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順着二夫人的手看着她一直在摸着那顆白玉芙蓉也不說話,她自己心裡是清楚的,這顆白玉芙蓉是二小姐送給龐國公的,本來是要擺在花廳裡面的,但是這連天龐落雪中毒,這件事也就擱在那裡,不過這件東西可不再入庫的名單上面了,已經是龐國公府花廳的擺件了。
二夫人不解道“這件東西,我要給大小姐做嫁妝,難不成四妹妹覺得不妥?”
四夫人笑道“二姐,你真是多心了,妹妹也沒有別的意思,來二姐你來看。”
四夫人上前,指着白玉芙蓉的一片花瓣道“看到沒有,這裡可是鐫刻着一個雪字,二姐姐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東西了。”
二夫人撇撇嘴巴道“這東西既然辱了庫房,那就是龐國公府的,本夫人看上這白玉芙蓉了,想必老爺爺不會說什麼的,畢竟大小姐嫁的好,成爲晉王妃,那榮耀也是龐國公府的。”
二夫人笑笑,心裡不屑龐落雨用這種方法得到晉王妃的位置,外面傳的有多難聽她是清楚的,甚至有以前交好的姐妹都在悄悄咬耳朵,讓她覺得很沒有面子,也只有二夫人會視這些風言風語爲無物,一直都認爲龐落雨走了步好棋。
二夫人看着白玉芙蓉對下人說道“等會就搬到我的房間裡面去,若是老爺問起,就說是本夫人拿了,算了直接搬到大小姐的房間吧,就說是給她的嫁妝。問她喜歡不喜歡。”
四姨娘還要說什麼,但是二夫人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又拉着她看別的東西。
四夫人想起龐落雪的話。她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龐落雪不把這盆要擺到花廳的玉芙蓉偏偏放到庫房,這麼好的雕工世所罕見,換做是誰都會動心,更何況是正在給龐落雨挑嫁妝的二夫人。
二夫人的出身不低,所以一直都在挑着庫房的不少好東西,只是龐落雨的大致嫁妝都已經是弄好的。二夫人今天來的目的也不過是挑幾件珍品添妝而已,但是看着二夫人的架勢可不僅僅是添妝那麼簡單,更像是要搬空庫房的珍品了。
就在二夫人在挑布匹的時候。四夫人笑道“二姐姐,您瞧,您忘了,這些布匹都是夫人留着給二小姐做嫁妝的。這沒有夫人的吩咐。二姐姐是不能拿走的。”
二夫人挑眉道“四妹妹這話說的,莫不是嫌棄大小姐是嫁的不好?”
四夫人拿着帕子咳嗽了一聲道“瞧二姐姐這話說的,不是在打妹妹的臉面不成? 雖然現在大夫人不在,妹妹是管着家的,但是你也要知道,這個家裡當家的是老夫人和二小姐,剛纔看二姐姐挑的那麼幾件,都是已經超了這大小姐陪嫁的規格了。若不是看在二姐姐你平常疼我的份上,做妹妹的我怎麼也會開口攔着的。”
二夫人挑眉道“左不過二小姐出嫁還早着的。不如先緊着大小姐,等大小姐嫁過去,肯定會送更多的布匹回來,到時候在補足這個空缺就是了。”
二夫人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 按照庶出的規格嫁出去,那些準備好的嫁妝早就被龐落雨要嫁給晉王的那一刻給處理了,她的女兒是要成爲晉王妃的,到時候她的地位可就不比楊氏低了,憑什麼自己的女兒要用庶出的嫁妝,反觀龐落雪的,二夫人的嫉妒心就上來了。
二夫人也不看四夫人,只管看着楊氏封存好的布匹,那一件件都是楊氏精挑細選的每一年的精品都在裡面,可謂是龐國公嫡女最好的待遇了。
四夫人看着二夫人貪婪的目光覺得噁心,只好道“二姐,別怪妹妹我沒提醒你,這裡的東西可都是二小姐的嫁妝,二姐姐你還是不要壞了規矩。”
二夫人冷笑一聲道“壞了規矩?你可知道我什麼身份,而你又是什麼東西,我肯叫你一聲四妹妹完全是擡舉你,要知道就你這身份給我加龐落雨提鞋都不配,不過呢,看你也伺候老爺一場的份上纔給你幾分面子,要知道妹妹你不會有孩子,你是選擇成爲大夫人的狗還是我王若笙的狗,你可要想清楚,不是什麼事都是你能夠做主的,你提醒我什麼?我用的着你醒嗎?”
楊穎咬着嘴脣,看來這個二夫人當真是可惡,竟然把她當作是狗,還不知道誰最後會笑道最後,她知道雖然現在龐落雪中毒昏迷不醒,但是未必龐落雪會輸,雖然在龐落雪中毒的時候她也搖擺過,所以在二夫人挑選東西的時候才一直隱忍不發,但是看到二夫人如此醜陋的嘴臉,她楊穎寧願去放手一搏,大不了成王敗寇,跟三夫人那個賤人一樣打入靜圓就是了,也好過在王若笙面前卑躬屈膝。
四姨娘一改剛纔的一副唯唯諾諾的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道“二姐姐,老爺也說過,不管二姐姐你出身多麼高貴總不能越過夫人去了,否則今天的夫人的位置也就是二姐姐你的了。”
二夫人果然生氣了看着楊穎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巴掌,但是四夫人又說了一句讓二夫人吐血的話。
“二姐,還記得那天老爺說過,不管二姐姐以前出身多麼高貴,或者妹妹我出身多麼微賤,能嫁給老爺都是咱們自己的福分,不過二姐姐的命怕是沒有妹妹我好,怎的姐姐出身這麼高貴都要跟我這個出身微賤的人一樣成爲老爺的妾室,真是妹妹毒覺得姐姐委屈。”
四夫人說完看着二夫人的臉上越來越黑也不好意思的說道“怎麼了?二姐姐,你的臉色可不好?”
“多謝妹妹你的關心了,我只是好奇沒有子嗣的妹妹到底能夠得到老爺多少的寵愛,要直達五夫人和六夫人也是老爺身邊的新人,縱然妹妹美貌,怕是也要嘗一下這冷落的滋味。”二夫人這些話都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可見她此刻恨不得去扒了四夫人的皮。
四夫人到底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也不在意道“老爺寵誰,都是老爺自己的決定,要是擔心,妹妹我還是比較擔心姐姐你,也許姐姐都沒有發現,老爺到姐姐房間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