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心疼的看着它,用着從未有過的輕言細語,道:“笨蛋,我怎麼會嫌你醜呢?你再醜也還是我家的獸,誰都不能欺負了去。努力逼退就要溢出眼眶的淚水,有些哽咽道:“乖,你別再說話了,流了好多血。”
趕緊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瓷瓶,顫抖着手倒出了幾粒小藥丸,用兩根手指使勁一捏,藥丸瞬時變作粉末:“這是姬梵歌煉製的藥丸,可以補血養身,快服下!”只要是兮兮說的,它從來都不會想要去拒絕,哪怕是毒藥它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雖然這藥丸的確是極品,但卻也只是針對人類,而它是聖獸,起不了多大作用。
火兮見它乖巧的吞下了,又一連餵了幾顆。若不是這藥丸有上限,最多隻能吃上幾顆,她恨不得將整瓶都餵給它吃了。只想將它失掉的血全部補回來,可事不如人意。
懷中的小風景微微合上眼,強忍着體內那紊亂的氣息翻滾,虛弱開口:“兮兮,都是我……沒用,不能……不能再保護你了。如果……”火兮大聲阻止:“不要再說了!”你是想讓我愧疚死嗎?是我太過窩囊,保護不了你,纔會讓你身陷險境,落得如此田地。
第一次,小風景沒有聽她的話。不是它不想聽話,而是此刻不說,它就永遠再沒機會說了。“如果有下輩子,我還要跟你在一起。只希望……希望下輩子,我可以投胎成人,這樣……這樣就可以……就可以……”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愛你!陪你走完一生又一生。
可惜沒有如果了,神獸和神仙一樣,壽命無限,但灰飛煙滅後也將會再無來生。
看着無力癱軟在自己懷中的小風景,感受着它逐漸變冷的身體。不顧臉上的疼痛,將臉緊緊貼上了它有着柔軟羽毛的小身體,直到它小小的身子化作無數晶瑩,消失在這浩瀚的天際。她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就彷彿它還在懷中一般。
含在眼眶久久不去的淚水終於決堤,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接二連三的落下。她無力地坐在雲上,夢囈般的呢喃:“對不起,阿錦……”她只知道傷心,毫無意識的一句話,就連往日的稱呼變了她也沒發現。
木木然站起身,腦海中憶起了今日種種,這纔想到還有人等着她去救。環顧了一下週圍,那邊唯一的一朵白雲上只剩下一灘血跡,上面的魔獸不知何時已經跟小風景一樣,化作了飛灰。
當她趕到時,姬梵歌已力有不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無一不往外冒着血。陌玥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着疑問,似是再說:她怎麼回來了?
後又全力一擊,將已經遍體鱗傷的姬梵歌擊出數丈遠。火兮飛身而上,穩穩地接住了就要撞到大樹的白袍男子。
姬梵歌見她回來,知道她已經將自己的那一大半功力融會貫通,但他並沒有很高興,相反的,他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