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太子妃
寒潭之水,千年之虞。此時的寒潭正形成一股極大的旋流,辰雪妍和玄燁都被捲入了寒流之中。辰雪妍緩緩提起真氣護住心脈,一手扶住玄燁。而昏迷不醒的玄燁此時卻一身的冷意,神智恍惚,正覺得呼吸不上時,脣上冷冷的觸意卻傳來了。緩緩睜開眼,卻看到一張熟悉無比的臉靠近。玄燁蒼白的臉上笑了笑,正想說話,可是在卻因在寒潭之中,猛地一口鮮血卻從口中流出。而此時,玄燁的血卻緩緩融進寒流之中。寒潭漸漸爆發出異常的白光,玄燁和辰雪妍就深深地被捲入了寒潭的最深處。
“玄燁。”辰雪妍輕輕看向玄燁低喃說道。奈何,此時的玄燁臉色蒼白如雪,好似沒有反應一般。看着這樣的玄燁,辰雪妍無奈,緩緩提起雙掌凝聚着十二階的真氣,緩緩握住了玄燁的左手。過了半響,辰雪妍的額頭已經滿布汗水,而懷中的玄燁臉色卻已經變得正常,只是卻微微帶着病弱之態。看着這樣的玄燁,辰雪妍心裡不由低罵一聲道,妖孽,怎的從來沒有發現眼前男子如此妖孽呢?平常的玄燁在人前都是高貴無比,而此時卻微微帶着病弱之態,白皙的臉龐帶着微微的汗水,這樣的男子難怪是大陸第一美男子,的確,眼前的男子有這個資本。
“妍兒。”悠悠揚揚的話語響起,玄燁緩緩睜開古褐色的眸子,嘴角的笑容緩緩勾起,臉色卻依舊有些蒼白,口中似帶着輕輕輕喃說道:“妍兒,賭約你輸了哦。”聽着那麼淡淡的話語,似還帶着點點虛弱之意,辰雪妍眉頭輕皺。這男子一醒來關心的不是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嗎?爲何關心的卻是賭約之事,輸贏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重要的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顧嗎?“玄燁。”辰雪妍目光復雜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裡似是輕喃說道:“輸贏真的有這麼重要嗎?”聽到這話的玄燁卻是淡淡一笑,語氣那樣淡漠。
“妍兒應該知道我在乎從來不是輸贏,而是妍兒……你。”淡淡的話語出口,玄燁古褐色的眸子對上辰雪妍琥珀色的眸子,兩人的眸子都是那樣的深不可測。我在乎的從來不是輸贏,從來都不是,而是你,而是你。辰雪妍緩緩擡頭看向玄燁,值得嗎?爲了真的我值得嗎?玄燁卻是對於辰雪妍複雜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蒼白的臉色也顯得異常溫柔,望向眼前的女子,此時的辰雪妍一襲靚麗的溼發宛如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脣,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可是當玄燁看見辰雪妍額頭上的汗珠卻是微微一驚。
“妍兒,你不會是用真氣幫我護住了心脈?”玄燁不敢相信地看着辰雪妍額頭上的汗珠,聰明如玄燁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這女人爲了救她竟然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他可是不願意妍兒爲了救他而消耗內力的啊。辰雪妍看向玄燁不可置信的眸子,她當然玄燁知道是什麼意思,當下只是解釋說道:“你的傷我只是用真氣先幫你壓住了,可是如果沒有解藥……”“只能活一日對不對。”玄燁輕笑着接着辰雪妍的話說道,目光彷彿毫不在意,緩緩伸出雙手抱住辰雪妍繼續說道:“妍兒,我不希望你爲了救我而消耗自己內力,就算是爲了救我,你都不要爲了我傷害你自己,好不好?”