死吧!”
佐玲完全已經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朝前逼近一步,然後另外一隻手也握上匕首的手柄,雙手用力朝林子宜的肚子桶。
林子宜雙手死死地握住匕首,不讓那鋒利的刀尖再靠近自己的腹部半分,整個人往後踉蹌,跌坐在馬桶上,掌心裡的鮮血,就像被擰開的水攏頭,開始不斷地往下流。
“紀敏白佳!”
這一刻,林子宜慌了,怕了,不止聲音都在顫抖,連一雙瞳孔都在開始放大。
因爲下了課,她是第一個衝進洗手間的,此刻,洗手間裡,除了她和佐玲,根本沒有別人。
“夫人!”
“砰!”
”啊!“
白佳衝了過來,用力一腳踢向佐玲,把佐玲踢飛出去,撞在旁邊隔間的門板上,然後,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夫人!”
紀敏緊接着衝了進來,衝到林子宜所在的隔間。
看到坐在馬桶蓋,雙手還緊緊握着匕首,腹部的衣服全部被鮮血染紅的林子宜,不管是白佳還是紀敏,大腦都有那麼短暫的空白。
不過,也只是短暫的一瞬,紀敏便回過神來,立刻向前,伸手過去將林子宜抱了起來,轉身大步往外衝。
“夫人遭遇襲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白佳回過神來,立刻一邊大步跟上紀敏,一邊對着對講機的耳機道。
“夫人,您挺住,您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以爲匕首刺到了林子宜的肚子,紀敏的聲音,完全不受控制地顫抖。
林子宜怔怔地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這一刻,才確定,三個孩子還好好的在她的肚子裡。
他們沒事!
他們沒事!
緩緩地閉上雙眼,有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不是害怕,是歡喜,是感激,感激上蒼,沒有讓她的孩子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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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臺殿裡,唐肅聽到消息,瞬間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由總統護衛車隊開道,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因爲林子宜是在離商學院最近的一家醫院,離章臺殿卻有些距離,所以,當唐肅趕到醫院的時候,林子宜手上的傷,已經處理包紮好了,接下來的,就是要給她做檢查,確保她肚子裡的三個沒事。
正當林子宜起身,要去做檢查的時候,門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閃了進來,下一秒,她已經被擁進了一個再熟悉眷戀不過的胸膛裡。
眼淚,在這一刻,就像決了堤的洪水,沒有聲息地傾瀉而出。
剛纔處理傷口的時候明明那麼疼,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沒有想到要哭,可是,此刻,淚水卻完全不受控制。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緊擁着林子宜仍舊纖細的身子,薄脣吻着她的額頭,閉上雙眼,用力地吸吮着她身上的味道,一遍一遍,不停地呢喃着‘對不起’這三個字,眼角,一顆淚珠,砸了下來,落在了林子宜的發頂。
所有的人看着這一幕,無不溼了眼眶,然後,靜靜地退了出去,關上門,將空間留給他們敬愛的總統先生和夫人。
“我沒事!”林子宜搖頭,“我沒事,真的沒事!”
唐肅緊緊地擁着她,此刻,除了害怕與惶恐,心疼與愧疚,再無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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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林子宜做了全面的檢查,三個寶寶確實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驚嚇,在林子宜的肚子裡表現出不安,出現了一些異常情況,好在這些異常情況沒過多久便穩定了下來,並不需要任何藥物的干涉。
不過,因爲林子宜手掌上的傷口太深,右手的掌心,幾乎已經露出了白骨,爲了防止任何感染的情況,醫生建議,林子宜最好住院兩天。
雖然有總統醫療團隊在,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唐肅自然是願意讓林子宜在醫生觀察兩天。
但這一次,林子宜很任性,她不想呆在醫院裡,她想回去。
唐肅二話不說,將林子宜打橫抱起便大步出了醫院,回總統府,隨後,總統醫療團隊被通知在總統府候命。
因爲怕麻醉藥和止痛藥的副作用,所以,在縫合傷口的時候,林子宜堅持沒有用麻醉,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她也沒有用止痛藥。
不過,靠在唐肅寬闊又溫暖的胸膛裡,想着他們的孩子都還好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雙手掌心裡所有的刺痛,便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唐肅一隻手緊緊地摟着林子宜,一隻手覆上她半邊蒼白的小臉,略微粗礪的大拇指指腹,一遍一遍輕輕地摩挲過她細膩的臉頰肌膚,像捧着這世間最珍貴的珍寶般,不知厭倦。
