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家並不在這座城裡,而是在裡這座城不遠處的那座雪峰上,也不知道雪家爲什麼要把宅子建在那裡。
原本沐雲瀾打算親自去一趟雪家的,可是楚謙說了,他們兩個人,不管是誰的身份都不好暴露,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花非墨比較好。而且還是以絕命的身份前去。
可是這個楚謙還是有些擔心,因爲這一段時間,正好趕上絕祭閣和唐門分離的時候,因此也導致絕祭閣的勢力大不如從前,如果這次解藥沒有求到,反而和雪家結下樑子的話,那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面對着沐雲瀾的擔心,楚謙笑着說道:“你真的以爲你家夫君就什麼準備都沒有嗎?其實關於絕祭閣和唐門的分離,我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所以很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着手準備了。”
雖然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過沐雲瀾卻從中聽到了一中運籌在握的氣勢。能夠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兩個勢力要分離,所以纔會早早的做準備吧。
瞥了一眼一臉淡定的說着話的楚謙,沐雲瀾在想,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聰明呢,不過這麼聰明的男人,現在確實她的男人呢。
既然已經決定讓花非墨卻雪家,那沐雲瀾便閒了下來。每天一邊照看着楚謙的身體,一邊繼續向着怎麼給他解毒。先不管雪家到底有沒有這解藥了,如果沒有的話,他們好做別的打算,但是如果有而不給的話,那她就該考慮着是不是應該搶了。
沒過兩天,花非墨就回來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心情不太好。
稍微收拾了一番,花非墨便去找楚謙和沐雲瀾了。
當沐雲瀾看到花非墨那種略微有些陰沉的臉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難道這解藥沒有嗎!
可是卻看到花非墨在懷裡掏啊掏的,掏出了一張紙,然後交給了坐在那裡心已經漸涼的沐雲瀾手裡。
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花非墨之後,沐雲瀾開始認認真真的看起來那種花非墨交給她的紙。可是看着看着,沐雲瀾的臉便漸漸的沉了下來。
看着臉色不正常的沐雲瀾,輕聲問道:“雲兒,就算沒有這解藥,我們到時候不是還有那雪蟾蜍嗎!”
打斷楚謙的話後,沐雲瀾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神色。
小心翼翼的將那種紙收了起來,沐雲瀾說道:“這張紙上,就是厲鬼索命的方子,可是現在就算他們有了這方子,可是隻能睜着眼看看而已,因爲這方子裡的藥材,極其難尋。”
何止是難尋,沐雲瀾都在想,是不是那些藥材,根本就已經沒有了啊。
原本她以爲就算沒有了那解藥,只要有雪蟾蜍就可以了,可誰承想,那雪蟾蜍居然是整個解藥的引子。要是沒有這雪蟾蜍,就算按照後面說的把那解藥配好了,到頭來也是於己無補。
看樣子,這雪蟾蜍是必須要拿到手了。
至於別的藥材,她還要問一下百里令,不管這麼說,相較於這個世界而言,百里令要比她更加熟悉一點。
沐雲瀾將手裡需要尋找的幾味藥材寫了下來,然後交給了楚謙,並說道:“別的藥材,還算好找,可是這幾樣卻有些難尋,我把要找的藥材給你,你留意一下吧。”
說完,便把手裡的紙張交給了楚謙。
可是楚謙在看完紙上的那些藥材之後,皺了皺眉,突然開口說道:“這上面別的藥材到時候我直接找夜玄晨拿就可以了,可是這金芝卻沒有見過,有些棘手啊!”
嗯?別的藥材夜玄晨那裡居然有,她怎麼沒有發現夜玄晨居然有收集藥材的這個習慣啊。那麼現在看來,只有着金芝需要好好的留意一番了。
讓楚謙把金芝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後,沐雲瀾冷笑到:“怪不得雪家會拿出這張藥方啊,看來是想着我們就算有了這藥方,也找不到藥材,纔會這個樣子的吧。而且中了厲鬼索命的毒,一看就知道是鬼都的人乾的,所以他們料定我們和鬼都已經結下樑子,所以給了這解藥的藥方,可以說是兩方都不得罪啊。”
不過擡頭看了眼依舊不太高興的花非墨,沐雲瀾挑了挑眉問道:“我說花蝴蝶,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說被那個女人給強了?”
不過這麼強悍的花非墨居然被一個女人強了,那這個女人她就要重視一下了,能把花非墨強了的女人,不簡單啊。
可是沐雲瀾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花非墨立刻像是炸了毛一樣說道:“我纔沒有被女人強!等等,您真的是王妃嗎?”
