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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邊的輪子已經陷進路旁的一個深陷的凹槽裡去了,整個車歪向一邊,司機試踩了幾下油門,看看能不能把車子從凹陷裡開出來,可是沒用的,車子在原地掙扎了幾下,並沒能從坑裡出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車,然後把車子推上來。
在這種缺氧又冷的地方,我們的靈氣根本就使不出,而且車子陷得也深,我們幾個人都下去幫忙了,司機就坐在車裡開車,我們就在後面使勁的推。
可是推了好一會,車子也不見上來,而我們喘的就像是長跑的狗般,真的恨不得把嘴也張大了,用來呼吸。我們的力氣不夠,但是靈力又用不上來,靈氣的出入,與身上的氣有關,要是氣都不順暢了,靈氣根本就無法流暢的使用不了,可是感覺,我們的靈力不單是因爲缺氧,而導致身上的靈力都使不上來,而像是被什麼封住了一般,這種東西不讓我們的靈氣外泄。
司機還在催我們再用力一點,我們剛纔看見的那個是野人,雪山上的野人,他們是吃肉的,會把人拖走,而且力大無窮,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只要是被他盯上的東西,除非是發生雪崩大地震這樣的大事,不然他們是不會放棄獵物的!
還沒上山一天,我們就被淪爲了一個野人的獵物,想起來都有些好笑,楊倩就在旁邊罵開了,說愛她自己還真的是有病,怎麼會吃飽了沒事幹來看一座破山,這下好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胡天保看着楊倩幡然醒悟的模樣,忍不住的在旁邊打擊,唐安歌來了雪山之後連話都少了,因爲無法使用靈氣,他把白秋遠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拿出來使喚了,是鬼就是好,在這種地方,多個技能就能救命,唐安歌對羅盤這些東西,在世界上活了千年,什麼東西不知道耍?之前又是金大順的好朋友,看多了,自然就熟,看着唐安歌能把東道教的東西使的那麼好,而起很專業,又不傷他自己,看起來和當初白秋遠同一個模樣,我看着他用羅盤的樣子都忍不住的想說他是不是被白秋遠附身了還是怎麼了?
唐安歌轉過頭來對我很無語的一笑,開了個輕鬆又不好玩的玩笑問我爲什麼不說他是白秋遠。我白了唐安歌一眼,要是他是白秋遠的話,我就立馬去死。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我和白秋遠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個性高冷,精神上又有潔癖,他要是願意變成別人的樣子活着,而且每天還對我說一些對他來說是噁心的話,我想估計我還沒先死他就會瘋的。
唐安歌對我的回答沒有說過多的話,只是笑了下,叫我和楊倩快上車,女人也沒多大力氣,這又危險,推車的事情交給他和胡天保就夠了。
楊倩腦子轉的快,對着車裡的司機喊能不能他下去推車,她來開?男人的力氣總是比女人大的!
司機臉上露出了點不滿的神情,但也還是準備起身下來,但是這下來的瞬間他的眼睛盯在了車子的前面,瞳孔睜開的巨大,臉上的皮膚也緊緊的繃着,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度可怕的事情!
我和楊倩順着他的眼神往前看過去,但是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一個全身棕紅色的人形東西,飛快的向着我們衝刺而來,這種速度,比車都快,還沒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跑到我們的車前了!
我和楊倩驚恐的看着這個巨大的怪物,根本就來不急躲藏,我站在最前面,怪物盯着我和楊倩看,眼神裡凶氣四溢,一張嘴,一股巨大的腐爛的味道從他的口中噴出來,眼見着要擡起他那長滿長長指甲的雙手向我身上拍打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被猛地被誰給抱住了,在我尖叫的聲音下飛快的旋轉了一週,“刺啦!”一聲衣服碎裂的聲音充斥在了我的耳朵裡,一股腥熱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也來不及等我反應過來,一陣刀子碰在硬東西上的強裂的敲擊聲從身後傳了下來,而且,最讓我驚懼的是,另外一個棕紅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這個身影飛快的向着我們衝過來,胡天保立即變成了一隻不起眼的兔子縮到了車子底下,司機也平躺在車子裡了,現在暴露在野人面前的,只有我和楊倩還有還在護着我的唐安歌!