他低頭,薄脣緊吻林子宜的額頭,無數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子宜的側臉,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安靜的車廂裡,時光像是靜止了,一切安寧而美好,不知不覺間,她竟然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回到總統府的時候,老爺子,唐鼎年,還有唐峻都已經等在大廳裡了。
看到抱着林子宜進來的唐肅,三個人幾乎都同時站了起來,擡腿欲往門口的方向走。
老爺子開口想要說話,但是當看到唐肅懷裡睡着的林子宜後,又噤了聲,只不過,看着林子宜那被白色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卻仍舊有血絲滲出來的雙手,還有她身上大片大片的血漬,眉峰不禁緊擰了起來,眼裡的心疼,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來。
唐鼎年和唐峻看着這一切,皆是低下頭去。
唐肅低下腳步,淡淡地瞥了三個人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抱着林子宜,大步往樓上的臥室走,付辛博和幾個醫護人員,大步跟上,一起上了樓。
一時間,偌大的總統府裡,除了輕微的腳步聲,再也找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暫時沒你們的事,在外面等吧。”到了主臥門口的時候,唐肅腳步微頓,吩咐身後跟着的一衆人道。
總管點頭,對後面的人揚了揚手,示意他們都停下來,“好的,總統先生。”
說着,總管爲唐肅擰開了主臥的房門。
唐肅抱着林子宜大步進去後,總管關了門,和七八個人,一起守在外面。
臥室裡,唐肅格外小心翼翼地將林子宜放到牀上躺好,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後,去衣帽間裡拿了一條寬鬆的睡裙過來,幫林子宜將身上染了血的衣褲都換掉。
好在是夏天,林子宜身上穿的是一件銀色的雪紡襯衫,還有一條黑色的九分褲。
但是,雪紡襯衫的袖口有些小,怕碰到林子宜手上的傷口,吵醒了她,唐肅直接找了剪刀來,小心地把襯衫袖子給剪開了,然後脫了下來,又給林子宜穿上寬鬆的上睡裙後,才又將她輕輕地放下,躺好,蓋上被子。
一切都做完之後,看着仍舊安睡的小女人,唐肅才深吸了口氣,在牀邊坐下。
四季恆溫的總統府裡,冬暖夏涼,可是此刻他的額頭,卻佈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就這樣靜靜地盯着林子宜,足足看了有十幾分鍾之後,唐肅纔再次俯身,親吻她的眉心,然後起身出了臥室,吩咐了門口的總管兩句之後,下了樓。
“子宜怎麼樣呢?”老爺了在樓下大廳裡等了半個多小時,可是,他的臉上,卻不見一絲的不耐煩,看到唐肅下來,立刻便開口問道。
“還沒醒。”唐肅看了老爺子一眼,淡淡地甩了這三個字。
老爺子深吁了口氣,能睡得這麼安穩,也就證明林子宜沒什麼大礙了。
“大哥......”唐峻站起來,看着走過來的唐肅,然後又低下頭去,“對不起。”
一旁的唐鼎年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又再看小兒子,深嘆了口氣,垂下頭去,什麼也沒有說。
老爺子也看了看唐峻,沒說話。
唐肅在唐峻的面前停下,英俊的眉峰輕攏一下,原本有些淡漠的眸子,漸漸帶了一絲溫度。
他擡手,拍了拍唐峻的肩膀,“沒什麼事了,回去吧。”
唐峻擡起頭來,看向唐肅,眼裡的自責與愧疚很濃,很坦誠地道,“這次你想要怎麼處置她,我都不會有想法。”
唐峻用‘她’來代表了‘母親’或者‘媽’這個稱呼,足以證明,在他的心裡,對佐玲這個母親,已經失望透頂。
唐肅微不可見地勾了勾脣角,沒說話。
佐玲試圖想要殺了林子宜,就算是有天王老子攔着,他也必須要讓佐玲身上脫一層皮。
唐鼎年再次擡頭看了看唐肅,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不管他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因爲二十多年來,他帶給唐肅的,好像都只有傷害,如今,還要因爲他,傷害到了林子宜,唐肅最心愛的女人,甚至是自己的三個孫子,都差點沒了性命。
所以,不管他說什麼歉疚自責或者悔過的話,都是蒼白的,沒有任何一點的意義。
“既然子宜沒什麼大事了,那我們先走吧,明天再過來。”老爺子最瞭解自己的這個長孫,知道自己此刻呆在這裡,根本就不受歡迎,所以識趣地叫上唐鼎年和唐峻,打算離開。
唐肅看一眼老爺子,一派淡漠的姿態,半個字也沒有說。
老爺子也早就習慣了唐肅這副德性,沒有再說什麼,只轉身,離開,唐鼎年和唐峻也跟着一起離開。
“總統先生,這次是我們的失誤,我們願意接受一切的處罰。”待老爺子他們三個離開後,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紀敏和白佳愧疚地低着頭,請求懲罰。
唐肅掀眸,淡淡地瞟向她們。
依照唐肅此刻的心情,紀敏和白佳,確實該罰。
只不過,她們兩個跟在林子宜身邊這麼久,林子宜對她們兩個早就有了感情,再換兩個人的話,林子宜不一定能那麼快接受或者適應。
“禁閉48小時,不許吃,也不許喝。”權衡之下,這是唐肅做出的對紀敏和白佳最輕的處罰。
“是,總統先生。”
禁閉48小時,不許吃,也不許喝,這對紀敏和白佳這種長期呆在特殊部隊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所以,她們的心裡,對唐肅充滿了感激。
“閣下,要怎麼處置佐玲?”待紀敏和白佳被帶去關禁閉後,李正從外面大步進來,問唐肅道。
蓄意謀殺總統夫人的罪名,這是必定的,但是,除了這一項罪名之外,肉體上,也絕對不能讓佐玲好過。
唐肅看李正一眼,幽幽地吐出四個字道,“以血還血。”
“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