天哪,他沒想到一向看起來這麼優雅的王妃,居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花非墨小心翼翼的眼了眼楚謙後,在看到那依舊寵溺的目光,以及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的楚謙時,終於確定,眼前這個語出驚人的女人,真的是他們的王妃。
於是他便說出了這次在雪家所遇到的一切。
原來,當花非墨以絕命的身份到雪家的時候,因爲絕命是絕祭閣的左護法,所以雪家家主雪敬義自然是十分歡迎的。於是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花非墨說明了來意。
沒有行到自己家裡以前的事情居然被這絕祭閣的左護法知道了,於是爲了能堵住花非墨的口,便答應了把解藥的藥方給他。
因爲這解藥的藥材太過於難尋,所以就算他們手裡有着解藥的藥方,也只能放在那裡看着,做不了什麼,所以雪敬義想都沒想,便抄了一份解藥的藥方,交給了花非墨。
既然這解藥的藥方已經交給了花非墨,那他自然不想呆在這裡浪費時間,可是雪敬義卻說他在得知絕命的到來的時候,便讓廚房去準備晚宴的事了。
花非墨一聽這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便答應的雪敬義的要求。
雖然雪家並不是絕祭閣的對手,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想着,這頓晚宴花非墨參加的倒也心甘情願。
可是誰承想,這雪敬義的小女兒雪珊珊居然一眼便看上了花非墨,嚷着吵着要嫁給他,一向沒大沒小慣了雪珊珊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居然說不娶她的話就不讓他離開這雪家。
這下子,就算花非墨沒有什麼表態,可是雪敬義卻變了臉色,不但當場打了雪珊珊,還得給花非墨笑着賠罪。
不過雪敬義不知道的是,就算他賠罪了,可是在花非墨的心裡,卻已經怒上心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兩個人還和和氣氣的。
於是就這樣,直到花非墨下山後回來,便一直在因爲那個晚宴的事情而生着氣。
聽到這裡之後,沐雲瀾戲謔的看了眼花非墨,然後說道:“不管怎麼樣,那好歹還是個美女啊,那麼想要嫁給你,你就勉爲其難的娶了唄,生什麼氣啊!”
從花非墨的話語間,沐雲瀾知道了那晚堵着自己的雪家女人就是花非墨口中的雪珊珊。怪不得會說出讓她來不了這北夜國的話,原來是這種話說的多了,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
不過有的時候,這種習慣還是不要養成的比較好,不然的話,說不定哪一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
既然現在這解藥的方子已經到手了,那他們便打算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距離那個雪滄涯說的比武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可以在這兩個多月裡,做好多事情呢。
而接下來,沐雲瀾看了眼楚謙,又看了眼花非墨,然後說道:“既然這解藥方子已經到手了,那我們去就去看看那個花蝴蝶說的地方吧。”
那個解藥方子沐雲瀾在拿到手裡之後,認真的研究了一下,便可以肯定,是真的,想不到這雪家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到還算是大方,也沒有爲難花非墨。
想必就是因爲花非墨說出了他們和鬼都之間的關係,而鬼都在整個江湖中又是那般的臭名昭著,所以爲了堵住花非墨的嘴,雪家這纔拿出那藥方的吧。
而之前雪滄涯說這厲鬼索命的解藥遺失了,可是卻並沒有說這解藥的藥方遺失,所以要不是因爲他們這次特意來了雪家一趟,這還真就變成了損失。
沐雲瀾有些慶幸,當初他們決定來雪家的這個決定,還是正確的。
也許是因爲手裡有了那解藥的藥方,這一天的沐雲瀾格外高興,不過在高興之餘,還是稍稍注意了一下阿離和錦鳶。因爲這兩天裡,雖然她沒有問什麼話,可是阿離和錦鳶之間那有些詭異的氣氛,還是引起了沐雲瀾的注意。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如非必要,她覺得還是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想必那天自己來到這裡的時候,看着渾身放着冷氣的阿離,而其原因,就是錦鳶吧。
在拿到那張解藥的藥方之後,沐雲瀾一邊研究這,一邊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解藥的引子是雪蟾蜍,而毒藥的引子卻是鬼都的那詭異的功法。
所以這厲鬼索命,看樣子只能鬼都的人使用了。
大致的事情都已經瞭解了,那剩下的就簡單了許多,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卻突然收到了雪滄涯的來信。
這封來信,讓原本打算過兩天在出發的沐雲瀾一行人,不得不立刻決定明天就出發。而這才他們的目的地,居然是這北夜國的都城。
不過正好那個據說發現了水晶的地方,他們正好路過,所以他們打算順便去看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