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青丘很是熱鬧,亦是擺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宴,宴請了八荒四海,不管是有品階還是無品階的,來者不拒。
唯一一點讓衆人疑惑的是,行事作風如此大手筆的涅容上神卻是獨獨不請天族,哪怕是天族派了使者前來,也都會一一被阻在門外,半分面子也不曾給。
這樣一來,不亞於明着扇天帝耳光,若是以往也就罷了,聽說前幾天他們的帝君也回去了。這樣一來,只怕是會惹怒那位年紀雖輕,分量卻一點也不輕的仙界奇才。
萬一那位年輕的帝君記恨此事,這一個震怒,就不知是涅容上神厲害,還是那位帝君更勝一籌?只是想想,就忍不住爲青丘捏上一把冷汗。
推杯換盞間,各路神仙難得相聚,敘舊的敘舊,談天的談天。因涅容上神地位崇高,來捧場的也不乏德高望重之輩,正好給了一些無名小仙們攀關係的機會。風起九萬里
大家暢所欲言,話題也不外乎是這幾日才歷劫歸來的青丘帝姬,紛紛讚歎不已。說什麼青丘帝姬小小年紀,竟能繼天族的帝君和鳳族的皇子之後,晉級爲讓衆仙羨慕不已,卻又遙不可及的上神。
在這熱鬧非凡的氛圍中,一狐族小仙急急而來,在正招呼着客人的涅容耳畔說了些什麼。退開之後,涅容臉上的笑容不再,冷凝着臉,隨着小仙一同向着門外走去。
一面走,一面蹙眉:“他來做什麼?”
身後的小仙撓了撓頭,“小的也不知道,他只說要見您,說是有事找您談,我見他態度還算和善,也就過來通傳了。”涅容沒再開口,徑自向前走着。腹黑郡主妖孽夫
偏廳,兩道身影面對面,先是姬梵歌客氣禮遇的聲音:“梵歌,見過上神。”微微頷首,他道。
他自稱梵歌而不是離夜,因爲離夜這個稱呼太過沉重,而他一向灑脫慣了,不想再被束縛。
凝眸看了對方一眼,涅容舉步走過,徑自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不冷不熱道:“帝君不必客氣,只是不知,帝君此次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一口一個帝君,分明是將人拒之門外的態度。
“我只是想見她一面,還請上神恕梵歌的不敬之罪。”若是別人,或許會因他誠懇的態度而軟化,畢竟他可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戰神兼有爲青年。能得他如此相待,那可是幾世也修不來的福氣,可那也是僅限於別人而已。重生鬼谷天師
放下茶杯,涅容故作不解:“哦?帝君可是哪裡有不敬?還有,你口中的她又是指的何許人也?”
斂去眸中的黯然,姬梵歌心中苦澀難言,“我跟她之間有些誤會,想當面解釋,還請上神給梵歌一個機會,定當感激不盡。”
萬千困難都走了過來,卻不想被自己的師父擺了一道,在這種節骨眼上出了錯,若不解釋清楚,只怕會釀成遺憾。
只見涅容嗤之以鼻,“誤會?我看是帝君誤會了纔是。我女兒不過是歷劫飛昇,若哪裡得罪了帝君,還請帝君不要介懷。畢竟,誰沒有個劫?本上神一生歷劫無數,碰上的人也何其的多,若都要這麼去一一解釋,那豈不是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