玄燁看向辰雪妍複雜的眸子,復又好似淡淡說道:“而且你放心,本太子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以前是因爲無人牽掛我,現在既然有人牽掛我了,那我就一定不會死,因爲我要一輩子陪伴在你的身邊,妍兒。”玄燁淡淡的話語響起,目光那樣透徹。辰雪妍卻只是淡淡一笑,其實早在自己岸邊上不顧一切地救他時,自己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是嗎?那時卻還是想要欺騙自己不是這樣的,可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難道自己是真的不喜歡嗎?“妍兒,對了,這裡是哪裡?”玄燁這才緩緩擡頭看向周圍的環境,兩人卻都是同時迷惘。此時,兩人正處於一處宮殿之中,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海中一般。
坐落在寒潭之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金碧輝煌的皇宮一般,兩人不由同時驚訝。剛纔兩人都顧着說話去了,全然不知竟然到了這麼美得一個地方。“這裡究竟是哪裡,爲何會有一座這麼大的宮殿?”玄燁目光幽深地看向眼前金碧輝煌的宮殿,似是疑惑地轉頭看向了辰雪妍。“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倆掉入寒潭之中時,被一股極大的旋流捲入了這裡,隨後的事就如你所見。”辰雪妍淡淡說道,目光看向眼前的磅礴的宮殿似是也是不相信。“掉入寒潭之中?”玄燁目露疑惑地看着辰雪妍,他們怎麼會同時掉入寒潭之中?聽到這話的辰雪妍卻是淡淡一笑,“呵呵,這當然是要拜某人所賜。
”略帶嘲諷的話語響起,辰雪妍的眸子漸漸變得幽深無比。玄燁對辰雪妍這樣的話卻只是淡淡一笑,不管是誰,招惹到妍兒不是註定要死嗎?兩人同時笑了笑,看了看眼前壯麗無比的宮殿,沒有辦法,只能向宮殿中走了進去,是龍潭還是虎穴,也只能去親自嘗試一下才知道啊。“沒想到,寒潭之下竟然有這樣華麗的宮殿啊。”辰雪妍一邊走在寒潭下的宮殿中,一邊感嘆着,語氣甚是嘲諷。“是呀,妍兒,要是我們走不出去,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也不錯啊。”略帶玩味的話語響起,玄燁面上依舊掛着輕笑,寒潭之下的臉色蒼白好似像瓷器一樣,一碰就碎。
“是嗎?活在這樣的宮殿中,恐怕我們也不會安心吧。”辰雪妍語氣甚是輕蔑,說罷,身體快速一帶,手中便出現了一支箭。辰雪妍緩緩看向手中的箭,箭上卻是鮮紅的顏色,不由異常嘲諷說道:“絕殤之毒,看來,這宮殿的主人是很不想外人闖入啊。”“連絕殤之毒都用上了,這裡的主人也是時候現身了吧。”玄燁轉頭看向遠處的入口,嘴角的笑容愈加深不可測。“呵呵,看來這宮殿是沒有人啊,那我們不如闖闖,看看這裡究竟有這什麼。”辰雪妍也緩緩一笑,轉頭看向了玄燁。
玄燁優雅地點了點頭,“既然妍兒相邀請,本太子自當奉陪。”語氣帶着一絲戲謔,辰雪妍和玄燁相視一笑,轉頭走進了宮殿中。進入宮殿的大道上,看向遠處亦真亦幻的宮殿,兩人都不由同時一笑,心裡同時唸到:攝魂陣。攝魂陣,顧名思義,就是利用攝魂之術佈滿宮殿之中以用來蠱惑人心之用,攝魂之術若是不及時收回,中攝魂之人便會永遠沉浸在施術之人的幻覺中,永遠無法走出幻覺。看來這裡的主人是極其不想有人走進宮殿中,不然也不會用攝魂陣來蠱惑人心。
