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再多折騰幾次,爺只能跟着小苗子混了
太子爺的哀怨之氣實在太濃,以至於就連那空氣中都滿是酸味,這不是醋意,而是各種求而不得的心酸,各種心靈哀怨的鼻酸。
那歪着脖子倒在地上等安慰的小星星童鞋,等着主人撫慰給自己報仇的悲催星爺,一聽見這話,原本就只剩下了半口氣,現下剩下的那半口氣也嚥下了!成功的厥了過去!
東籬同情的看了兩眼,終於因爲實在不忍直視而默默的側過頭。誰都未曾想過,那風光無限的星爺,會有這一天!從天上摔落到泥濘裡的人,往往能引起人更多的同情和嘆惋!
翠花畢竟不是人類,比爪畫蹄了半天,也不能準確的將自己的意思都表達出來。
最終,是獨孤渺站在一邊進行了解說,他是所有過程的觀摩者:“事情是這樣的,剛剛草原之上,有了身段極好的姑娘,從此處經過,她體態玲瓏嬌小,所以彎下腰之後,小星星正好能夠到!”
這般一說,大家都詫異的偏頭看向他,等着下文,尤其被君驚瀾一句話雷的半天沒嗝出一個屁的澹臺凰,也十分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讓小星星被幹掉了不說,還搞成這個鬼樣子,
楚玉璃輕笑了聲,看向晴空飛鳥,輕聲道:“上次在東陵,你我沒有斷出一個勝負!”
這事兒,便是說上次在東陵比箭,原本是幾場幾場的下來,楚玉璃和君驚瀾也是有一局對戰的,但是因爲澹臺凰的那一句,好大一隻蚊子,和拍打了皇甫軒的行爲,讓一切事件全部泡湯!
“本太子也正有此意!”君驚瀾閒閒笑了聲,魅眸中也眯出半絲冷光。
兩人這話音一落,暗處的隱衛們,都飛快的上前,將弓箭恭敬的遞給他們。一個精緻華美,佈滿了寶石,只一眼看去,便能知道價值連城。一個輕若鴻羽,蠶絲造弦,同樣名貴異常。
兩人看向遠遠往這邊飛來的一羣鳥,眸中都閃過隱約寒光。
一支鑲滿了寶石的箭,搭上弦,冷豔男子慵懶的聲線也隨之響起:“若本太子輸了,便再不對楚太子行爲難之事!”所以,也將不會再主動挑釁,更不會刻意讓對方難堪。
楚玉璃也揚手搭起箭羽,看向半空,溫雅的聲線淡淡響起:“若本宮輸了,便即刻啓程回楚國,再不讓北冥太子心中煩憂!”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兩人話音一落,竟於同時放出箭羽!明明都是一支箭,到了半空中卻化出虛影,虛影一樣能殺人,自然也一樣能奪取這些飛鳥的性命!
晴天白雲,豔陽高照,無比和煦的天氣,卻生出了這般凌厲的殺氣在空中。
那般飛翔的鳥兒,一隻一隻,死於強大的劍氣之下!而箭羽屠殺了這些鳥兒之後,竟然也未有絲毫停頓,兩隻箭自逼半空中,翱翔天際的那一隻雄鷹!
一聲淒厲的鷹鳴,在半空中響起!
半瞬之後,方纔那隻還威風凜凜的尋視着自己領地的鷹,就這般從空中倒頭栽了下來!載落到草地之中!
兩人都收了箭羽,下人們則飛快的上前,去將那隻鷹撿過來,看看兩位太子殿下的成果!但,不遠處的韞慧,看着這一幕,臉色很快的就白了!面上原本的笑意,幾乎是在瞬間斂下,然後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澹臺凰營帳……
下人們看完之後,幾乎是驚奇,飛得那麼高的雄鷹,這兩人能射下來就已經是箭術卓絕了!竟然還射的如此精準!
趕緊拎着那撲騰着掙扎了幾下,最終死掉的老鷹,上來稟報:“殿下,兩隻箭羽都正好射中了鷹眼,並且透過鷹眼穿身而過!”
這般,不僅僅需要極爲出衆的箭術,而且還需要極好的眼力,這兩人竟然都能射中!實在叫人歎爲觀止!
整個草原之上,箭術能跟這兩人媲美的,恐怕也就是隻有他們的太子殿下了!可惜太子沒能跟他們一起比,不然也能叫他們見識見識!
這樣的結果,似乎是在情理之外,但是也在意料之中。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彼此眸中竟也都有了隱約笑意。被譽爲並世雙雄,若是有一日,真的到了戰場之上,他們之間,當是誰勝誰負?
正在彼此凝望之間,澹臺凰幾個大步飛快的衝了過來,一把將他們兩人掀開,飛快的奔向他們身前,睜眼一看,幾十只鳥全死了!登時她的一張臉就紅黃白綠交錯,難看到了頂點!
轉過頭看着這兩人,實在是沒忍住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你們兩個賤人,真善射啊!”
太子爺眸色一頓,狹長魅眸中微微眯出了幾絲困惑,通常她罵他賤人的時候,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之時,今日不過比箭,這是……?
