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刻正捂着流血的右腿,可憐兮兮的望着她。
“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爲何我之前一點都沒察覺?”
蕭傾城看了看官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對於突然出現叫了自己的男人產生了疑慮。
“這位公子,你在叫我?”
蹙着眉的蕭傾城,臉色有些不悅。
“哎喲,我的腿好疼啊。姑娘,你能幫我看看嗎?或者扶着我進鎮子也行。”
蕭傾城雙手環胸,一臉防備的盯着五米開外的男子。
要說長得俊的男人,她也見過。
比如,妖界之王南宮楓,就一臉的邪魅禍水樣兒。
可眼前這個男人,容顏絲毫不輸南宮楓。
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不要太美。
裡面閃爍着的光芒,真是堪比腦袋上的大太陽了。
“這位公子,你這是怎麼受傷的?我剛纔一路上,沒看到你啊!”
蕭傾城相信,若她真的見過這人,一定會在腦海中留下印象。
畢竟能長得這麼“慘絕人寰”的男子,也不多見。
“我是摔傷的啊。哎哎哎,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心狠呢?你沒看到我都受傷流血了嗎?你不是應該幫幫我嗎?怎麼還站在一旁欺負我?”
蕭傾城看坐在地上顛倒黑白的男人,一臉驚訝:“我欺負你?我哪裡欺負你了?”
坐在地上的男人,看着蕭傾城那坦誠平靜的眼神,心裡總歸有些不舒服。
他長得這麼俊,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看到他沒什麼反應的呢!
不信看看官道旁邊來來回回的女人們,上到老太婆、下到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就沒有不盯着他這張臉看的。
怎麼……他都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且放出殺手鐗賣萌了,
眼前這女人依舊無動於衷?
難道說……她喜歡的是女人?
想到這兒,坐在地上的男人惡寒的抖了抖。
蕭傾城看着面前表情變化豐富的男子,嘴角抽了抽。
“我看你這腿,也就是被劃傷了而已。也沒什麼大事。這又沒中毒又沒斷的,你哭嚎個什麼勁?還是不是男人了?”
蕭傾城雙手環胸,微眯着眼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
“奏是奏是!”
蹲在蕭傾城肩膀上的小珍珠也沒忍住說了句。
男子看到蕭傾城肩膀上的白毛團子時,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小珍珠,我怎麼感覺這人能聽得到你我之間的意識對話呢?”
小珍珠嚇得身上的毛豎起:“嗚嗚嗚,這人好闊怕!主人你要保護好我!”
話落,小珍珠還趕忙伸出爪子緊緊地抓住蕭傾城的頭髮。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蕭傾城沒有理會小珍珠,而是一臉嚴肅防備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我呢……姓舒,你可以叫我舒公子。”
男子抱着自己流血的小腿,邪魅一笑看向蕭傾城。
“姓舒的,你是打算自己爬起來走還是繼續這麼坐在地上?”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臉不爽的看着蕭傾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哎呀,這位公子長得可真俊俏啊。公子您是受傷了嗎 ?要不奴家攙扶着您進鎮子找大夫吧?”
蕭傾城一回頭,就看到一旁推着一輛菜車的婦人,一臉癡迷的往他們這邊湊。
“喏,這下有人扶你了。本小姐先走一步。”
“哎哎哎,你等下。”
蕭傾城剛轉身,小腿便被身後之人拉扯中。
回眸,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這男人:“怎麼?還有事?已經有人扶你了,你還要怎樣?”
地上的男人抿了抿脣,臉上閃過一絲冷光,隨後撇了一眼一旁湊過來的婦人:“滾滾滾!沒見過我們小夫妻打鬧的嗎?我有我妻子扶我,你走開!醜八怪!”
“靠!你居然敢罵老孃醜?我看你這小媳婦也沒多好看,哼!”
推着一車菜的婦人,嘴裡嘀咕着走了。
蕭傾城冷笑着開口:“我?是你媳婦?”
“咳咳,夫人,爲夫其實能自己起身走的。看在夫人心情不悅的份上,爲夫就免爲其難忍着傷陪夫人進紅花鎮吧。”
“說吧,你究竟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身份?既然打定了主意賴着我,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誠信?”
蕭傾城冷着臉,絲毫不中美男計。
“好吧 。你這女人啊,當真是不解風情。”
“說名字!”
“舒御。”
“哇哇哇……主人,小珍珠害怕!”
原本安安穩穩縮在蕭傾城肩膀上的小珍珠,忽然大喊大叫起來。
“怎麼了?”
蕭傾城側眸看了小珍珠一眼。
“他……他……他……”
小珍珠擡頭對上舒御那冰冷迫人的眸子,嚇得渾身打顫兒。
隨後,它便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出聲也沒法用意識聯絡蕭傾城了。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小珍珠一臉淚痕的拼命搖頭:“唔唔唔……”
蕭傾城皺着眉,一臉疑慮。
“依我看,你這獸寵就是餓了,再或者第一次看到本公子這麼帥的男人激動地不能自已。”
舒御起身,雖說一條腿上掛着血跡,但絲毫不見頹敗之相。
恰恰相反,那白色的長袍隨着風肆意浮動,不沾染一絲塵埃。
而那張原本討打的臉,在這一刻也多了些許壓迫和強勢。
蕭傾城看到這一幕,心裡暗暗驚訝。
這人,一定不簡單。
看這情況,恐怕是早就盯上她了。
只是爲什麼盯着她呢?
她卻猜不出來。
“怎麼……這麼盯着我看可是發現自己愛上我了?”
舒御勾着薄脣,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傾城一眼。
只不過,那一眼之中暗含的東西太多太多……
饒是聰明的蕭傾城,此刻都無法辨別這人的真實目的。
“你認識我的,對吧?”
蕭傾城收斂了心神,開口反問了句。
舒御抿着脣,但笑不語。
擡腳,腳步沉穩的繞過蕭傾城。
縱使那右小腿上還流着血,可那雙腳的腳印深淺卻根本就沒什麼不同。
“這是個忍耐力極強的人。”
蕭傾城頗爲感慨的嘀咕了句。
通常這樣的人,都是極爲厲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