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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是有,就要看你拿的了拿不了!”金大順笑的有點猥瑣,一臉的肉在震動。
金大順她老婆見唐安歌問金龍,以爲又是金大順從哪裡忽悠來的古玩行新人,一把就揪住了金大順肥耳朵,對着金大順兇說被別糟蹋人家了,大字不識半個,靠踩狗屎運發了財,要把人家往正道上帶,盡扯這些沒用的東西,帶壞人家!
金大順疼的一邊“噝噝……”的吸氣,叫他老婆輕一點,一邊捂住耳朵從椅子山站起;來,要我們快把這壞婆娘給攆出去!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他老婆就更加的來勁了,順手抄起了個打掃衛生的雞毛撣子,對着金大順滿是肥肉的屁股打,一邊打還一邊罵是不是反了天了?!
看到這場景,唐安歌轉頭看了我一眼,用眼神意示我今後會不會這樣對他?我對着他挑了下眉,告訴他要看他的表現。
唐安歌笑了起來,若是平時在家無人的話恐怕又是將我摟坐在他腿上了,現在在金大順店裡,他也知道節制,只是伸出了幾支纖白的手指在我的額角敲了一下,輕聲的對我說了句回家再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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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纔不信他說的話,正一轉頭,手腕碰濺了坐在我身旁白秋遠手裡的茶杯,茶水灑在了白秋遠的手上,立即被燙起了一個個的紅點點。
我頓時慌了,趕緊的拿着桌上的紙巾幫他擦拭,白秋遠推了下我,說他自己來,正好唐安歌在這裡我也不適合對他做這樣的親密的事情,點了點頭,對他說對不起。
白秋遠說了聲沒事,我才放心下來,唐安歌伸手摟了我一下,然後有端正坐好了。
“走走走……,我請你們喝咖啡去,懶的跟這婆娘在這裡瞎鬧騰壞了我們的大事。”
金大順終於有些生氣了,帶頭往外走,我們自然是跟着他,跟金大順老婆告別了聲,向着屋外走,他老婆就在後邊大喊,要是今晚敢回來的話就打斷他的腿!金大順沒理他老婆,打開白秋遠的車門,肥胖的身軀擠了擠去。
我們在離古玩街的一個咖啡廳了坐了下來,白秋遠點了壺藍山咖啡,我坐在唐安歌的身邊,怕唐安歌一時喝不習慣咖啡,給他點了壺綠茶和些大家都可以吃的糕點和水果沙拉。
金大順一坐下來啊,整個身子都癱在在了沙發上,對我們說金龍啊,還放在他的老家,浙江一個偏僻的山區裡,而起這個金龍啊,要我和白秋遠兩個人一起去纔拿得到,放金龍的地方他布了一個迷宮陣,只有白秋遠的血才能破解的了,他欠白秋遠的太多,今生要是還不了的話,只能等下世了。
說着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秋遠。
“那爲什麼要我去呢?”我問金大順:“是不是和我的身事有關?你只打這麼多,也一定知道我是什麼東西吧。”
我有些激動了起來,十指緊緊的抓着桌沿,關節泛白。
金大順看我這幅着急的模樣,對我嘿嘿一笑,說我怎麼不向唐安歌學學,無論什麼時候,冷靜的跟死人似的,這才叫大智大慧的人。
這會服務員正好端着咖啡壺過來了,白秋遠煮咖啡,金大順一直在張望甜點,沒見着服務員的人的時候,才轉過身來對我說:“得嘞,這件事情要跟你講清楚啊,還得從千年前開始講起。——千年前啊,你男人可是唐皇和一個高官家的私生子,生的又聰明乖巧,雖然寄養在宮外,但是唐皇喜歡啊,經常召他進宮面聖遊玩,那時時候啊,正好唐皇膝下正親自養着皇后的女兒,也就是晉陽公主,晉陽公主一來二去,又血緣關係,所以對唐安歌依賴上了。但有一次唐安歌出去打獵的時候聞晉陽公主忽然暴斃,唐安歌覺的這件事情不簡單,最後查出了晉陽公主是爲了躲避宮裡的那些女人的陷害逃出宮去了。”
話說着這會,服務員已經將點心給端上來了,白秋遠幫我倒了杯咖啡,我幫唐安歌倒了杯茶,金大順端起咖啡也不吹,直接往口裡灌,頓時就燙到了嘴,但是地面上鋪着的是潔白色的地磚,桌面也乾淨的很,一時沒找到垃圾桶,他便還是緊皺着一張臉將咖啡嚥下去了,沒放糖,又苦的不行,哭喪着一張臉立即把他杯子裡的所有咖啡剛想往地上倒,白秋遠趕緊的拿了個垃圾桶給他,要他往桶裡倒,就跟我第一次帶我爸來西餐廳是一樣的,我爸這種人,吃個牛排還要人家拿筷子。
“這她媽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苦?!”白秋遠的臉色頓時僵在了臉上。我忍不住笑了,對着金大順說:“這是咖啡啊,你剛纔不是說要帶我們來喝咖啡嘛,這就是咖啡啊!”我說着着的時候,正給唐安歌續茶,問他好不好喝?這裡的茶倒是不錯的。
“看來小姑娘還是很瞭解這裡啊,之前跟男朋友來過好多次吧,來,給我也來杯綠茶!這咖啡真難喝!”
