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場比試即將開始,請雙方選手出場。”經過前面的幾次驚嚇,這猥瑣裁判顯然學乖了也勤快了不少,瞧這都還沒開始呢這就開始盡心盡力的吆喝起來了。
皇甫舢一個激靈,總算是從渾渾噩噩的驚嚇中清醒過來了。雙眼眨了眨,再看看臺上的比分,瞬間他就嚐到了農民倖幸苦苦種的糧食被老鼠給吃了的可氣卻無可奈何之感。
不行,不能再這麼輸下去了,皇甫舢心裡默唸着。要是在這麼輸下去的話很有可能他們連全部人還沒有出場就被淘汰掉了,那怎麼行。
於是,他眉頭皺了皺,心裡一狠,也顧不上這許多了。
“培豐,這次恐怕要輪到你出場了。”
殷培豐聽到這道聲音,那纖細的眉角沒由來的一皺,眼底閃過些許厭惡。那張慘白的臉更是透露着他此時的不喜,但是那張過於豔紅的脣瓣張了張,卻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甩了甩袖子,滿滿的站起身來證明着他已經聽到了,也打算聽從他的話上去了。
這邊人員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歐陽纖凝這邊上來一個就可以開始比試了。
而在此時,一個個“禽獸”們摩拳擦掌準備繼續的幹活。只是沒想到這次會冒出來一個清脆的帶着義憤填膺的聲音打斷了這次猜拳大賽的開始。
“這個人,放着我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回沒有花無痕這個常勝少爺在,於是這個要求很愉快的被衆人一致通過了。眼瞧着那個提出來意見的嬌小身影就一陣期許,“好樣的妹子,那個人就交給你了,不要大意的上吧。”
話音一落,被寄予了厚望的樂淘淘同學終於帶着衆人的希望就這麼義無反顧的上臺了。
“喲呵,又來了一個妹子。”
“嘿,就不知道這個妹子是不是還和之前的那個一樣強悍了。”
“切,哥們你就別說了,說的老子心癢癢的,我就瞧好這嬌滴滴的妹子,要是猛起來可比粗壯的漢子強多了。”
隨着衆人的議論聲,這邊兩個參賽選手已經各就各位的準備開始比試了。
“哼,殷大少爺,你的對手是我,這回你可是如願以償了。”樂淘淘擺着張可愛的小臉,一副便宜你了的模樣,讓人可氣又可笑。
“呵……”殷培豐一陣冷笑,那揚起的鮮紅脣角勾芡着一絲不屑,瞧這比試臺另外一側的嬌小身影更是略帶深意。
這個樂淘淘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鬼主意太多了,這比試的名額估計就是通過她的那些小手段拿下的。這有點腦子卻不大聰明的小丫頭他最是看不起了,再加上他們之前還有那麼一點點矛盾,那就看着更加不爽了。
殷紅的脣角一勾,陰冷一笑,“本少爺對你沒興趣。”
“你——”樂淘淘瞧着他那嘲諷的模樣,心中頓時又氣又惱,原本圓溜溜的眼珠子瞪瞪更圓了,那腮幫子鼓成了小籠包。把雙手往腰上一查,本姑奶奶還就看着這個像是吸血鬼模樣的男人不爽了,怎麼着吧。“你感不感興趣本小姐也不在意,你就洗乾淨脖子等着吧,本小姐非剝掉你一層皮不可。”
聽着這囂張小丫頭的豪言壯志之後,殷培豐笑的更陰森了,誰剝掉誰的皮還不一定呢。
“好了,少說廢話,本小姐纔不跟你囉嗦,還是早點送你到地獄去,省的浪費空氣了。”樂淘淘伸出一隻手隨處擺了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像是趕蒼蠅一樣對着殷培豐說道。
“哼,不知好歹。”看着這小丫頭這副模樣,殷培豐冷哼一聲,嘴角帶起的寒意更重了。
兩人遙遙相望,戰事即將開始,就等着裁判一聲令下了。
而這邊的猥瑣裁判瞧着這兩人總算是爭吵結束後,於是頗爲“善解人意”的等到他們說完了才宣佈比試開始。
在猥瑣裁判一聲話後,場上的緊張氣氛瞬間散發開來。樂淘淘看着前面站着半天沒動靜的人,於是那按耐不住的小心臟跳的更加歡實了。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纔是傻蛋,秉承着這這個祖上傳下來的獨門絕技,我們的樂淘淘同學動了。
“殷培豐,我看你小子在那裡裝腔作勢,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樂淘淘“唰”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來兩把西瓜刀就打算上去將那個該死的殷培豐砍個稀巴爛。
