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癢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
亦如陳術之前的時候一樣，屬於那種完全的無法阻擋的瘙癢，就像是由內部一點點發散出來的一樣。
倒不是說眼睛這麼快就又進一步的神化了。
這不過是一次開始而已。
這種變化往往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很難一蹴而就。
但是彷彿是左眼的變化，激起了右眼一般，竟然是也跟着一起發癢了起來，那埋藏下的【恐懼】司職的種子，好像是要在近期便開出結果來。
所以當柳婂看到陳術紅着眼眶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表情是這樣的：
(●д●)！！！
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沒…沒事吧？”
“沒事。”
正好這個時候眼睛不癢了，陳術笑了笑說道。
可是這放在柳婂的眼中，無疑就是考覈失敗痛苦落淚之後的強顏歡笑罷了。
當即拉着陳術便奮起：“走！我去找他們去！”
陳術：？
“還愣着幹什麼？”
柳婂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連你這種水平都沒辦法晉升遊神師的話，那這神師協會也就是瞎了眼了！”
“你放心，我上面有人，我給你做主！”
陳術：？
“誰跟伱說我沒通過了？”
柳婂一愣：“你通過了？”
陳術一副碰到大烏魚事件的樣子：“通過了啊！”
“通過了那你哭個屁？！”
陳術滿臉的荒唐：“誰他媽哭了？”
“嘖。”
柳婂像是一下子想明白了什麼，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喜極而泣？
接着再聯想了一下陳術的家庭條件，一下子就什麼都懂了。
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雖然陳術能夠感覺到柳婂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但是苦於沒有證據。
遊神師。
這不單單是實力的象徵，更是身份的象徵。
成爲遊神師，也就意味着躋身入特權之中了，這些特權幾乎是包括在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雖然哪怕在特權階層之中，也只是最底層的而已，但是相比起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天差地別。
更爲主要的是，只有在成爲遊神師之後，纔有資格進入神國！
神國，是神師的地獄，但同樣的，也是神師的天堂！
……
回去的車上。
“遊神師的身份也已經下來了。”
這一次柳婂倒是開的慢了一些，轉頭對陳術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上學吧。”
陳術琢磨琢磨說道。
按照目前的速度推進的話，算下來是五十位使徒的話，每天能夠爲他的目力提供大概一百米的進步。
而如果使徒選擇的好的話，這個數量說不定還能往上漲一漲。
他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遠目系遊神目力最廣的範圍，大概是百公里的距離。算下來，大概有個兩年的時間，他的遠目司職便能突破到靈神位格。
這個速度不可謂不快了。
至少陳術是沒有聽說過哪個神靈突破位格是這麼容易的，其中大概也還有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隱秘在其中。繼續上學，的確是他目前不說是最好，起碼也是最適合他的道路之一。
“事務所這邊呢？”
柳婂問道：“最近你的事可是沒少被人問，如果不長期入職的話，很多特權福利可就不能隨便用了。”
“這也沒關係。”
陳術搖了搖頭，特權只有用的時候才叫特權。
“再說了，這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加入還是加入，只是我自由慣了，受不了太多的管制，就當個編外人員挺好的。”
“好吧。”
柳婂輕輕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扭頭看着窗外的陳術，此時陽光正好，照在少年的側臉，顯得清瘦，一隻清澈的眸子好像是在閃着光。
她現在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陳術了。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是個深不可測的少年，相處久了，有時候覺得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是完全沒懂。人家其他天才，在這個年紀哪個不是少年得志，鮮衣怒馬，聽到有機會進入神靈事務所，一定是忙不迭的加入，倒是他，有時候穩健的像一箇中年人。
說起來。
柳婂第一次見到陳術的時候，是在他的家中的時候，那時候這傢伙在過生日，而爲他慶生的卻是滿屋子的神靈。
當時雖然覺得誇張。
但是到了後面陳術的能力展現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悟了。
在很多的傳聞之中，都曾有過少年少女請神，而後有萬千神靈循聲而來的故事，甚至是有爲此而大打出手者。
再還有的傳聞，便是未被選中的神靈也並不離開，而是甘願留在神師的身邊做護道者的故事。
那些都屬於是幾十年難遇的神師天才！
而很顯然。
陳術就是這樣的天才！
“可能，天才有天才的想法吧……”
真是搞不懂。
一路上並未多言，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車很快便停到了陳術家小區外面。
柳婂撇了撇嘴，說道：“有機會，你還是換個好一點的房子吧。”
“嗯。”
陳術點了點頭：“下次一定。”
他這半天，還在適應自己的左眼，一路上他做過一些簡單的測試，並未發現明顯的變化。
只是右眼的發癢頻次，更加的頻繁了。
陳術大概知道，離自己右眼徹底蛻變的那一刻，並不遙遠了。
回到家中。
陳術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同陳沁簽訂使徒契約。
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一個半路出家的神靈，簽訂契約會發生什麼也不好說，這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倒是也確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也是時候和妹妹簽訂了。
遠目系的能力，和靈廚這一職業搭配起來，也算是有些用。
更何況還能瞭解妹妹在哪。
……
而另外一邊。
神靈事務所之中。
“陳術必須在我的隊內！”
“這事沒得商量！”
一場關於陳術的爭奪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