這種土鱉的話竟然從他這身價上億牛逼哄哄話,金大順竟然好不要臉的說了出來,我的臉色也和白秋遠一樣了,僵着臉了,給金大順倒了一杯茶。
金大順滿意的看着我,繼續說道:“這公主逃出去的這段時間裡啊,宮裡最受唐皇寵幸的小楊妃、在一次意外中臉被燒傷了,宮裡的太醫全都看過了,就是找不到治癒的法子,這會正好燕支鎮的鎮民上貢燕支,那些娘娘本來就生的美,抹了這些燕支啊,就顯得更加美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變成醜八怪,小楊妃對來上貢的燕支鎮百姓說啊,要是沒有製作出能治好她臉皮的燕支啊,整個鎮子今後就不能再做燕支了。事隔幾個月後,燕支鎮傳來消息,說已經研究出了能治好小楊妃臉的胭脂配方了,小楊妃等不及,在宮裡放了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頂替她的位置,而她則先去了燕支鎮。做麪皮的最重要配方就是將處子的臉皮融合在胭脂裡,正好成爲乞丐的小公主逃到燕支鎮,被剝了臉皮。”
金大順說的這些,都是和外婆說的一樣。
“那接下來呢?!”
“公主因爲麪皮被毀,怨氣滔天,殺死了鎮子上所有的人,因爲她貴爲一國之女,怨氣又巨大,變成凶煞後,根本就無能能敵。
公主仗着她的無邊煞氣,在燕支鎮裡胡作非爲,把鎮子裡的人都殺了,卻不讓他們超生,不讓她們出燕支鎮,像傀儡一樣,讓他們的屍身不腐,跟人一樣的活着,做她的奴隸。
——但是小楊妃並沒有受到這樣的詛咒影響,原因是千年前的小公主不知道是小楊妃要她麪皮做胭脂,而小楊妃又在公主死前無意的施捨了她一碗飯,公主感恩,雖然讓小楊妃死了,但是她可以控制整個鎮子上的那些活死屍,這燕支鎮裡的人,現在在小楊妃的控制下,和人一樣的正常生活。
——小薇,我說到這裡,你因該知道這個小楊妃是誰了吧?”
金大順說着,很有信心的問我,像是我一定會猜中一般。確實,我真能猜中,而且,百分百的是她。
“你是說,我的外婆就是小楊妃!”
“沒錯,她就是千年前的小楊妃,在鬼公主的幫助下,小楊妃在燕支鎮裡叱吒風雲,但是她也像鎮民們一樣,他們的軀殼會變換,像是蛇蛻皮般,每滿百歲,他們會脫掉身上的那身皮,變成一個小孩子,記憶不變,他們只是換了軀殼,一副從新將開始的軀殼。
又等百年,又脫皮,周而復始……。
當年,唐公子和我,爲了能將公主降服,勸小楊妃與我們一起,開始小楊妃並不同意,她娿學過玄學,很喜歡這種控制衆鬼的感覺,但是後來在我們的提醒下,小公主的死她是罪魁禍首,要是被小公主發現她就是害死她的人的話,恐怕她比鎮子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死的難看。
後來,小楊妃才答應了我們的請求。因爲公主的力量實在是強大,光靠我們三人是無法殺她的,我們只能在燕支鎮的西頭山上,在金龍的鎮壓下,布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鎮妖陣,將被公主控制的所有鬼邪妖仙鎖進八卦陣,而唐公子爲了救那些被控制的鎮民,還沒等用金龍將鎮民的詛咒解除,臉皮被公主剝了下來,把他的血液吸食了乾淨,沒有了血,公子就根本無法控制住金龍,而且屍身也讓妖鬼給全部吃了。公主用死無全屍的方法,來將唐公子困在了燕支鎮,卻又不知道爲何原因,在最近這幾十年,公主對唐公子的詛咒在慢慢消退,而八卦鎮的陣型也在逐漸的轟塌,這是我唯一不能想明白的地方,爲什麼公主會慢慢的解除公子的詛咒?八卦陣是怎麼破損的?”