不要問她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爲什麼隨身攜帶着兩把西瓜刀,姐告訴你姐就是傳說,不要迷戀姐,姐做事通常都不可理喻。哦,不,是通常都高深莫測,小孩子家家的是不會了解的。
這邊話說樂淘淘手握着兩把西瓜刀就朝着前面英勇無畏的衝上去了。那個形象,那個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女漢子,原來萌妹子和女漢子之間的差距就在那麼一瞬間。
“……”在場的所有人嘴角抽了抽。
“……”殷培豐也毫不例外嘴角抽的特別歡騰。我靠他奶媽的,他還真沒看出來這樂淘淘居然有這潛質,之前一直意味着小丫頭片子就只能是小打小鬧的,沒想到啊,殺傷力這麼“強大”的武器也使的這麼溜。
隨意的甩了甩袖子,一把長槍就這麼出現在他的手中。
樂淘淘一見,原本已經衝在半路上了的她頓了一頓。沒想到這麼陰森森,娘娘腔的人居然會使這麼爺們的武器,還真是叫人大跌眼鏡啊。
看着殷培豐看過來的不屑眼神,樂淘淘那圓鼓鼓的眼珠子一瞪,哼,別以爲你使這麼一個爺們的武器就代表你是真爺們,看本小姐不好好收拾你。
這麼一想着,心中又堅定了幾分。提起手中的西瓜刀繼續往前衝啊,看她不把那把看着特爺們的長槍砍的十段八段的。
殷培豐瞧着眼前這娘們的架勢,是不到死去活來不罷休啊。那狹長的灰色眸子一眯,他可沒有這樣的覺悟和耐性,還是早點解決爲好。於是,手上長槍一握,驟然狂風大起,整個人風一樣的朝着前面颳去。
樂淘淘見狀,眼睛一瞪,一手拎着一把西瓜刀,另一隻手上的西瓜刀被插回了腰部。似乎是一點沒察覺到前面即將到來的危機,小手在懷裡掏啊掏的,旁若無人的樣子讓人看了替她着急。
臺下的鐵青天嘴角抽了抽,讓這個小丫頭上去真的好嗎?有人這麼兒戲的對待比試的嗎,要是他上場一定已經和對手打上三百回合了。
不過事實證明這小丫頭片子還是將這場比試看在眼底的,至少沒有當作小孩子過家家。
瞧着,這不是從懷裡摸出好東西了嗎。眼看着前面的狂風就要颳倒眼前了,她順着風向就把那瓶從懷裡掏出來的不知名物體給灑了出去。而那些從瓶子裡出來的粉末狀的物體正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那陣風的中心點,也就是殷培豐的身上。
“什麼東西?”一道森冷的聲音從狂風中傳出,使得那原本速度快的看不清人形的人影慢慢的顯露出來。
此時殷培豐的臉上依舊慘白,但是那雙灰暗色的眼睛此刻卻佈滿了紅色血絲。雙眼從風的陰影裡面探出來,直直的瞪向前方,“臭丫頭,你又耍什麼花樣。”
“嘿嘿……”樂淘淘神秘一笑,也不做解釋。眨巴眨巴着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興奮,這個該死的娘娘腔中招了。隨即也不管前面去那殷培豐什麼反應,空着的卻一隻手又重新拿起那把西瓜刀準備上去大戰三百回合。
即便這殷培豐沒有中招她也打算這麼幹了,現在中招了更好,那她下手就方便多了。還好還好之前她用來做着玩玩的癢癢粉還在,沒想到這效果這麼好,殷培豐那眼睛都給憋屈紅了。
問爲什麼憋屈,而不是癢?
答案當然會顯而易見了,你傻啊,殷家作爲北大陸除皇室以外權勢最大的一個家族了,他作爲殷家的大少爺,殷家未來的繼承人,怎麼可能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將手伸進衣服裡面去撓癢癢呢,這不光是丟了他自己的臉,更是丟了他們殷家的臉。到時候那個唾手可得的殷家家主之位恐怕也要另選其人了。誰叫殷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嗣呢!
所以說這次樂淘淘同學誤打誤撞的抓住了這殷家打少的弱點了。不過她喜慶年中期本人還不知,只當作是這殷家大少爺定力強,藥效到現在還沒發作。
殷培豐看着這又衝過來的嬌小身子,眼底的血絲越加濃重了,這個臭丫頭居然敢耍這樣的小手段,當真是小看了她。本來以爲接近了這丫頭可以一擊必殺,沒想到她倒是準備了這一手。
“嘿嘿——”樂淘淘繼續睜着雙眼看向前面,那兩把西瓜刀也在陽光之下爍爍發光。腳步一點也沒有停歇就對着殷培豐那把長槍而去,像是要先砍了這爺們的玩意先。
殷培豐當然是看見了,強忍着身體上的騷動,那略長的指甲不着痕跡的劃過自己的背部似乎這樣做可以減輕一些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