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狐族,那是個深受上天恩賜的族類,上天給了她們美麗的外表,同樣也給了他們狡猾的腦子,甚至還有敏銳的感官,當這些集爲一體,那麼這個狐狸就是一隻完美的狐狸。
只是近些年來,這種狐狸出的越來越少了,除了狐王以外,再也沒狐具備這種能力,甚至還有人說,只要有後代擁有着這種能力就能夠帶領狐族走上狐生的巔峰!
“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只是不知道講不當講”冥傾雪愣了半天還是慢吞吞地說着“爲什麼義母你好像不像是人或者是狐狸呢?就好像與這個世界沒有關係一樣。”
孟墨蘭愣了一下,然後極其訝異的看着冥傾雪,爲什麼她的感官會那麼得敏銳?居然連這個都能察覺的到。
“我現在的確不在六生之中,因爲使用了一種法術,所以我從一個冥界的人變成了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然而這種堂堂正正的人並不在六界之中,他們隸屬於六界之外,據說有那麼一類人專門管這個,只是不知道這類人究竟在哪裡,更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現。”孟墨蘭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如果有一天那羣人真的找到了自己該怎麼辦?就這樣跟着他們離開嗎?可是她真的捨得離開這裡嗎?
“義母不用擔心,我覺得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只是這個辦法我們目前不知道而已,只要我們肯努力,就一定能夠解決,就像是我的臉一樣,本來那麼的醜陋,可是因爲義母你的努力,現在變得這樣的漂亮……”
“話可不是這麼說,我只是還原你臉本來的樣子罷了,你原先就長這個樣子,如果不是那次在災難,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現在只是將時間退回把你的臉還給你而已。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好像性質是相同的,是不是說我腳在臨界點,就不會被捉到?”
孟墨蘭忽然想明白了冥傾雪那些話的意思,露出了真誠的微笑,這一次她笑的是那樣的燦爛,就像是曼陀羅開花了一樣,那一瞬間,美得能夠抹殺掉一切。
曼陀羅開,就表示又有人站在那裡遙望着,望着那走過奈何橋的衆人,尋找着那屬於自己心中的一片天地,也許望見了卻不能阻止,也許久久等待卻不曾瞧見,又或者在失望透頂的那一刻忽然瞧見身旁那熟悉的身影,那和自己一樣的人。
“鍾馗,爲何你又站在這曼陀羅聚集的地方?”
其實鍾馗的身影每天都能夠看到,特別是在這曼陀羅開花的地方,他每天都會過來尋找,卻不知在尋找些什麼,有人說他是在尋找自己心愛的人,有人說他是在尋找自己的親人,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卻一次都沒有找到過。
“我在……看花”
鍾馗喃喃的回答道,像是在對花輕聲低語,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人百感無趣,便也離開了,獨留鍾馗一人在那裡,望着那滿滿的曼陀羅盲目的尋找着。
“冥王陛下,
他到底在尋找些什麼?”牛頭終於忍不住了,這整個冥界也許就只有冥王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了吧,然而冥王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他在尋找……花”
牛頭雖然不明白卻也不敢多問,畢竟這可是冥王殿下,若有一點差池那麼自己恐怕就沒有命了,人沒有命了,頂多是變成鬼魂兒他們沒有命了,那就是灰飛煙滅了。
“荼荼……哦,不,是悅符……”
鍾馗呼喚着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在他心中響徹千年萬年的名,想起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孩兒,鍾馗的嘴角露出一抹難得一見的笑容,所有人對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人去打擾他,更加沒有人會去問他些什麼了。
而悅符,每當到這個時候她都會感覺到心很疼,就好像是有誰在呼喚着她一樣,可是她拼命地想要去尋找去怎麼也尋找不到,她想要去看看那個呼喚自己的人究竟是誰,是不是自己的馗哥哥,可是她卻怎麼也找不到,於是午夜夢迴之時她只能默默地哭泣着。
今夜又是如此,只是這一次她彷彿看到了那個呼喚自己人的樣貌,只是太過模糊的影子阻擋住了她對他容貌的窺探,如往常一般的醒來,只是這一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哭泣,反而拿起畫筆和紙,將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樣子,全部記錄了下來,也許哪一日遇見畫中之人她也能夠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了,更加能夠與他搭話了。
“你竟然醒的這麼早!”