楚玉璃,楚太子殿下,更是第一次被她用這樣的稱呼問候,賤人?這讓他淺淡的朗眸也微微挑起,十分詫異的看着她。
見這兩人犯罪了還不自知,澹臺凰咬牙切齒的開口怒喝:“昨夜我吩咐韞慧,讓這些鳥兒去澹臺滅那邊探查消息!看看澹臺滅和尉遲風之間是否有聯絡,或是澹臺滅是否是真的要跟我合作,而私下有沒有藏着別的心思!畢竟這樣機密的事情,人很難找到破綻得出結論,但是動物卻不同!尤其這些鳥兒基本上都能無孔不入!你們倒好!”
說着,劈手奪過那隻鷹,走到這兩人賤人的跟前!拿着在他們兩人的面前晃盪:“這隻鷹方纔帶着消息回來,就被你們射死了!你們兩個的箭術既然這麼高超,爲什麼不互相射啊?這樣既能比較,而且好玩又刺激!”
這下子,君驚瀾和楚玉璃都不說話了,兩個高華清貴,絕世獨立的男子,成功的被她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
澹臺凰基本就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可以說這麼久以來,她的性子算是比較豁達的,就沒有這樣人認真的生過氣!原本是打算讓韞慧幫她探查答案,這樣她就能準確的知道澹臺滅到底是敵是友!
這兩個賤人倒好,一大早的比什麼箭術,給她把答案也一起射死了!“射啊,接着射啊!你看看你們的箭術,多麼出色,正中眼睛啊,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們啊,就射了這一箭,你們不覺得沒有達到你們比拼的效果嗎?來,接着射!這次對準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可比鷹大啊,好射多了,你們再來!”
生氣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尤其在大姨媽期間生氣的女人,那根本就是暴躁到令人不能直視的!澹臺凰現下活脫脫的就是一副着火了的模樣,恨不能將他們一口咬死!
兩個讓天下人有敬又畏的男人,就這樣如同兩個犯錯的小學生,被她這樣惡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一旁傷心抹淚的韞慧,這會兒才終於有了一種出了一口氣的感覺!這兩個男人她是一個都沒本事招惹,但是公主有本事啊!真是太解氣了!
楚玉璃到底和澹臺凰相處的時間短些,不瞭解她的脾氣,率先開了口:“不若讓韞慧再……”
韞慧終於忍不住插了嘴:“玥璃太子,這些鳥兒幫我探查消息,卻落了這樣一個下場,您覺得還會有鳥兒給我幫忙嗎?”
兔死狐悲,更何況是同類死了。楚玉璃登時也不說話了,澹臺滅和尉遲風之間若是真的有交涉,當真沒有任何探查的方式,能比這些動物查到的更加真實,因爲如果他們去查,對方也極有可能放出假消息讓他們知曉。
於是,北冥太子殿下和楚太子殿下,都已經深切的認識到他們兩個一大早爭風吃醋的行爲,闖禍了!
君驚瀾畢竟是做錯了事兒,有點心虛,尤其昨夜他還親眼看見韞慧一副擔當了大任的樣子,從她的帳篷裡面出來,今兒個卻沒往那邊關聯,和楚玉璃就這樣比了箭術,以至於他一貫慵懶的聲線多了一絲討好:“凰兒……”
“不要跟我說話!看見你們就生氣!”澹臺凰憤怒的把手上的鷹一甩,幾個大步轉身策馬走了,還沒忘記回頭警告,“誰都不許跟着我!”
話音一落,便策馬揚鞭而去,是要策馬舒緩一下心中的鬱悶,今日也必須要去看看王兄。所以就順便給他們一人一個冷臉好了,讓他們,尤其那妖孽知道一下厲害,別總以爲她澹臺凰好欺負!
這樣憤恨的策馬而去,太子爺終於知道事情大條了,楚玉璃也隱隱顯出無助的神情來。
來了大姨媽的女人,暴躁起來也是不一般的,這兩人今日也算是踢到鐵板了!楚玉璃現下的身子,到底是經不住騎馬奔波,便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澹臺凰策馬走了,
太子爺微微嘆了一口氣,約莫也知道她是要去哪,沒管她的警告,策馬跟了上去。
……
一路飛馳,澹臺凰心中的惱火之感才慢慢散了一些,也不怪她暴躁,都到了眼前的答案,就這樣被這兩人弄沒了,她能不生氣麼?尤其這一下射了,以後都沒有準確的探查機會了,這更讓她惱火!
到了竹屋的附近,她下了馬,幾個大步進去。
剛剛走到門口,裡面的情景就讓她驚了一下。金色的日光籠罩之下,樹蔭斑駁,輪椅之上坐着一名美豔無雙的男子,他長長的睫毛改在玉色的肌膚上,眼角的一滴淚痣,也呈現出淡淡的粉色。微微斂着眸,看向前方的樹影。
這樣的王兄,是她從來未曾見過的,幾乎是褪掉了所有的凌厲殺伐之氣,只剩下月光般的柔澤在他身側縈繞,月桂一般的清雅,醉月一般的柔和。這人,還是王兄麼?