“妍兒,要不是我們都會攝魂之術,恐怕今日我們就走不出這宮殿了啊。”一旁的玄燁不由感嘆道,目光無比的諷刺。“就算我們會攝魂之術,恐怕也無法走出宮殿了。”辰雪妍冷冷說道,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石門上,遠處石門上大大地寫着三個字;入者死。鮮紅的大字印在石門之上顯得異常妖嬈,辰雪妍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這裡怎會有石門?”剛剛不是還是宮殿中嗎?怎會一出來就是石門呢?玄燁在一旁輕輕皺眉,遠處的石門上的字似乎顯得很是諷刺。“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辰雪妍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入者死’,她倒要看看,是否她入就會死。
兩人快速閃身來到石門之前,奈何兩人都同時皺了皺眉頭。“沒有入口?”玄燁看向辰雪妍微微皺眉頭說道。“是嗎?”辰雪妍轉眸一笑,纖如白玉的手緩緩凝聚真氣,正準備一掌向石門打去時,只聽玄燁大喊一句‘不要’。可是辰雪妍的手上的真氣已經震動了石門,只聽‘嗤嗤’的聲音,石門中便飛出幾隻黑色的蝙蝠。“妍兒,小心。”玄燁一把抱住辰雪妍,奈何身後的真氣卻牽動了玄燁的毒,玄燁只是對着石門便吐出了一口鮮血。鮮血瞬間濺滿了石門之上。而蝙蝠也瞬間消失了。
“玄燁。”辰雪妍看向一旁又一次吐血的玄燁,面色變得複雜。而這時,原本堅固的石門卻緩緩地打開了,裡面露出了一個及其豪華的宮殿。“你沒事吧。”辰雪妍轉頭看向玄燁,只見玄燁的臉色卻變得異常蒼白。“我沒事,走吧。”玄燁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沒事,可是臉色的蒼白卻異常明顯。一旁的辰雪妍卻是面色幽冷,難道是‘魂滅’的毒壓不住了嗎?看來,必須儘快出去了。辰雪妍和玄燁緩緩走進石門宮殿之處,兩人笑了笑便緩緩推開宮殿的珊瑚門,門後的景象卻讓兩人同時震驚。
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那一處宮殿後,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宮殿中如雪初降,甚是清麗。“這裡……”怎麼會這樣?辰雪妍震驚,玄燁訝然,這裡明明是一處宮殿,卻是爲何卻異常美麗,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爲何,這裡給我的感覺這麼熟悉呢?”玄燁在一旁輕輕皺眉,似是輕喃說道,不過隨後便搖了搖頭,這裡怎會有熟悉之感呢?漸漸恢復一臉輕笑地樣子,轉頭看向辰雪妍。辰雪妍並沒有過多理會玄燁的話,只是提步緩緩走進宮殿中央。
宮殿中,燈光緩緩照耀明顯,琉璃玉砌的玉簾中,金漆的宮殿格外妖嬈和華麗,這比之任何一個地方都要華麗。辰雪妍不禁微微皺眉頭,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何從來沒有人來過呢?手指微微緊握,辰雪妍的眼眸變得幽深無比。兩人提步走進玉簾中,玉簾中一副畫卻赫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兩人都變得震驚無比。“這……”饒是辰雪妍都不由異常震驚,看向眼前的畫,辰雪妍平淡的面容卻變得複雜無比。畫上一男子擁有着白皙的皮膚,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
直挺的鼻樑,脣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辰雪妍緩緩轉頭看向玄燁,這不就是身邊的男子嗎?“這不是……我嗎?”玄燁挑眉反問道,也怔怔地看向玉簾中的畫,畫中的男子和他有着一樣的模樣,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笑容,卻是那麼……深不可測。一時間,玄燁不由以爲看見了另一個自己,爲何畫中的男子和他如此的像、如此的像……“延、陵、殤。”辰雪妍看向畫下的題字說道,輕念着這個名字,眸光卻變得幽深,腦中卻不由閃過幾個畫面。