我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看着窗外的唐安歌,想起他昨晚問我信不信命,我覺的其中肯定有什麼聯繫,想問問他真不知道這個原因,但是他臉色蒼白,似乎有些不想提及這段事情。
“那我呢,我媽媽呢,我是什麼,唐安歌對我說我媽還沒有死,也就是你們說的她是鬼,能活蹦亂跳,有思維意識,就是沒有死的意思。”
“你媽是你外婆在幾十年前生的,與唐皇轉世的那個男人生的,和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一樣,是鬼胎,你媽,也是,第一個用金龍的力量從燕支鎮逃出來的人,到現在爲止,也是唯一的一個。”
“我媽是靠金龍的力量出來燕支鎮的?”我驚訝了,現在回想起來,宴會鎮的那些證明似乎從來不坐車去省裡市裡,而且連醫生都不用看,原來他們都是一羣死了的人,想到之前我還在跟他們打交道說話吃東西,現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爲什麼別人不能出來。”
“因爲你媽能控制金龍……。”金大順一邊喝着茶,一邊給我講下去,時間一分一廟的在流淌,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才大概的將千年前與我媽那個時代的事情講完了,原來一切都是這樣的:唐安歌所跟金大順要的金龍,是先前皇室裡的人最重要的身份象徵,得金龍者得天下,歷代的每個皇帝,都有一條金龍,但這種東西,不能大白於天下,只在皇室流傳,對外公開也是對自己的皇位帶來沒必要的紛爭。燕支鎮發生這種事情,也只用一國之脈的金龍才能鎮的住。
你外公是唐皇轉世,雖說不上和千年前的皇室有還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外婆,也就是小楊妃,她可是隋煬帝楊廣的女兒,皇室中人,她的後代也都是皇室一族,我和我媽身體裡都流着皇室的血,本因該靠這點是無法控制住唐皇的那條金龍的,但是這就要感謝外婆對唐皇的喜歡,唐皇本修成正果,正好在成仙時投胎轉世,在人間經歷最後一難,可是沒想到,在這個萬千人海的世界裡,外婆竟然認出了唐皇轉世的那個男人,並與他結爲夫婦,雖然血液不同,但終究是皇者,他的精氣正好與你外婆的皇血一混,正好讓我們這些後輩有了能召喚金龍的能力,而爲了實驗這種能力真的有沒有用,我媽就是第一個犧牲品。
我媽爲了能將燕支鎮的人解救出去,讓他們投胎轉世,不惜背叛了我外婆,在外公玉璽的保護下,踏出了燕支鎮的領土,向成功的將金龍喚了出來,但是在此同時,我,媽怕她自己出生意外,便在市裡找了個有其他朝代和皇室有點血緣關係的男人嫁了,爲了嫁給這個能讓她的後代血液更純一點的皇室後裔,我媽還不惜拆散那個男人的家庭,那個男人爲了能和我媽結婚,拋棄了自己的老婆還有一個一歲多大點的女兒,而這個男人,——就是我爸。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在他們上一輩的恩怨裡,我們無法說是誰對誰錯,現在也不是在討論我媽是不是壞女人的時候。
我媽在生我下來的後陣時間裡,藉着身體不好又勉強的生了我的緣故,裝病裝死亡,在這個期間,她爲我封住體內的靈氣,因爲我已經不在燕支鎮的範圍內所生,所以燕支鎮的這種詛咒也與我無關。
在我媽身下我的一兩個月後,在大家都以爲她死了時,我媽卻以另外一副活剝亂跳的軀體和金大順和白秋遠去找藏在金大順老家的金龍,並且,也能成功的召喚出了金龍。金龍一出,巨大的帝尊之氣立即將我媽身上的詛咒解除,讓她不用在玉璽的庇佑下也能離開燕支鎮,死後能投胎轉世,也能不再受我外婆的控制,也不用在百年之後忍受換皮的痛。
但是這一切,哪能逃的脫我外婆那老妖婆的眼睛,就在我媽想把金龍從古墓裡拿出來時,外婆爲了阻止她的權利被破壞,喚了三千妖邪來阻擋我媽拿金龍,我媽那時畢竟才二十幾歲,就算是有靈氣,但也只不過是個半人半鬼的東西,鬥不過我的外婆,我媽深知她逃不過了,又連忙的趕回家,在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將她所有的靈力都注入我的身體中,並將這種靈力封印在了我的體中,不到一定的時候,是使用不出來的,只有在我呼喚金龍的時候,我自身的靈氣與我媽給我的靈氣,就會一併的迸射出來,不過現在來看,我的這些靈氣,估計是讓小郎吃的個一乾二淨,要是去拿金龍的話,還得挺着一個大肚子去。
