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墨韻大師你終於來啦!主人前面差點死掉!嗚嗚嗚……”
墨韻皺着眉,一臉焦慮擔憂的上前。
他一直被困在天眼秘境的陣法幻境之中。
那幻境好生厲害,若非剛纔千尋幫忙,他還出不來。
“千尋那臭小子剛走,老夫問他話,他一句不答。說!究竟出了什麼事?”
墨韻風風火火的衝進墓室中,看到正在和芥子珠融合的蕭傾城後,便冷着臉衝着一旁的老頭兒和小珍珠開口呵斥。
一老一少對上墨韻的威壓氣場,都嚇得抖了抖。
最後,還是老頭兒主動開口將秘境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良久,墨韻的臉上閃過濃濃的擔憂:“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小珍珠看着墨韻自責的神色,糯糯的開口:“尊者大人已經去掉主人的記憶了。主人如果恨上尊者大人,到時候主人就不會桑心了。”
“哼!哪有那麼容易?這世間的情情愛愛的,若當真這麼容易處理……那還哪有那麼多的悔恨悲情?”
墨韻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捋着鬍鬚,泛着精光的眼眸裡頻頻閃過暗芒。
讓人一看,就知道墨韻腦袋裡在翻來覆去的想着辦法。
“那腫麼辦?”
小珍珠瞪大眼睛,萌萌的毛臉上滿是擔心。
墨韻思慮許久,才說了句:“暫時不要告訴丫頭這些事。就說老夫趕來墓室,趕走了化身妖族的南宮楓。然後丫頭暈厥契約了芥子珠,而千尋那臭小子因爲鳳鳴大陸和妖界的事,必須離開很長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墨韻微眯了眯眼,一臉陰狠的盯着一旁靈魂體越來越凝實的老頭兒說了句:“你不會說漏嘴的吧?不然,老夫隨時隨地弄死你!”
老頭兒聽着墨韻話語之中裡的狠勁兒,嚇得哆嗦了幾下。
這丫頭身邊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咳咳,當然。反正等我靈魂凝體以後,我就走了。這天南地北,老夫我還想好好地去闖一闖、玩一玩。你們的事,跟我無關!”
墨韻微眯着眼,打量了一眼面前這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嗯,記住你所說的。若他日你敢泄露半個字,就做好後悔現在沒死了的準備!”
最後敲打了這老頭兒一次後,墨韻便示意老頭兒離開。
老頭兒離開前告訴了墨韻他們怎麼離開這天眼秘境的方法,然後依依不捨的看了蕭傾城一眼,便化爲一道流光飛入天際、消失不見。
待到這墓室只剩下墨韻和蕭傾城兩人、連帶着一隻小珍珠後,
墨韻才終於心疼的上前。
蹲下身,替蕭傾城把了把脈,然後看了一眼蕭傾城身上那破碎的衣裙,又看了看蕭傾城小腿上還殘存的焦黑碎屑。
“唉……這丫頭當真是不容易。”
小珍珠乖巧的蹲在墨韻身邊,萌萌的大眼裡淚花閃閃。
“小崽子,拿出一套乾淨的衣裙來。”
小珍珠趕忙將隨身空間裡的裙子拿出來,然後墨韻親自動手套在了蕭傾城身上。
因爲男女大防,他不好意思直接替這丫頭換掉。
但多套一件,好歹能讓這丫頭別衣不蔽體。
“墨韻大師,主人快醒來了。”
墨韻看着眼前渾身泛着金光的蕭傾城,面容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
天地異寶選中的人,註定要走上一條極爲艱辛的路。
再加上這丫頭又喜歡上了千尋那個臭小子,當真是……沒有什麼輕鬆快樂可言。
“唉……真是讓人揪心。”
墨韻伸手替蕭傾城捋了捋髮絲,
拿出隨身的藥粉替蕭傾城處理了下暴露在外面的傷口。
待到蕭傾城睜開眼睛時,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師父滿臉心疼的替自己的小腿上藥。
“師父……”
極爲嘶啞的聲音裡夾雜着些許驚訝。
墨韻手裡的動作一頓,小珍珠反應極快的趴到蕭傾城胸口,一臉哭腔:“嗚嗚嗚,主人你終於醒來了!”
“丫頭,先別動。等師父給你把藥塗上了,咱再走。”
蕭傾城感覺自己此刻頭疼炸裂。
她明明記得自己掉落岩漿中了,再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爲何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擡起手,抹了一把臉頰。
感覺着臉頰上殘留的淚痕,蕭傾城的眉頭緊緊皺起。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爲何她會哭?
“嗡……”一聲,
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告訴蕭傾城,她體內除了七宿玉珠外,又多了顆芥子珠。
可她又是如何契約芥子珠的呢?
爲何她完全不記得了?
抿了抿乾裂的脣,蕭傾城感覺着渾身筋骨似乎斷裂後又重組了。
嘗試着慢慢坐起身,看着幫自己上藥的墨韻,慢慢開口問了句:“師父,我的腿是您治療的麼?我記得之前小腿被岩漿之火灼燒後已經沒知覺了。”
墨韻手裡的動作一頓,隨後堅定的看着蕭傾城:“當然是師父救得你。師父見到你的時候,你簡直不要太慘。若不是師父和這毛團子幫忙,你怎麼能撿了芥子珠又恢復身體?”
蕭傾城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珍珠,驚訝的問了句:“小珍珠,你自己從隨身空間裡跑出來的?”
她記得自己暈厥前明明沒有打開隨身空間的,小珍珠難道能自己出來?
小珍珠盯着丫頭,吐了吐舌頭:“嘿嘿,是芥子珠啦!主人你別多想了,咱們趕快離開這兒吧。芥子珠被主人契約,這天眼秘境很快就要坍塌了。”
“坍塌?不好,武義還在這裡。老頭兒,武義在哪兒?”
蕭傾城微眯着眼往半空中吼叫了幾聲。
可惜,無人回答她。
墨韻下意識和小珍珠對視一眼。
一老一小的眼睛裡都是後悔。
他們後悔把那個老東西放走的太快了。
“咳咳,丫頭啊!趁着這天眼秘境坍塌前,我們四處找找?”
墨韻小心翼翼的開口,一副商量的口吻。
蕭傾城皺着眉:“師父,您進來的時候可否看到天眼秘境中心區域爆發的白光?”
墨韻聞聲,微微一愣。
他從幻境陣法中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來到了這裂谷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