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世了,但是宮中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雖然這兩年裡,後宮已經被皇后給控制了,可是如今皇后已經死了,而那些嬪妃們知道,皇上纔是她們的天。
皇宮裡,御書房,夏黎昭十分舒服的躺在踏上,“馮文萱死了,雖然有些可惜不能再折磨她了,不過馮家人也不用留了,高樂……高樂?”
喊了兩聲之後,沒有聽到高樂的聲音,夏黎昭心裡有些打鼓。
“高樂!高樂!”
“皇上是不是要找高公公啊?”
突然,一道甜糯的聲音突然在御書房裡響起,而在這甜糯中,還帶着一些魅惑人的嫵媚。
如果是一般的人,也許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警惕,但是不要忘了,如今這裡的人是夏黎昭,他的好色之名,全天下都知道,所以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警惕,而是美人兒!
說話的人是很美,甚至比所謂的第一美人還要美,但是美人有毒,碰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沐雲瀾這晚一改往日的清冷,一身火紅色的衣裙將她玲瓏的身段襯托的更加傲人。
輕紗掩面,不但不會影響她的那份魅惑誘人,反而還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光潔的額頭上,沐雲瀾第一次爲自己畫上了花鈿。
只不過那朵花,卻是一朵火紅的曼珠沙華!
火紅的衣裙,火紅的面紗,火紅的曼珠沙華,還有那面紗下火紅的妝容,使得沐雲瀾彷彿一個火中精靈一般。
夏黎昭看的眼睛都已經直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什麼雲舒第一美人沐蘭芷,或者是天下第一美人玲瓏公主,都比不上此時着火一般的女子。
至於可憐的高樂高公公,夏黎昭早就已經把他給忘掉了。
“美……美人,快快快快到朕懷裡來!”
夏黎昭看着那站在御書房中間的紅裙美人,兩眼放光,甚至就連嘴角邊,都流出了可疑的液體!
但是此時全部心思都放在沐雲瀾身上的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醜態。
面對着這樣的夏黎昭,沐雲瀾強忍着心裡的噁心,但是面上卻依舊一臉的嫵媚。
“皇上,您先等等嘛!”
看着就要撲過來的夏黎昭,沐雲瀾身子一轉,滑出了他的範圍,只是當沐雲瀾再次將視線對中夏黎昭的時候,已經變了。
人在最放鬆的時候,往往精神也會鬆懈,所以當夏黎昭再一次看向沐雲瀾的時候,神情開始變得有些呆滯了
。
十分滿意夏黎昭此時的樣子,沐雲瀾面紗下的紅脣勾起了絕美的弧度。
如果不是爲了放鬆夏黎昭的警惕,她也不會穿成這個樣子出來,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夏黎昭居然弱成了這個樣子。
早知道她就穿的隨便一點來就好了。
不過現在正事要緊!
蠱惑人心的聲音在這御書房裡響起,但是卻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是那話裡的內容,卻十分的吃驚。
“皇上,這雲舒國,是不是您夏家的?”
“是,自然是夏家的!”
夏黎昭想都沒有多想,直接說了出來。而沐雲瀾那眼中的笑意,十分明顯的說明了她對這個答案十分的滿意。
“那皇上,居然這雲舒國是夏家的,可是沐宏那個老匹夫卻要來和您搶那個寶座,您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殺了他,朕的雲舒國,不是沐宏的!”
“既然皇上都說了,這雲舒國的是您夏家的,那不如早一點寫下一道詔書,在您西去之後,將這皇位傳給寧王夏彥明吧,畢竟他也是皇室的人啊!”
已經被沐雲瀾催眠了的夏黎昭突然遲疑了一下,不過很快,還是接着沐雲瀾的說道:“沒錯,夏彥明也是皇室的人,既然沐宏想要皇位,朕偏不給,朕這就寫詔書!”
說完,不待沐雲瀾有所表示,夏黎昭就急匆匆的跑到書桌邊,已經開始寫了起來。
沐雲瀾絕對沒有想到會這般的順利,看來這幾天,夏黎昭是真的被沐宏的所作所爲給氣到了。
不然按照夏黎昭的性格,就算他被自己給催眠了,也不會這般輕易的寫下這道詔書的。
不過這樣正好,她也剩了許多的力氣。
看着夏黎昭將詔書寫好,蓋上玉璽,然後小心翼翼的保存起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夏黎昭被自己給催眠了,沐雲瀾甚至都懷疑,這道詔書是不是夏黎昭心甘情願寫的。
但是現在,那些都已經是多餘的了。
待夏黎昭將一切做完之後,沐雲瀾從懷裡取出了一塊玉佩!
