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芊芊不爲所動,手上力道加重,又是惹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慢慢湊近,口中還嘖嘖出聲:“瞧你現在這副窩囊樣,都沒個豬形了!”小巧的挺鼻嗅了嗅:“不錯,還知道往身上噴點玉蘭香。我真心不想打擊你,但你做的這些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就且說這玉蘭香吧,雖然味道持久,香氣怡人,但光憑這個是不夠的,你身上的人渣味兒太濃烈了,須得回爐重造才行。不過記得要注意火候哦,可別再整出個歪瓜裂棗出來。”手一鬆,凌若兒噗通一聲倒地,拍了拍手,似是上面有什麼看不見的髒東西一般。
凌若兒終是哭不出來了,眼前的女子太可怕了,一張嘴能毒死人不說,下手還那麼的重,她是真的不敢再得罪她了。
就算她不反抗了,薛芊芊也不打算放過她,敢欺負她家兮兮,就要做好被她炮轟的準備:“你說你狗仗人勢也就罷了,欺負誰不好,偏偏要來欺負我家兮兮。高貴如她,是你這種低賤貨色能夠欺辱的麼?還是你以爲四海之內皆你媽,誰都得慣着你?兮兮不是鬥不過你,只是壓根兒就沒拿你當根蒜,你還在那兒瑟了。趁着她修爲盡失,想來個痛打落水狗?姑……”
“噗!……”火兮要吐血了,她很無語:芊芊你罵人就罵吧,我也高興,可沒必要將我也罵進去吧?她這不是很無辜麼,躺着也中槍。
隨後又瞪了姬梵歌一眼,眼神控訴: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封了我的內力修爲,我又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後者先是一臉好笑的看她,接收到她控訴的眼神時,摸了摸鼻子,輕咳了兩下,藉此來掩飾尷尬。
薛芊芊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歉意的看了火兮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寫滿了道歉,還有六個字:我不是故意的。
見火兮故作生氣的將頭撇到一邊,她趕緊換話題:“好了,姑奶奶也不想再挑你毛病了,簡直是浪費口水。最後奉勸你一句,畢竟這不是個人賤人愛的社會,你最好給我收斂點!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一坨狗屎,就算上了蒸鍋也不會變成香餑餑!往後行事低調點,最好別讓我撞見,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是不挑,還損了這麼一大堆。
正在學武階段,就跟正在長牙的小嬰兒一樣,手癢的厲害。總要拿些人來練練手,只有這樣才能知道自己有無長進不是?想起她家的破鏡子,時常捱揍到鼻青臉腫,她看着也怪心疼的。
凌若兒只得點頭稱是,爲了小命,不得不屈服在薛芊芊的淫威下。
使勁再踹上一腳,轉身抱起雪兒,向着火兮所在的方向走去。
忽然,狂風大作,接着又下起了花瓣雨。五顏六色的花瓣自半空中落下,如雨點般密集。飄飄灑灑間,猶如天女散花。
萬花叢中,一人一獸身居半空,男子一襲紫衣妖嬈,一頭銀髮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耀眼光芒,奪人眼球。他冷眼睥睨着底下衆人,眼底百般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