“唯兒,如果這樣可以救回你,那麼魂飛魄散又如何。”男子淡淡的話語響起,在日光下的面容顯得不是很真切,那樣如玉的臉龐,卻一步步消失在辰雪妍的腦海中。“妍兒,你沒事吧?”玄燁看向辰雪妍在一旁的樣子不由問道,語氣中包含着深深地關心之意。“我沒事。”辰雪妍看向玄燁搖了搖頭,目光卻是那樣幽深。“嗯,妍兒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儘快離開這裡吧。”玄燁對着辰雪妍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辰雪妍看向玄燁快速離開的身影,目光那樣複雜,剛纔腦海中男子是玄燁嗎?不過爲何她的腦海中會出現玄燁的景象,他們之前不是不認識嗎?搖了搖頭,辰雪妍目光恢復之前的冷漠,轉身不在看向那幅畫,走出了宮殿之中。
“妍兒,這裡是四周是死路啊,我們這麼辦?”玄燁眸光幽深看向辰雪妍,蒼白的臉色在日光顯得如瓷器一般易碎。“你說呢?”辰雪妍轉頭看向周圍的路全都是死路,只剩一條瀑布在中間,現在能走出這裡的便只有這裡,既然如此……辰雪妍擡頭看向玄燁,嘴角的笑容愈加明顯。“妍兒是說,我們順着這條瀑布而下。”玄燁看向辰雪妍的眸子示意。既然現在只剩死路,就只有走瀑布,可瀑布下的如果是寒潭,兩人的性命的性命就堪憂了。“既然只剩這條路,那不如試試。
”辰雪妍轉頭看向瀑布,她從不信命,她只相信自己。是生是死,她都要去親自試試才知道。“既然妍兒相陪,那本太子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黃泉路上,我們倒不會寂寞。”玄燁玩味似的話語響起,可是額角的汗水卻愈加明顯,臉色好似瞬間蒼白。看向這樣的玄燁,辰雪妍的目光變得幽深。語氣似變得冷漠,“你真的相信我們會死嗎?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爲,我只相信自己,從來不相信命運!”淡淡的話語響起,辰雪妍的周身似都圍繞着一種霸氣,玄燁看向這樣的辰雪妍卻只是淡淡一笑,“是呀,我們一定無事的,畢竟,我還要妍兒陪伴我一輩子呢?”說罷,兩人都看向了瀑布之中,目光幽深無比,兩人的嘴角都同時掛起一個冷漠的笑容。
而此時,寒潭的岸邊。“少尊,爲何來這裡,我們爲何不盡快趕去顧城嗎?”青衣在一旁着急說道。爲何,少尊一接到暗衛傳的信便急急從顧城趕回這裡,到底是什麼着急的事,讓少尊連顧城都不顧,來到寒潭這裡。“唯兒出事了。”君羽墨淡淡說道,目光中包含着一絲擔憂地意思,平靜的臉色卻漸漸變得陰沉。“少尊,你說什麼?”一旁的青衣滿臉不敢相信,辰家大小姐出事了?怎麼可能呢,依照辰雪妍的武功她能出什麼事?君羽墨卻不理會青衣的疑惑,只是緩緩看向寒潭,寒潭之水,千年之虞。
這個說法從千年之前便已經傳了下來,妍兒爲何掉入寒潭之中,不可以,他絕對不可以讓唯兒出任何事,絕對不可以。手掌的真氣慢慢凝聚,一股極大的氣流形成在手,君羽墨目光漸漸變得幽深看向寒潭之中。“少尊,不可以。你這樣做會損耗你的真氣的,寒潭之水,千年之虞,無人可以活着走出。少尊,你這樣做會……”一旁的青衣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君羽墨卻冷冷看向了青衣,語氣冷漠宛如來自地獄。“本尊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嗎?”