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期三天的展銷會取得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收回,對於唐浩而言,在這三天,自己帶來的貨物幾乎全部被京城的商人訂購得差不多,僅僅還有少量的剩餘,而且對於一些商品簽訂了三年的供銷合同,也就是說,在未來的三年之內,只要不出現什麼大的意外情況,這生意就算非常穩定下來。
同樣,楊莊的綢緞在京城的名聲大振,很大一個程度就是歸功於晚上的時裝發佈會,雖然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款式,不過卻京城百姓知道了幾點,第一,這楊莊的綢緞很貴,第二,楊莊的綢緞的品質非常的不錯,第三,穿上楊莊綢緞做的衣服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徵,而唐浩這幾天大力宣傳的,也是第三天,畢竟那些商人們心裡也明白,這生產楊莊綢緞的作坊的一部分綢緞那可是朝廷的貢品,也因爲如此,在京城,楊莊綢緞漸漸成了名牌,家喻戶曉。
至於嶽懷仁,做了幾十年的生意,這時候發現在唐浩的面前,自己簡直就是一個黃毛小子,無論是開展銷會,還是時裝發佈會,還是簽訂至少三年的供銷合同等等,都是自己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在加上唐浩和胤和胤的關係非淺,於是慢慢的多了絲敬畏,和先前唐浩那種強勢給的敬畏不同,這次可是心服口服。
當然,另外一個好處就是揚州的唐掌櫃這個名字在京城的商人的眼中已經被牢牢的記住,參加展銷會的那些商人這幾天也樂得合不攏嘴,按照唐浩給的打折的建議頓時吸引了不少的百姓,雖說沒有沒有按照平時的價格買地時候商品的利潤高,但是薄利多銷,不但解決了存貨的問題,更讓資金大量的回籠,緩解了不少的資金壓力。
唐浩自己,在享受出名帶來的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地同時。也有些忐忑不安,自己在京城這麼一搞,是比較熱鬧,不過對於重農抑商的清朝而言,多少有些違揹他們的國策,而且這胤也說了,當天康熙也非常有可能來看。要是他龍顏大怒,自己還真的死定了。
不過在展銷會結束之後,這朝廷都沒有動靜,這更加讓唐浩擔心。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忐忑不安地又過了一天之後,白天宴請完當地的名流士紳之後,唐浩略微有些疲憊的回到了客棧,正準備上樓。卻被這客棧的掌櫃叫住了:“唐老爺,偏廳有人找你,正在那裡等着呢?”
唐浩不由的一愣,現在天已經有些黑了,這還有什麼人找自己?不過一想,很可能是那些商人,於是微微一笑,客氣道:“謝謝掌櫃地!”
掌櫃的點點頭,然後看看周圍,壓低了聲音。道:“唐老爺。這些人可能不是一般人,都帶着刀呢。”
“帶刀?”
唐浩不由的一驚,這京城中保鏢能隨時把刀帶在身邊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連忙感謝,然後邁步去了偏廳,果然在偏廳的門口。站着幾個彪型大漢。腰間果然都掛着佩刀,於是連忙道:“在下揚州唐浩。聽說裡面貴客找我?”
幾個大漢上下大量了一翻,其中一個這才道:“爺,人已經來了!”
“讓他進來吧!”
裡面立即傳出來了聲音,不過聽來卻很陌生。
唐浩也有些納悶,在侍衛打開門之後,這才邁步走了進去,只見這屋子裡面坐着一個碩壯的漢子,正在那裡品茶,不過卻有些面生,自己絕對沒有見過,於是奇道:“不知道閣下是……?”
這漢子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拱手道:“在下年庚堯!”
“年庚堯?”
唐浩的心裡不由的一驚,仔細看去,多少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漢子竟然就是年庚堯,於是問道:“莫非閣下就是四爺左膀右臂地年大將軍?”
年庚堯微微一笑,道:“正是區區在下!”
得到了年庚堯地確定之後,唐浩連忙一彎腰做鞠道:“草民參見年將軍!”