我真是急哭了,楊倩嚇得往我身邊擠,我也放開了唐安歌緊緊的拉住了她,唐安歌正和那個野人斗的根本無法脫身,丟了他手裡拿着的那把劍給我們要我們上車再說,他自己拿出了把短刀和野人在糾纏,他背上的血都順着他衣服的邊沿,滴到地面上去了!
我看着唐安歌滿身的血,也沒時間懷疑猜測什麼,楊倩離後面的車門近,本來我想撿起劍先護着楊倩上去,畢竟唐安歌用用短刀根本就不是野人的對手,可是在這危急關頭的時候,楊倩腦子一抽風,一把搶過我手裡的劍,打開車門就進去了,頓時,那野人就像座大山似的,高大的身軀站在我的面前,遮住了我眼前的光亮,用那足足是我手五倍粗的手,和剛纔那隻野人一樣,向着我跟他比起來不知孱弱多少倍的身體撲打過來!
“采薇!”
唐安歌大聲喊了句我,他放棄了抵禦正在向他攻擊的野人,轉身撲向我,往路旁一個看起來很陡的斜坡上往下一滾,呼呼的風聲和碎石被我們擠壓的聲音擴大了無數倍的在我的耳邊響開,唐安歌幾乎是把我整個人都抱在了他的懷裡,我身體接觸地面的面積很小,而他疼的幾乎是根本就無力呼吸,緊緊的咬着牙關,原本那張好看精緻的臉,現在變得僵硬蒼白的可怕,就像是已經斷氣好久的死人。
我感動的頓時熱淚盈眶,嘴脣蠕動着,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直到滾下山體的底部停了下來的時候,昏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總之我醒來的時候,唐安歌還沒醒,滿身的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經和個死了的人沒什麼兩樣,之前那杏色的脣也在這種天氣下枯燥發褶。
流血,會休克,他也只是個平凡人而已。可是卻還是拼命的想讓我活着,連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珍惜。
我不知道我在懷疑什麼,想也不敢想,那是一個可怕的深洞,我怕我無法控制自己,被那個深洞陷吸進去,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只想,單純的,讓這個人睜開眼睛,不管他是誰。
我身上還揹着個軍用水壺,幸好,剛纔在車裡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就戴在了身上,現在也好派上了用場。
我將唐安歌扶了起來,往他的嘴脣裡餵了些水,一會,唐安歌被這水嗆着了,咳嗽了幾聲,緩緩的睜開了他那雙不管在哪裡都明淨溫暖的美目,因爲有他的這雙眼睛,我纔會體會到這麼的世間百態,倘若是當初沒有我靜下神來看唐安歌的眼睛的那一剎那,或許,我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與快樂。
“你流血了。”我說的平靜無波。
唐安歌的眼神裡閃現過一絲驚慌,但是立馬平靜了下來,就算是再怎麼痛苦,他臉上還是對我擠出一抹笑來,對我說不礙事,那些血只是他早些在燕子鎮的時候吸來的動物的血,爲了裝的更像人些,其實不痛的,等會找點東西封住血源就好了,叫我不要擔心。
我點了下頭,望着我們滾下來的高大斜坡,手機一點信號多沒有,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絲絕望,不僅是這個,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楊倩他們的安危。
唐安歌從地上踉蹌的的站了起來,做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走到我身邊對我說一定不要灰心,只要我們堅持,就一定能爬上去的。
我看着唐安歌滿身的傷,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我頭還有點暈,我們先在這裡休息會吧。”
我話說出口的時候,唐安歌像是鬆了口氣,死死的咬着那口雪白的牙齒,想要坐到地面上去,但是卻沒想到因爲體力有限,他摔在了地面上。我出於自然反應,趕緊的裝沒看見,等他坐好時,我走到他的身邊,一摸他的後背還是溼乎乎的血,叫他躺下,我給他先包紮下傷口,還怕他誤會,我又說這些血吸在身體裡一定是有用吧,浪費了就可惜了。
唐安歌因爲我說的這句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整個身體一緊,但是和我一樣,還是選擇了對這件事情沉默。
“嗯,對,要是我以後受傷了不流血的話,那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嘿,我可抓住你把柄了,在我們有人的地方,你得要聽我的,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身份揭穿。讓你下不了臺。”
“好,什麼都會聽你的。”
這樣相互的欺騙,騙自己,也騙對方。讓我忽然涌起一陣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