君羽墨冷冷看向青衣說道,黝黑的目光深不可測一般,“本尊所做的事不過都是爲了唯兒,如果唯兒出了什麼事,那本尊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本尊只要唯兒活着,好好地活着。”君羽墨緩緩說話,語氣中含着一絲絲堅定,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他救唯兒,如果唯兒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自己的。那種擁有後失去的痛比從來沒有擁有過失去還要來的痛,他再也不要去嘗試。手掌漸漸匯聚真氣,對着寒潭釋放出全部的真氣,寒流之上便形成一股極大的旋流。突地,寒潭中只聽‘砰’的一聲,只見兩道白影緩緩落在岸邊。“唯兒。”君羽墨收回自己所有釋放的真氣,緩緩吐了一口氣,急急走向岸邊上的白色身影,卻不想看到另一幅場景。
“玄燁!”身着白衣的辰雪妍卻突然看向身邊的男子,只見玄燁的臉色變得比之之前更加蒼白,口中的鮮血也急急地從嘴角流出,異常妖媚。“我無事。”玄燁淡淡一笑,便緩緩倒在辰雪妍的懷中。而一旁的辰雪妍卻是冷笑,這個傻瓜,明明早已堅持不住卻還要示意自己沒事,現在該怎麼辦,時日已經過了一天了,‘魂滅’的毒已經壓不住了。“唯兒。”君羽墨看向一臉複雜的辰雪妍,好久、好久,好久都沒有看過唯兒這個樣子了,沒想到現在卻是另一個男子。唯兒,你終究是愛上了別人嗎?“君羽墨?”辰雪妍轉頭看向君羽墨,目光帶着疑惑,他爲何會在這裡?不過很快,辰雪妍便對着君羽墨急急說道:“雲國太子,借你的馬車一用。
”說罷,不理會君羽墨,便急急轉身拉着玄燁上了馬車。“多謝。”辰雪妍轉身對着君羽墨說道,便急急乘着馬離開了,臉上的着急之色毫不掩飾。身後的君羽墨卻是苦笑,唯兒,你還是愛上了別的男子嗎?猛地一口向後退,“噗。”君羽墨緩緩吐了一口鮮血,鮮血在大地上顯得異常妖媚。“少尊。”身後的青衣一把扶住君羽墨,冰冷的臉上卻是深深地擔憂之色,“少尊,何苦呢?”青衣終究不由感嘆一聲,爲了救別人傷害自己,卻終究不過是成全了他人。“好了,我們即刻趕去顧城吧。
”君羽墨不再理會青衣,轉身離開時,手指卻緊緊握着。唯兒,我說過我即找到了你,我便不會放你離開,不論怎樣,我都不會在放你離開。看向辰雪妍離開的身影,君羽墨的眸光卻像是那樣深不可測,宛如地獄的深淵一般。“主子,你終於回來了。”魅和影急急看向一身白衣的女子,此時幾人同時立於辰府門前,目光擔憂無比。當看到辰雪妍身後的男子,衆人卻不由同時一驚。“太子。”一走出大門的青影不由看向辰雪妍身後的男子,不由異常震驚。此時的玄燁的玄燁臉色蒼白如雪,宛如一個沒有生氣的瓷娃娃一般,那邊唯美,卻好似一碰就碎一樣。
“太子怎麼了?”青影不由一驚,爲何太子會這樣。“他中了‘魂滅’之毒,找人儘快幫他解毒,真氣已經壓不住他體內的毒了。”辰雪妍淡淡說道,可語氣中卻不由含着一絲擔憂。“什麼,‘魂滅’之毒?”青影不由異常震驚,太子爲何會中‘魂滅’的毒啊,不得多想,青影便急急接過玄燁,快速消失在辰府外。“主子,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魅和影淡淡說道,看到辰雪妍微微的溼發說道。辰雪妍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必須要先梳洗一番了,轉身也走進了辰府內。
“魅,你怎麼不告訴主子……”影看着辰雪妍緩緩走進辰府的身影,不由轉頭看向魅說道。“現在還嫌主子事不夠多嗎?”魅淡淡說道,語氣似是輕喃說道:“等主子梳洗一番再說也不遲,到時候只是希望主子不要生氣。”兩人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主子一定會發飆了。“他怎麼樣了?”辰雪妍梳洗完便緩緩走進房屋內,只見牀榻上的男子臉色蒼白無比,眉頭不由輕皺說道。“‘魂滅’無人可解,而且主子中毒已深,恐怕……”青影異常擔憂說道,隨後又轉頭看向辰雪妍目光很是清澈,“恐怕只有千山雪蓮纔可以救回主子。
