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只覺得自己的額頭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觸上來了,一驚,笑聲便止住了。
她瞪着笑得淚汪汪的大眼睛四處轉動,什麼都沒有啊。
鍾安哲收回手,沒發燒,也不笑了,看來不是燒壞腦子。
ωωω .ttka n .¢ Ο
轉身拿起桌上的藥,走進牀邊,卻還是疑惑。
每次端藥進來的時候江火都會嫌味道苦,一直捂着鼻子,每次都要他逼着才能喝下去,這次居然這麼安靜,有點不尋常啊。
“起來喝藥了。”鍾安哲看着江火,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直轉着,不知道在看什麼。
“江火。”鍾安哲又喊了一聲,但是江火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江——火!”鍾安哲一把將江火拉了起來,江火大叫了一聲:“啊!”然後雙手使勁的拍打着她面前的空氣。
鍾安哲:“……”
餘毒未清,變成白癡了?
“江火!”
鍾安哲緊張的晃了江火的肩膀一下想讓她清醒回來,卻見江火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轉着頭,大聲的叫着:“有鬼啊——”然後她閉上了眼睛,捂住自己的肩膀。
鍾安哲:“……”
鍾安哲一把拉過江火的手過來把脈,發現一切正常後,再看看江火的樣子。
她這是爲了不吃藥故意的?
江火警惕的看着四周,身體上那股虛無的觸感真的好像幽靈在她的身邊一樣啊!
對付幽靈,她可沒有方法啊,怎麼辦怎麼辦!
對了,離開這裡!
江火急忙下了牀,站起來正要走,卻一頭撞上透明的屏障。
心中一驚,不會是鬼打牆吧?
江火又用力,想要撞出去,卻發現屏幕真真實實的在她的面前,她伸了伸手去摸。
她怎麼那麼倒黴啊!一跺腳,江火又坐回了牀上,抱着腿嘟着嘴,眼神可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空氣,轉頭看向哪一扇還沒被敲響的門。
鍾安哲怎麼還沒來啊。
“鍾安哲!”江火喊了一聲。
“我在這裡。”一直坐着牀沿上看着江火反常態的鐘安哲冷不丁的回答到。
但是江火根本沒有聽見又一直叫着。
“鍾安哲……”
“我在這裡。”
“鍾安哲……”
“我在這裡……”
“鍾安哲……”
鍾安哲:“……”
最後聽不下去了,鍾安哲喚了她一聲:“江火!”
但江火嘴裡還嚷着,鍾安哲只好去推她,只見江火又肅起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空氣。
鍾安哲皺眉,她這是怎麼了?
鍾安哲拉過她,江火掙脫着。
雖然平時讓她喝藥的時候她有抗拒,但都知道一定是要喝的,只要鍾安哲拉着她她便要喝下去了,但這次,她居然那麼倔強的抗拒了。
無奈鍾安哲一把將江火連同她的手攬住,在江火掙脫中把藥湊到她嘴邊。
江火只覺得嘴上有東西,便喝到了熟悉的藥味,味蕾散開,超苦!
江火閉着嘴,搖着頭,晃着身子。
鍾安哲奇怪的看着江火,她今天是,吃錯藥了?再看看手裡的藥。
又將她湊到江火的嘴邊,江火緊閉着嘴。
鍾安哲已經沒有手可以用了,只有用自己的頭撞了一下江火的頭。
“哎喲!”江火叫了一聲,嘴巴張開的同時被灌了一口藥。
來不及閉上又被灌了一口,只顧着吞下去了,“救命啊!”江火大叫到。
門口不小心路過的芷依一愣,她剛纔是不是聽到江火的聲音了?還在叫救命?
疑惑,急忙湊到江火的門口貼着耳朵,果然又聽江火喊了一聲救命,芷依心中一驚,急忙敲了敲門:“江姑娘!”
江火愣住。
原來在芷依敲門的那一瞬間,陣破了。
門沒關緊,芷依一敲就開了,她走進去一看,目瞪口呆。
鍾安哲坐在牀沿上,他的左手扣着江火的身子,右手拿着藥碗,湊在江火的嘴邊,此時同他懷裡的江火直直看向門口的她。
江火看到芷依走進來,然後纔看到面前的藥碗,上面還有半碗,那苦的味道吹到鼻中,江火升起手想捂住鼻子,卻被鍾安哲的手阻礙到了。
原來以爲有人捆住是這個,江火轉頭看向鍾安哲,鍾安哲也看向她。
一個拳頭的距離,四目相對。
芷依一動不動。
我靠之!
“鍾安哲!”江火大叫到,推開鍾安哲,鍾安哲也鬆開了他的手臂。
江火好氣啊!
她一把拿過鍾安哲手裡的半碗一口氣喝光了,然後又放回鍾安哲的手裡。然後從背後推着他出門口說:“我要休息,你走!”