年庚堯哈哈一笑,道:“我從四爺那裡聽說,這唐掌櫃也是豪邁灑脫之人,怎麼現在變得如此的客套,你我可都是四爺的人,何須如此?”
年庚堯作爲一個武將,自然不象那些文人般規矩俗禮一大堆。
唐浩也樂意如此,也不多禮,笑道:“我可不能和年大將軍您比,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商人而已?”
年庚堯則笑道:“小小的商人?哈哈,唐掌櫃你這話也太謙虛了,現在這京城中又有幾人不知道你唐掌櫃的名號,你搞的那個東西,我也去看了,很熱鬧,就如這過年一樣,你賣地那個綢緞地確沒有話說,我都忍不住買了好幾匹回去。”
唐浩也沒有想到這年庚堯竟然也買了自己的綢緞,臉色微微一沉,道:“年將軍,你可就見外了,剛纔你也說了,你我可同時四爺地人,怎麼還跟我客氣?明日我派人在送幾匹過去。來,請坐!”
年庚堯也不推辭,坐在了椅子上,笑道:“那就先謝謝唐掌櫃了,那麼我也說正事,今天找你,是四爺讓我來的,讓你明天早上和他一去去皇宮面聖。”
“面聖?”
唐浩忍不住驚訝的重複了這個名詞,有些不相信,這面聖的意思自己還是知道,那就是見康熙,這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康熙竟然要見自己。
“有什麼不妥嗎?”
年庚堯疑惑道。
唐浩一驚,連忙回過神來,直搖頭,道:“沒有什麼不妥,不過我奇怪,我不過是個區區草民,這皇上爲何要見我?我……我這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該不是我這次不小心觸犯了這朝廷的律法,這皇上要砍我腦袋吧?”
唐浩的心裡這時候也有些不安,這古代的皇帝說穿了他要砍誰,誰還真的可能被砍,不是有句話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皇帝要大臣死那些大臣都得死,自己不過是個小老百姓,他要自己死,自己還逃得掉?而且這皇宮戒備森嚴,自己又不是超人,進去之後,還能逃得出來?
不過這時候則聽到年庚堯哈哈一笑,道:“唐掌櫃,你擔心得太多了,要是這皇上真的要你的腦袋,還要你進宮去見他?只要一句話,你的腦袋也就保不住了,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而且明天這四爺可要和你一起去,倒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會幫你求情。”
“求個屁!”
唐浩的心裡不由的隨口就是一句,要是這康熙真的要自己的腦袋,那麼這胤膽敢冒着觸犯康熙的危險來救自己?怎麼想都有些不大可能。
不過現在也只有期待倒時候他能給自己說上一兩句好話,便道:“這倒也是,不過四爺有沒有什麼要轉達給我的話?”
“這話倒有!”
年庚堯點頭道,:“四爺要我囑咐你,明天這皇上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什麼,別亂耍嘴皮子,別自作聰明。不然要是捅了什麼簍子,他都沒有辦法幫你收拾。而且會第一個站出來處置你!”
與其說是囑咐,在唐浩的耳朵裡面聽來卻多少有些威脅的意味,不過這多少也提醒了唐浩,這電視裡面那些大臣見皇帝的時候那一個不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而且這些人有時說真話,這皇帝反而有些不高興,不是要殺別人的頭,就是要治別人的罪,只希望這康熙別那麼大的火氣。
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唐浩這才道:“還請年將軍轉告四爺,就說他老人家的話小的記清楚了,一定管好自己的嘴,不亂說話!”
年庚堯這才點點頭,站了起來,拱手道:“我的話也帶到,那麼我就告辭了,明天早上,我會來接你,然後一起去等着四爺下朝,再去面聖!”
唐浩立即感謝,送走了年庚堯之後,這心怎麼也靜不下來,怎麼也沒有想到康熙要見自己。不過爲什麼要見自己,這多少有些摸不着頭腦。
想了想,唐浩這才反應過來,難道說是因爲自己寫給胤的東西他真的交給了康熙?
這仔細的一想,應該就是這個事情,不過現在不論是不是,自己都是必須要去的,這康熙要見自己,不去那豈不是要被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