”“是嗎?”辰雪妍淡淡一笑,半響,纔看向青影語氣有些複雜說道:“那就用千山雪蓮救他吧。”“可是……”可是那不是主子送給太子妃的嗎?青影在一旁皺眉,似是不知該怎麼辦。“這個既然是你家太子送給我的,那如今用在你家太子上又如何呢?”辰雪妍像是看出了青影的不解,只是緩緩說道。“可是……”青影依舊在一旁依舊猶豫不決。“夠了,是你家太子重要,還是千山雪蓮重要。”辰雪妍不由看向青影冷聲說道,這男子怎麼關鍵的時候這麼笨。青影點了點頭,當然是自家的太子重要啊,想了想便轉身拿過千山雪蓮走向牀榻上的男子。
“主子。”眼見辰雪妍緩緩從房屋內走出,魅和影這才齊齊上前向辰雪妍恭敬說道。“有什麼事嗎?”辰雪妍轉頭看向兩人,目光那樣幽深看不見底。“主子,紫宸和紫若自從昨日去了上官府拿回嫁妝,便再也沒有回到辰府了。”魅恭敬說道,語氣中不自覺帶着幾絲擔心。“你是說,她們從昨天便消失了。”辰雪妍微微轉頭,眸中的冷意不自覺讓魅的身體頓了頓。“是的,昨日小姐派她們去拿取上官小姐的嫁妝,從那時她們便消失了。”影也接着說道。“你的意思是,她們在上官府消失的?”語氣緩緩帶上了冷意,辰雪妍挑眉看向魅和影,風呼呼地吹着,似還帶着點點的冷意。
看着這樣的辰雪妍,魅和影的語氣不自覺頓了頓。“是的,昨日便想通知小姐,可是小姐昨日的時候好像也不在,所以……”“所以,你們就沒有和本宮說,對嗎?”緩緩地語氣,卻宛如寒冰一般。此時的魅和影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有如此的表情,更不會用‘本宮’自稱。“上官冷兒……”辰雪妍轉身輕輕念道這個名字,目光的冷意像是來自地獄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既然上官冷兒一次次執意找死,那自己又怎能不奉陪呢?上官冷兒,辰雪妍嘴角的笑容越發變得深不可測。
此時上官府,上官冷兒正一臉陰鬱的看着窗外。過了半響,上官冷兒才緩緩轉身對着身旁的女婢說道:“那兩個小賤人怎麼樣,死了沒有。”“回小姐,辰雪妍身邊的那兩個丫頭身上有點武功,我們派去的人都被她們殺了。”女婢有些膽戰心驚說道,低垂的頭全是驚懼之色,這二小姐好似從天牢回來之後便變得陰沉無比,那樣的表情簡直是想要把人活活殺死一般。“什麼,簡直是廢物,連兩個丫頭都搞不定,留着你們幹什麼。”上官冷兒一巴掌打向了那女婢,女婢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根鮮紅的手指印,還帶着絲絲血印。
“小姐,是奴婢的錯,奴婢馬上派人解決那兩個丫頭。”女婢膽戰心驚說道,現在的上官冷兒不再像是以前的大家閨秀一般,那般知書達理了,而就像是一個復仇的工具一樣,來自地獄深淵的修羅。“聽着,我要那兩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本小姐要你派人好好‘伺候’那兩個賤人,聽到沒有。”上官冷兒此時像瘋子一般,面目猙獰的笑着,在黑夜中那樣刺目。“是,是,奴婢馬上去,馬上去……”女婢說罷便逃也似的離開,看着眼前的上官冷兒如看見洪水猛獸一般,這女人簡直是瘋子。
身後的上官冷兒卻是冷冷一笑,雙手緊握的手緩緩放開,辰雪妍,你是下地獄了嗎?我要你看着你身邊的人是如何被凌辱、被踐踏而死的,我要你死都不得安生。辰雪妍,上官冷兒的嘴角的笑容愈加陰蟄。緩緩看向窗外,卻只見大風中掠過一陣風,房屋中的燈便忽的熄滅了。“誰?”上官冷兒突地一陣尖叫,臉色變得很是恐怕。“是誰?”上官冷兒不由再一次說道,面色漸漸變得驚懼無比,“是你?”上官冷讓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面色驚懼無比。“對呀,是我啊,上官小姐這麼快就不記得本宮了嗎?”黑夜中,一襲白衣的辰雪妍緩緩一笑,在月光下的臉白皙無比。
