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龐落雪院子裡面小四子跟白君若玩的開心,宴會上的氣氛很是緊張,晉王看着皇帝玩弄着手上的扳指,好似對這晉王的選擇都不在意的樣子,只有懂得皇帝的人知道,這是皇帝緊張時候常做的動作。
“晉王選好了嗎?”北燕的人不耐煩的說道,大皇子跟二皇子可是對晉王半點好感都沒有。
晉王額頭上冷汗直流,他不管選擇哪個都是錯的,選擇北燕,北燕的實力不弱於他們東秦國,南詔國今年來的人實力不弱,再則是西陵國,西陵國是四國之中最弱的,若是第一次遇到西陵國,那麼他們東秦國的勝算就不是一般的大了,雖然這樣做會讓人覺得他晉王有份。但是爲了討得皇帝的歡心纔是重要。
晉王擡頭道“父皇,兒臣就選擇西陵國的使者。”
果然話一說出口,連東秦國的人都覺得面上臉紅了,皇后低低笑了一聲,宜貴妃焦急的看着東秦皇帝。
東秦皇帝擡頭道“西陵國也是個大國,既然晉王選了西陵,那我們東秦就先跟西陵國的使者進行切磋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晉王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宴會就這樣尷尬的進行着。
第二天四國間的比試也要開始了
皇后娘娘先一步到了這裡,親自招待着各國的使臣,重陽殿爲了今日可是做了許多準備,專門分割了四個區域。西陵的皇子帶着西陵國的十個使臣,坐在西方的位置,一襲大紅的大公主上官敏今日也安分的坐在西陵皇子的身旁。一根九節鞭掛在腰間,不動不說話,倒是也有幾分淑女風範,只是,誰又能知道,此刻的上官敏早就已經坐不住了,她倒是想給晉王一鞭子了。
而南方的區域裡。以南詔國主爲首,楚沐陽也坐於其中,楚沐陽的身旁。二皇子在楚沐陽的身邊乖乖的坐着,但是楚沐陽身邊作者一個低調的黑袍男子。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男子,她是認得的。雖然平日裡沒有什麼
呵!要她師父命的呵!
那邊的那個黑袍人看了過來。挑起嘴角看了龐落雪一眼,又低下頭恢復恭謹的模樣。
北燕大皇子二皇子帶着北燕的十個人坐在北方的位置,安寧看着南邊的位置,裡面除了北燕的皇子,十個座位,十個座位分別坐了九人,而那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在給大皇子倒了一杯茶之後,隨即坐在了那個空出的位置上。安寧眼中劃過一抹了然,原來如此啊!這個女子既然有坐在那個位置上的資格。那會僅僅是一個丫鬟嗎?
那邊,檀香也看了過來,不若方纔替北燕大皇子倒茶時的溫順,倒是多了幾分冷冽的孤傲,那絕對不是一個丫鬟能有的,那份孤傲,必然是經歷了長時間的積累與沉澱,才能從眼中自然而然的傳遞出來,讓人忽視都難。
這個沉香……龐落雪斂下眉眼,估量着她的身份,檀香?又是北燕大皇子身邊的人,突然,腦中一個激靈,龐落雪不可思議的看着對面的那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檀香?好一個檀香!堂堂一個公主,竟甘願僞裝成一個丫鬟在大皇子的身旁,是爲了什麼?爲了北燕國?
這個叫做檀香的女子,在素來低北燕國素來低調,前世,北燕大皇子當了皇帝,而助他登帝的最重要的一個人物,便是這個叫做檀香的公主了,這個公主並不如其他公主那樣,從小就被所有人的目光圍繞着,檀香是宮女所生,親孃在生她的時候便難產而死,她親孃可是大皇子母妃身邊的丫鬟。所以,她便是有北燕皇家的血脈,但是,卻因爲母親的身份的低微,並沒有公主的封號,世人卻不知道北燕國還有這麼一個公主。
檀香在北燕國的皇宮中並不被認可,長大了也依舊是以宮女的身份生活着,前世,她助太子北燕大皇子之後,大皇子才公告了她的公主身份,並以賜以“大公主”的封號,將其宮女娘親的墳遷至北燕的皇陵皇陵以貴妃的儀制下葬的。
在龐落雪看到檀香的同時,檀香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這個叫做龐落雪的東秦國的雪郡主的,弱柳扶風的模樣,長得倒是傾國傾城不折不扣的一個美人,臉上溫潤的笑,讓人如沐春風,似乎能暖到人的心坎兒裡去。
但是,檀香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溫暖的人,從小她生活的環境,讓她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淡淡的收回視線,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在北燕,她當着宮女的同時,卻也是被嚴格訓練着的,她的大皇兄從各方面訓練她,不是因爲寵愛,而是因爲,大皇子只將她當成一顆棋子。
這次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北燕國的這十人當中,完全是因爲得了父皇的命令,她必須爲北燕國贏得今日的比賽出一份力,也就是說,她就必須要贏了她,不惜一切代價!