她這般微怔着看着,那人卻已然被她的腳步聲驚醒,微微偏過頭,一看是她,當即便勾脣笑了聲,那張比女人還要豔麗三分的面容上,綻出來的笑意,是足以懾人心魂的,優雅華麗的聲線也響起:“凰兒,你來了?到王兄跟前來!”
這一瞬,她幾乎有些邁不動步伐!王兄身上這麼大的轉變,絕對是經歷了什麼,而唯一有可能的,不過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腿出了事。
可,爲什麼不是生氣,爲什麼不是憤怒,爲什麼不是怨恨?卻是……笑?
就如同,認命了一般。
這樣的想法,讓她心口有如針扎,猛然蟄痛了一下!她在原地站着,那人卻還是在笑,等着她過去。
微微咬了咬下脣,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終究還是舉了步,可每走一步,就越發有落淚的衝動。王兄那樣驕傲的人,就這般平靜的接受了不能站立,他心中不痛嗎?
不,一定是痛的,一定比她更痛。卻還這樣笑看着她。
到了他跟前,她蹲下身子,仰頭問:“王兄,最近身子好些了嗎?”
澹臺戟伸手,如同兄長一般疼愛的輕撫她的發,優雅華麗的聲線亦緩緩響起:“好些了,過了這幾日,便可以出去見風了!你不必掛心,倒是辛苦你了,這些日子爲王兄奔波……”
“不辛苦!”澹臺凰說着,頭微微靠上他的膝蓋,竟有一種雛鳥戀巢的感覺,低聲道,“王兄,相信我,你的腿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
只有在王兄這裡,她才能找到親人的感覺,這樣的溫情,她永遠不想割捨。而這樣重要的人,也定然要盡全力去守護!
見她這般依賴,澹臺戟面上的笑更是明顯,淡淡點頭:“王兄相信你,只是凰兒,你有沒有想過,做漠北的女王?”
這一問,澹臺凰幾乎是飛快擡起頭,直視着他,見他眸中沒有絲毫對自己的懷疑,這才明白這一問不是出於懷疑,而只是真心想知道。她搖頭:“沒有!冒充你幾天我都覺得累的要死,還做女王!”
澹臺戟禁不住笑出聲:“你這丫頭!倒還是玩性不改!”
笑完之後,卻又接着道:“做女王也沒什麼不好,你的性子和本心,也定能守住漠北這一方天地!而且那些藥的難求,王兄是知道的,說不定我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到時候……”
“王兄!不許說,我不想聽!你一定會站起來!”她秀眉蹙起,語氣極爲憤怒!她可以代替王兄做任何事,但卻不喜歡他這樣自暴自棄,做女王?她還真的沒往這邊想過,她想,即便有一天做了,也該不過是爲王兄頂替幾天罷了,!
見她語氣極爲厲聲,澹臺戟終於不再說了,只點頭輕笑,優雅如常:“好!我不說!”
這一個佈滿了晨曦之光的早晨,兄妹二人談着些細碎的瑣事渡過,澹臺凰一直把腦袋伏在他的腿上,一種雛鳥情懷。陳軒畫遠遠的看着,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這樣淡淡的溫情,也是殿下想要的兄妹之情?
在這裡待了一個上午,澹臺凰也很生氣的把那兩個賤人的所作所爲,十分生氣的講給澹臺戟聽!
澹臺戟見她說的眉飛色舞,面色惱怒,也只是淺笑。君驚瀾和楚玉璃那兩人的性情,都不是會做些無意義之事的人,至於沒有價值的箭術比拼,更是不可能存在,若是真有,也無疑是因爲爭風吃醋,互相攻擊罷了。
只是凰兒被他們壞了事,所以格外生氣!
待澹臺凰將這事兒講完,又講到自己罵人的那一段之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氣也消了一半,用過了午膳,跟澹臺戟作別,便欲回軍營了。
澹臺戟也沒留,笑着目送她離開。
澹臺凰剛剛出了竹屋沒多遠,就看見了某人那瞬間黯淡了天光的身影,永遠是萬物中心,永遠是焦點一樣的存在,只是一眼,就能很快注意到。
看他這樣子,已經等了很一會兒了,知道她生自己的氣,所以沒有進去打擾她和王兄聊天。
見她出來,他便策馬上前,瀲灩如畫的面上不復往日的懶散,倒還有一絲極爲明顯的試探:“凰兒……”
“一邊去!”澹臺凰一見着他,想起早上那檔子事兒,就很是嫌惡的吐出三個字!
然後,轉過身策馬就走,畢竟心中的氣雖然消了一些,但是嚴重沒有消完,好好的事兒就被這兩人這麼搞砸了,想起來就心煩!
瞅着她無情的側顏,太子爺狹長魅眸中似乎有水光,如玉長指伸出,小媳婦兒一樣扯了扯她的袖子,忐忑的叫了聲:“凰兒……”
澹臺凰嘴角一抽,被他搞的寒毛都豎起來幾根,正準備轉過頭叫他滾粗,可這一偏頭之後,卻忽然眉梢一挑,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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