可看到這一張臉,上官冷兒的臉色卻不再平靜。“你不是死了嗎?你怎會來到這裡,你是人是鬼?”上官冷兒頻頻往後退,一連幾個問題,辰雪妍卻只是冷冷一笑。“你說本宮是人是鬼呢?上官冷兒,今日我們的帳,是不是該一次性全清呢?”辰雪妍妖嬈一笑,可是在月光下卻顯得極其冷漠。“你是來找我索命的,對不對,辰雪妍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辰雪妍我告訴你,你該死,你比任何人都該死。”上官冷兒突地瘋笑起來,面色猙獰無比。“是嗎?可是很可惜呢?本宮還沒死呢?”辰雪妍突地轉頭一笑,目光幽冷無比,語氣那樣冷漠。
聽到這話的上官冷兒卻是一驚,沒死,那辰雪妍的意思就是她現在根本不是鬼魂了?燈緩緩地亮起,月光下,女子黑髮隨風飄拂,細長的鳳眉,嫩滑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輕盈,脫俗清雅。這怎麼可能是鬼,這明明就是人,活生生的人啊。看道到辰雪妍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上官冷兒卻是深深地震驚了,沒有死、沒有死,辰雪妍居然真的沒有死。“你怎會沒有死,你怎麼沒有死?”上官冷兒輕喃說道,目光裡全是不敢相信。“對呀,本宮沒有死,怎麼,很失望嗎?”辰雪妍卻是冷冷一笑,看向上官冷兒卻是異常的諷刺。
“不會的,不會的,寒潭之水、千年之虞。你怎會活着走了出來。”上官冷兒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辰雪妍,可是眼前的辰雪妍正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上官冷兒卻不得不信。“上官冷兒,本宮早已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否則那後果絕對不是你能夠承受的,既然你不肯聽本宮的話,那就不要怪本宮心狠手辣。”說罷,便掐上上官冷兒的脖子,周身的殺意盡放。“辰雪妍,你以爲你這樣就可以殺我嗎?一但我死,你的兩個丫頭也活不了。”上官冷兒的臉因爲辰雪妍微微用力而漸漸變得潮紅,可是嘴角的嘲諷之意卻愈加明顯。
“是嗎?”辰雪妍冷冷一笑,拍了拍雙手,轉眼間只見剛剛被上官冷兒派去的女婢正匍匐在地上,身後的女子也緩緩走出兩人,毫不意外,這兩人正是紫宸、紫若。“不會的,不會的……”上官冷兒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怎麼會這樣呢?明明自己已經將辰雪妍身邊的這兩個丫頭給藏在無人可知的地方了,爲何還會這樣呢?難道是……“你個賤婢,竟然背叛我。”上官冷兒雙目圓睜地看向女婢,似是不敢相信,唯一知道那個地方的便只有她和眼前的女婢,若不是她背叛了她,辰雪妍又怎會知曉紫宸、紫若的位置。
“小姐,我……”女婢似是很是傷心,半響,纔不由接着說道:“小姐,奴婢只是不想你後悔啊,收手吧,小姐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以前的你是雲國的第一才女啊,那樣的知書達理,爲何現在變成這個惡毒的樣子了。”女婢語重心長的話,卻只是換的上官冷兒冷冷一笑。“雲國第一才女,呵呵,不是這個樣子啊,不是這個樣子啊……”上官冷兒瘋笑着,面色似是帶着深深地嘲諷之意。