金大順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對我說:“其實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爲什麼這巨大的八卦陣會破陣,如果沒有外來的力量去破解它的話,那個陣萬年永固,根本就不存在只存在了千年就被破陣了,而且千年前那些吞噬唐公子身體的妖怪更像是一個個挨着順序的放出來的一般,而且尋找軀體的整個過程又是如此的快速。還有,就是小楊妃一直都很詭異,千年前她幫我們一同對抗公主,但是現在的時候她又護着公主,不准我們將燕支鎮的鎮民解救出來,我想,這次她絕不可能單單只是想維護她自己的權利,我預感,她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
連金大順都不知道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金大順說到這裡,似乎也已經說累了,靠在沙發上喘氣,對我說:“再細節的東西啊,你找唐公子給你說,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快拿到金龍,滅了那倆婆娘,公主在八卦陣裡呆久了後,靈力也會想對的減弱不少,加上千年時間的積澱,恐怕怨氣也消了打扮。對了我聽秋遠說那婆娘練成了不壞之身?”
“這個我們誰也沒見過,只是公主的一個手下的傀儡說的,是真是假,還有待確定。
”唐安歌喝了口杯中涼了好久的茶,金大順說完了,他臉上的神色才稍微的好了些,我慌忙將他杯中的茶倒了,給他倒上新茶。
唐安歌看向我,手臂一動,大概是忍不住的想向我抱過來,但是看了眼金大順和白秋遠就做在我們的面前時,只是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再抽了回去。
我敢保證,唐安歌知道的事情要比金大順知道的多,而且現在金大順說的比較模糊,還有,他不知道我媽現在在哪裡。而唐安歌,他有可能知道。
人一般在不想說話的時候,一般都有兩種可能,一是沒有找到適合的人說,二是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法說出口。
我不知道唐安歌是不是覺的有些事情和別人說了別人也不懂,所以纔不想再說話,或者有些東西關係到他自己的**,不能說。但是我媽的事情,他一定要和我說清楚,這個女人,把她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燕支鎮鎮民,但卻失敗了。無論怎樣,她是我媽,我想看見她,無比的想。我和她是同一類人,都是是鬼又是人的怪胎,起碼,我媽是這個世界上和我有同樣遭遇的人。
“得嘞,小薇啊,細節的我也有好多不知道,唐公子比我知道的要多多了,回家啊,好好的伺候伺候他,多撒會嬌,指不定他就全部告訴你了!”金大順說着看了看錶,頓時嚇了一大跳,趕緊的起身:
“我要回去了,我家這個瘋婆子,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我真的要死了,找金龍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我得回去跟那老婆子商量下能放我幾天,娶到這樣的老婆真是家門不興!”
金大順說這話的時候,我們桌上的氣氛才緩和了些。
本來這次是我要掏銀子付賬的,金大順一擺手說不能讓我一個女孩子破費,我轉頭看了眼唐安歌,哭笑不得的說我的錢都是唐安歌的。這下金大順也說他的錢也都是唐安歌的,他那古董店裡的古董啊,全部都是唐安歌的,唐安歌死的時候,他千年前在長安時的那倆個爹啊,是悲痛欲絕,哭的稀裡糊塗的,挖了個風水寶地,沒找到屍體就把衣服古董埋在墓裡,多的啊,幾乎快要搬掉那時的國庫三分之一了,到現在爲止除了他這盜墓賊,還沒人動過。
聽金大順這麼一說,我終於放下心來了,之前還看着唐安歌這麼慷慨的把墓裡最後剩下的這些值錢東西都送給了我爸該怎麼辦,以後養小郎都成問題了,本來還想着要從我爸店裡偷幾個值錢的回來,現在金大順這麼一說,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了。忽然好想轉身,對唐安歌來一句:土豪,我們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