芷依不明所以,但是也跟着出去了。
江火把門緊緊關上,然後滑做在地上,捂着臉。
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做了什麼!好羞恥!
誰知道布個陣迷惑的居然是自己,把自己困住了!這個小錯誤讓江火接下來的時間乖乖的喝藥了。因爲她堅信,自己的身體裡還殘留着餘毒!
經過這件事,讓江火在鍾安哲的面前一段時間都特別的擡不起頭……
馬車穿過傲雲國,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風國和傲雲國邊界的小鎮上,江火等人找了間客棧安頓了下來。
江火遠遠的眺望着風國,那一片燈火闌珊,是她最初的嚮往啊!
她們吃飽後,芷依拉了江火說要去買一些東西,江火就答應了。
芷依沒有交鍾安哲,但是看江火她們要出去,也跟上了。雖然江火乘着這事挖苦了一下他,但是鍾安哲完全不在意。
她可是有“終身恥辱”在自己這裡呢。
芷依挽着扮成了男裝的江火在前面走着,鍾安哲在後面跟着。
最後她們進了一家裁縫店。
這鎮子隨小,但是這裡的百姓挺富榮的,鎮上華麗的府邸不少,有許多有錢的家族,如果大一些,都能比得上一些小城了。
所以這裁縫店中,高檔的成衣不料不在少數。
江火被芷依拉進來了,也十分有興趣的想試一試做好的衣裳,那掌櫃連連說道呀:“公子呀,這裡只有姑娘的成衣呀。”
江火和芷依都笑了,拿着想要試穿的衣裳便進了試衣間。
看到穿好衣服的江火披散着發的時候出來的時候,掌櫃的眼鏡都掉下來了。
而鍾安哲,則負責看她們換衣服,心想這一趟跟着出來果然是不虧的,飽了眼福了。
掌櫃的看着她們只顧着試衣服也不惱,看着這兩個貌美的姑娘試衣服實在是賞心悅目啊,正想着,突然跑進裡間去了。
不一會,手中託着兩套高級成衣出來,等江火和芷依換好衣服出來後,上前道:“兩位姑娘,我這店中正新做了兩套一模一樣的衣裳,只是不同顏色。我們打算售賣這種同款不同色的衣裳,兩位可有興趣?”
江火看着掌櫃舉起來的一黑一白的紗衣,一層一層的十分夢幻,做工精緻,布料摸着也十分的舒服,轉頭看芷依,芷依也點了點頭。
江火讓芷依先選,芷依選了黑色的。
兩人便去把衣服換上,再出來的時候,連鍾安哲都看呆了。
一黑一白的衣裙,一層層的包裹着她們曼妙的身軀,猶如兩朵色澤鮮明的雙生花。
芷依黑衣驚豔,更襯她高冷的氣質,讓人忍不住驚歎。
江火白衣傾城,垂直的青絲披散在肩上,絕美的容顏讓人看了窒息。
“太棒了!”掌櫃的拍着手掌:“實在是太美啦!”眼中竟似淚水。
他設計出來的衣裳在這兩位的身上簡直更上一層樓,宛如天人之衣。
“兩位請稍候。”說着掌櫃又回到裡間,不一會便拿出兩個一黑一白的紗笠分別遞給她們,江火接過來,戴上後,掌櫃又連連驚歎。
“宛如神秘的仙女,哈哈哈……”掌櫃的對自己的作品十分的滿意。
甚至鍾安哲都在一旁點着頭。
江火看着芷依問道:“你可喜歡?”芷依隔着紗笠看江火,雖然白色的紗稍微遮擋了一下她的臉,但是那傾世容顏還是看的十分清楚。
芷依望向掌櫃:“我還想要一層面紗。”
掌櫃疑惑了一會,說到:“這兩件衣裳都是我精心設計出來的,同紗笠是一套的,但是我沒有做出面紗,因想着半遮面最爲神秘動人,撩人心絃……”
“掌櫃的。”江火出口打斷了掌櫃的即將不自覺的滔滔不絕。“再拿一塊黑色的面紗。”
語氣冰冷,眼神懾人,掌櫃竟也不覺得害怕,只是想了一會說道:“可以可以的,不過兩位姑娘可否讓我做出新的兩面好配你們的衣裳……”
“快去啊!”江火撇手。
掌櫃的急忙進了裡間,然後這次沒有那麼快出來了。
江火等人在外面等着,最後也只花了兩刻鐘的時間便出來,輕輕的拿着兩面精緻的面紗,一黑一白。
芷依欣喜。
掌櫃也一味的誇讚着自己的設計,最後才說了價格,由鍾安哲付了錢,卻非得幫江火她們把衣服在速洗乾淨後纔給了她們。
真是個完美主義的強迫症掌櫃。
幾人回了客棧後便好好的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江火和芷依約好了一同穿着新衣裳。
走出客棧的時候一路引來別人的側目和一連暗暗的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