“你給我閉嘴,什麼雲國第一才女,早已不是了,早在辰雪妍你這個賤人出現的時候便不是了,失去身份我可以不計較,失去內力我也可以不計較,甚至你嫁與了玄燁爲妃我全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在大牢中的日子我卻無法不計較,辰雪妍,如不是因爲你,我又怎可能那樣的侮辱,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啊。”上官冷兒瘋吼着,面上卻全是恨意。“是嗎?你真的以爲在大牢裡的事是我做的嗎?”辰雪妍對於上官冷兒這樣做卻只是冷冷一笑,她一早便在蝶影調查中得知上官冷兒在大牢中遭遇侮辱事根本就是上官婉做的,只是上官冷兒卻恨錯了人。“你什麼意思?”上官冷兒微微蹙眉,看向辰雪妍的眸子中帶着疑惑。“你真的不知道嗎?其實天牢中的事根本不是主子做的,而是你的好姐姐,也就是雲國的皇后上官婉做的。
”緩緩進門的魅和影不由看向上官冷兒說道,語氣異常諷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是姐姐啊。”上官冷兒臉上全是不敢相信,“你們是想騙我對不對,辰雪妍,你簡直該死。”上官突地向辰雪妍撲去,奈何辰雪妍卻是微微的轉身,上官冷兒便跌坐在地上了。“是不是,其實你心裡早已清楚,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辰雪妍看向這樣的上官冷兒不由微微嘆息道,可是卻沒有任何同情之意,因爲辰雪妍深深地相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道理。“呵呵,呵呵,辰雪妍,我終究小看了你,你爲何不一直是個傻子啊,你爲何不是啊。
你簡直比任何人都該死。”上官冷兒依舊面目猙獰地看着辰雪妍,目光中帶着深深地恨意。“本宮該不該死不是由你決定的,而你三番四次的想殺我,卻是無比的該死!”辰雪妍突地冷冷的話語響起。“你想幹什麼?”上官冷兒看辰雪妍一步步想自己逼近,不由頻頻後退,臉上全是不敢相信。“你說本宮要幹什麼呢?上官冷兒,本宮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招惹了我,還想全身而退嗎?”說罷,辰雪妍的身影快速的閃過,手掌對準上官冷兒的頭頂,只見一陣白煙繚繞,上官冷兒卻是不敢相信地看向辰雪妍,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上官冷兒,本宮斷了你全身的筋脈,從今以後,本宮要你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本宮要你比死了更加痛苦。也要你記得,招惹本宮的後果。”辰雪妍冷冷的話語響起,目光依舊那麼冷漠,她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不是嗎?不論怎樣,上官冷兒傷害了她珍惜的人都該死不是嗎?而一旁倒下的女婢卻是不敢相信地看着辰雪妍,這女子竟然一掌便讓小姐變成了廢人,這女子不是辰家大小姐嗎?不是謠傳是個傻子嗎?爲何她的武功如此之高,手段如此狠辣,這是辰家大小姐嗎?辰雪妍不理會女婢的目光,看了看上官冷兒,目光幽深。
隨後便轉頭看向紫宸、紫若、魅和影示意離開了。“你家小姐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待在牀榻之上了,你既然救了我們,那就看的出你本性不壞,好好照顧你家小姐吧。”紫宸和紫若看向一旁不敢相信地女婢不由溫柔地提醒說道,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和辰雪妍離開了。------------更完文,不知不覺十點了哇。(~﹃~)~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