而憑着自己平日裡的訓練,無論是等會兒抽籤由誰決定比什麼,她都能遊刃有餘的應付。
北燕大皇子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檀香點了點頭,似在告訴他,她不管選擇誰,她必勝!
“東秦南宮澤對西陵上官敏。”
“……”
“……”
宮人公佈了分組的結果
人員分配宣佈完畢,便正式進入了比賽的階段,第一組,南宮澤對上官敏,二人各自上了臺,在宮人送上的籤盒中,各自抽了一支,看了籤的內容,上官敏眉心皺了皺,“比文還是比武?由你決定!”
她的簽上是空白,那麼毫無疑問,南宮澤便是抽中了決定比賽什麼的資格,南宮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西陵遠到是客,這個決定權我讓給公主。”
衆人譁然,決定權在手上,對自己是有莫大的幫助,可以選擇自己擅長的和對方比,這樣自己勝利的機率也高得多,這個南宮澤竟要將這決定權讓出來,他莫不是不想贏了不成?
但是,明眼人卻是看得出來,南宮澤是在讓着上官敏,讓的方式還極爲巧妙,他是男子,而上官敏卻是一個女兒家,他抽中了上官敏,在很多方面就已經佔了優勢,他不是一個喜歡佔人便宜的人,讓出決定權,是爲了對上官敏更加公平。
“這個南宮將軍,果真不愧是一個真君子!”西陵皇子眼露讚許,不僅是真君子,還是一個體貼的人,他本來是以男讓女,但卻巧妙的用了以主讓客,同樣是讓,後者更能讓人接受,更何況上官敏的性子,若是南宮天澤真說出了“以男讓女”,那她又怎能接受?
上官敏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真的?”
此人是東秦國的南宮將軍,據說此人除了武功了得之外,文才也是首屈一指的,若是選擇武鬥,她上官敏還有幾分把握,畢竟,她上官敏從小就習武,一手九節鞭功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但若是文鬥,自己必輸無疑,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自然是真的,慧敏公主請。”南宮澤朗聲開口,嚴肅的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上官敏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南宮天裔一眼,眼中亦是讚許,但是,很快她晶亮的眸中便多了一絲狡黠,“那敏敏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南宮將軍,請接招!”
說話間,腰間掛着的九節鞭不知何時已經在她的手上了,上官敏對她的鞭子極爲自信,既然南宮將軍給她這麼好一次機會,她當然要選自己擅長的了,武鬥,她便要用手中的鞭子勝得東秦國的這個年輕將軍!
鞭子一出,如一條靈蛇一般,朝着南宮澤竄去,那出手的速度,就連一旁看着的人都覺詫異,這個上官敏,分明就是要前佔先機,打人家措手不及嘛!
只是,這對南宮澤來說又算得了什麼?看着鞭子朝着他的臉襲擊而來,眼中劃過一道光芒,只是微微一擡手,那鞭子便好似有生命一般,纏住了他的手腕兒,眸子一緊,若是方纔那鞭子接觸到的是他的脖子,那麼此刻被纏住的定是他的脖子,他當然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上官敏見他避過一擊,震動九節鞭子,試圖將鞭子收回來,只是,這一次,她卻無法如以往那般輕鬆自在,原本有生命的鞭子,此刻好似不聽話了一樣,上官敏看向南宮將軍,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
南宮澤利眼微眯,順着纏住手中的鞭子,用力一震,那力道竟讓上官敏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啊……你……”上官敏心中大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從不離手的九節鞭被對方奪了去,正不甘時,那鞭子卻被南宮將軍操控着,朝着自己的脖子襲來,就如方纔自己所使用的手法一樣,上官敏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如方纔南宮將軍那般用手去擋。
只是這次她卻沒有那麼輕鬆那鞭子亦如方纔一樣,纏住了上官敏的手腕兒,南宮澤見狀,卻並沒有給她有絲毫喘氣的機會,揮動着鞭子,身形一閃,敏捷的繞過上官敏,如此兩圈,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上官敏的雙手曲於胸前,被她自己的鞭子牢牢的和身體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