沒有人知道這一晚上的事情,會使幾天之後的雲舒國變天,甚至除了楚謙之外,也沒有人知道這一晚沐雲瀾進過宮。
但是就在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雖然夏黎昭沒有爲難沐丞相,可是丞相府的人卻說沐宏回去之後,在書房裡發了好大的一通火。
尤其是當他看到皇上給他賞賜的那塊玉佩之後!
只不過從那天之後,丞相府裡就輪罩了一片陰雲,可惜的是,卻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
看着自己的傑作,沐雲瀾十分的滿意,此時的她,斜斜的躺在楚謙的懷裡,一邊吃這楚謙剝好的葡萄,一邊在想着幾天後的計劃。
“花非墨人呢?”
“不知道,不過娘子放心吧,不出今晚,他就會出現的!”
詫異的看了一眼一臉篤定的楚謙,雖然很疑惑爲何楚謙會這般的肯定,但是她知道,楚謙對花非墨的瞭解,比自己的好要多。
既然楚謙說他今晚會出現,那她就不用擔心了。
“夏黎昭已經詔書寫好,而如今沐宏也認爲沐恆一已經落在了夏黎昭的手裡,不過這還不夠,必須要讓沐宏覺得,沐恆一不但落在了夏黎昭的手裡,而且還已經被他殺死了,最終要的是,要讓沐宏覺得,夏黎昭要對他動手!”
楚謙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喂到沐雲瀾嘴裡之後,這才說道:“娘子放心吧,你做了這麼多,這件事情,就交給爲夫好了,因爲這種嫁禍的手段,爲夫最拿手了!”
“那行,就交給你好了,我們要的,就是是讓沐宏在三天後給夏黎昭下毒,當然,沐宏能不能做到無所謂,反正那天夏黎昭還是要死的!”
沐雲瀾一邊說着,一邊拉過楚謙的手,然後用放在一邊的溼巾將楚謙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擦乾淨,這才十分滿意的從那溫暖的懷裡坐了起來。
“我餓了!”
雖然有葡萄吃,可是她還是餓了!
果然,到了晚上的時候,花非墨出現了。
“馮文萱”已經去世了整整三天,雖然不知道這三天裡花非墨去了哪裡,但是一向風流倜儻的那個花家少主,如今卻看得異常的憔悴。
但是他出現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沐家究竟發生了什麼,氣氛簡直怪到了極點,可是爲什麼我卻什麼都沒有查到!”
聽到花非墨的抱怨之後,沐雲瀾十分不厚道的笑噴了。
怪不得楚謙這般篤定今晚花非墨一定會出現,原來是因爲他早就知道丞相府裡最近發生的事情他查不到,而瞭解他性格的楚謙知道,如果花非墨有什麼查不到的,一定會來找他啊!
不過既然花非墨都已經回來了,想想這幾天裡他也夠可憐了,所以沐雲瀾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覺得應該吧馮文萱沒有出事的事情告訴花非墨一聲。
“青黎,你去將那天花非墨帶來的那個女子帶來!”
吩咐了一聲站在一邊的青黎,沐雲瀾這下是真的閉上了眼睛,打算什麼都不說了。
挑眉看了一眼裝高冷的小妻子,楚謙心裡好笑,但是面上卻什麼表情也沒有。甚至在看到花非墨那着急的眼神之後,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
既然雲兒已經讓青黎去叫馮文萱了,他也就知道了雲兒要做什麼,所以在這之前,他什麼都不會說的。雲兒想玩,那就讓她接着玩好了。
馮文萱跟着青黎來到沐雲瀾他們所在的屋子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花非墨了。
幾天不見,這個男人更加的憔悴了呢,但是想到他是爲何如此憔悴的原因之後,馮文萱的心裡一絲的怨氣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花非墨又怎麼會變成如此這般的模樣呢。
這一刻,她很想撲倒他的懷裡說,她沒事,她還好好的,死的那個人,不是她。
可是想到自己此時的模樣,當初就連她照鏡子的時候都認不出來自己,更何況是他呢!
沐雲瀾饒有趣味的看着這兩個人,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很明顯,她還沒有玩夠。
花非墨雖然很奇怪沐雲瀾爲什麼要把這個宮女帶來,但是他仔細想了一下之後,突然發現自己連她的名字居然都不知道。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能說一下嗎?”
馮文萱愣愣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說自己叫馮文萱,可是按照她對花非墨的瞭解,如果自己說了這個名字,他絕對和自己急。
但是現在讓她在編一個名字,她又不想騙花非墨。
所以認真的想了一下之後,馮文萱這才說道:“我……我叫文萱!”
花非墨一開始還奇怪爲什麼這個宮女不就說個名字嗎,還猶豫半天,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是因爲她叫文萱,所以這才猶豫的吧。
有的時候,花非墨很聰明,但有的時候,花非墨又很笨。
就比如這一會,花非墨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和自己心裡的那個女子的名字十分像而已,卻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他心裡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