白雅言起牀想要去上個廁所,卻在外面發現了,正在繪畫的悅符,那大大的哈欠僵在臉上不知該不該繼續,卻見她根本就沒有擡頭望向自己,慢慢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只是回到牀上卻再也睡不着了。
清晨,天剛破曉白雅言便穿戴好衣服走了出來,看就還在那裡繪畫的悅符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她慢慢的朝前走去,看着那心無旁騖的悅符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低頭看向了她的畫,人畫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旁邊的背景卻一清二楚,白雅言一眼便認出那是曼陀羅。
“你爲什麼會畫曼陀羅?”白雅言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一直在繪畫的悅符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望向白雅言“這種花是曼陀羅?我只是在夢裡見到過而已。”
白雅言緊緊地皺着眉頭,爲什麼她會在夢裡夢到這種花?一般來說,沒有見到過的東西不是應該夢不到嗎?
看着她那求知的眼神白雅言緩緩開口“這種花是長在冥界的花,而且也只有那裡能夠擁有,因爲我早就看過這片大陸的土地了,說的土地都不適合長這種花……”
“馗哥哥?是你嗎?”悅符忽然想起了自己喜歡的人,其實對於她來說,所有的人均不是很重要,對她唯一重要的也只有她最喜歡的人——鍾馗!
白雅言雖然震驚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世界這麼大,萬事皆有可能,說不定是因爲他
們的心靈相通,所以對彼此有了一定的感應也說不定。
“能跟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嗎?”白雅言不是一個喜歡聽故事的人,只是她覺得現在的悅符需要有個人來開導,雖然她知道他們的故事,可是她畢竟沒有參與,不可能直接的將那些事情全部說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讓她自己說出。
悅符點了點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繼而緩緩的開口道:
那是一年冬天,那個時候我剛剛被主人選中,一開始是要接受大量的訓練的,要,能夠吃苦耐勞,還要能夠很能承受疼痛,可是有的時候有些疼痛我是真的接受不了,我三到四次的想過要自殺,卻因爲怕疼而沒有下得了手。
直到那一天,他的出現改變了我的一生,我還記得那一天下着鵝毛大雪,但是旁邊卻開着幾朵花,他們就好像是很能夠吃苦耐勞一樣的待在那裡,我剛想將那些花摘下卻被一個人阻止了。
他告訴我那種花的名字叫做荼靡,他告訴我荼靡是一種悲傷的花,聽完之後我並沒有把花摘下來,反而是每天都去照顧它呵護它。
後來,我不知道我每天去那裡究竟是爲了種花還是爲了看他,我只知道看着他那修長的手指還有英俊的面容都會覺得很開心,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喜歡上他了。
而和所有的故事相同的是我們兩個人相愛了,愛的死去活來,不管我想要什麼,或者是想吃什麼,他都一定會想盡辦法的弄到,也許我早上剛說過下午它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這種日子讓我覺得很開心,只因爲我找到一個肯爲我付出全部的男人。
我爲了不讓他受傷盡力的不去說那些危險的地方,可是有的時候他好像能窺探到我心中的想法一樣,將最好的東西放在我的面前,將我心底最深的最想要的,放到我的面前,有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很傻,她長得那麼好看,隨隨便便的都能夠有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兒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偏偏看中了非常普通的我。
那一天,有一個男人闖進了我們家,那個男人抓起馗哥哥就想要拉他離開,他說他叫牛頭,他說他要帶他去做正事,於是我也沒有細想就讓他們離開了。
馗哥哥答應過我他一定會回來的,可是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知道被主人派出來做任務了,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和他有任何關聯的人。
也就是前一段時間,有一個人忽然找到我,他說當時帶走馗哥哥的是冥界的人,而馗哥哥被留在冥界了,所以他不能出來見我,只要我能夠將冥界覆滅我們兩個就一定還能夠在一起。
我相信他了,所以我才按照他的要求做了那些佈置,然後等着你們出來,再然後將你們一網打盡,這樣就能夠找到馗哥哥並且和他永遠的在一起了。
說完之後她的眼眶流出兩行清淚,那曾經的點點滴滴在她的眼睛中盤旋着,久久的都不能夠消失殆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