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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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跟你們講個笑話是關於笑的。記得我們讀高二那會兒,我們語文老師特別喜歡挖苦人了,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在睡覺,然後老師就點他起來回答問題,問他那篇古文是誰寫的,結果他衝起來就答道:選D。全班同學笑的天翻地覆的,語文老師就對着另一個男生說‘你可不可以笑得含蓄點?八顆大門牙都讓人數盡了。’好笑吧?唉,那個老師真正的會說人呢,以後那個男生就再也沒笑過了。”小風笑着說道,她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趕緊去準備休息。

我打了個哈欠,說道:“一路真累啊,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去沖涼了睡覺了。”說完,就拿着沐浴的器具,走進了洗手間。

“呵呵,洛妍今天真是奇怪,一回來就嚷嚷着要休息,這好象不是她一貫的作風啊。”雖然隔着門,可是我還是聽得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麼,一向大大咧咧的葉子今天好像細心了起來。

“是啊。感覺洛妍這次回去了一次,來了就怪怪的。”

“是啊,她一向是個堅強的人,那次江植奎的事情鬧成那樣,她就還好好的,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對,洛妍一直是很堅強的,所以說呢,是你們想多了,回去一次肯定會很累的啊,而且江植奎作爲她的老鄉兼同學,沒去接她,她肯定會失望啊,可是辛楓卻親自去接她,換做你們,會怎樣呢?”小風的解釋看起來毫無章法可言,可是仔細想想又的確是那麼回事兒,真的很感謝她今天爲我解圍了好幾次。

“也是,唉,這就叫做紅顏苦命嘍。”葉子訕訕的說着,可能是因爲葉子一直沒人追的原因吧,她對我們三個或多或少的都有點看法的,尤其是我。

“葉子,你的嘴可有點不積德的哦。”看不到她們的表情,可是我能想象得到此時孟珈的表情一定又是那種怪怪的笑,因爲每次她都會這樣去對待葉子。

其實葉子也蠻可憐的,爸爸一個人把她帶大的,聽說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別人跑了,她爸爸一個窮農民,還有點殘廢,也沒有什麼文化,就這樣靠做短期工維持生計,一直把葉子供到大學,其實我覺得她爸爸真的很不容易的,一個大男人拉扯一個孩子大,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出來後想了想,還是笑着說道:“你們在聊些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在講笑話呢,你不是說累了嗎?快去睡吧,我們不講了,不打擾妍妍睡覺的時間了吧。”小風的一句話,解除了我們三個人的尷尬氣氛。

“也好,那我先睡了,你們也別玩得太晚,早點睡吧!”

“嗯,晚安,寶貝!”小風給了我一個擁抱,說道。

“小風,回頭張煜要洛妍吃醋了哦。”孟珈笑道。

“好哇,叫他來吃吧,我給他留着。”我很努力的笑着,可是努力笑的時候,竟然感覺嘴角有種抽筋的感覺。

“好啦好啦,快去睡覺吧,別瞎搗鼓了。”

“好,晚安嘍!”

剛躺下,就有一條簡訊,打開手機,是小風發給我的:妍妍,我知道你回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這麼憔悴的,不要想那麼多了,早點睡覺,就像你說的,肯定是很累了,那麼就要休息了。不管怎樣,你還有我們呢,至少還有我的,晚安,寶貝!

又有種想流淚的衝動了,小風一直是很關心我的,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我迅速的回到:謝謝小風啦,妍妍會很堅強很堅強的,沒事,你放心好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愛你的妍妍!

放下電話,我就沉沉的睡去了。估計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睡的最好的一夜了。

“洛妍,快點看這篇報道!”小風對着正在洗衣服的我喊道。

“什麼?”我正在洗衣服,突然被小風的叫聲嚇了一跳。

“看這份報紙的報道,美國華裔物理學家洛家昌夫婦於日前在工作途中不幸去世,留下年僅二十歲的女兒洛妍……”小風一字一句的念着,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耳朵失聰了,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只感覺天旋地轉的。

“洛妍,這個說的是你嗎?怎麼跟你名字一模一樣呢?不會是巧合吧?”小風盯着愣愣的我,一臉奇怪的說道。

小風沒有看見我的表情,我想她看到了一定會嚇到她的。

“妍妍……”

還是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只知道她的脣型在不斷的變化着。突然她回過頭,看着我,似有所悟,爾後怔怔的說:“妍妍,報道上說的就是你,對吧?”

“原來爸爸還是華裔物理學家呢,怪不得媽媽說爸爸在國外才會比較有發展前途一點呢,原來是這樣啊。”我想起小時候媽媽的話,喃喃的自言自語。

“妍妍,你不會不知道你爸爸是做什麼工作的吧?”小風一臉詫異的問道。

“原來是這樣子啊,怪不得爸爸從來不讓我進他的書房呢。原來爸爸還是知名學者呢。”我接過小風手裡的報紙仔細的看着,細細的念出了聲。

“洛妍,你沒事吧?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要相信我的。”小風有些惶恐難過了。

“沒事,只是這樣以來,所有人不都知道我是孤兒了嗎?而且,媒體也會緊追着我不放的,恐怖的是那個時候。”我喃喃的說着,不知道是說給小風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妍妍,怪不得你回家一次來後就這麼憔悴,孟珈說的沒錯,果然是家裡發生事情了的。而且,你竟然是從美國回來的?”小風越發的好奇,便開始逼問着我。

“對,不過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我依舊自言自語的說道,並不去理會小風說的話。

“妍妍,那你爲什麼放棄美國那麼優越的物質生活條件和學習條件回國呢?”小風抓住我的肩膀,使勁的搖着我。

“因爲一個人,一個我從五歲第一次看到就喜歡上的人。”我淡然的說出了我回國的理由。

“不會吧?可以告訴我是誰嗎?”小風好奇的問着。

五歲那一年,我第一次隨爸爸媽媽回國探親,在姨媽家第一次看見他,那個時候的他,他爸爸和媽媽也纔剛剛離世,他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鞦韆上,毫無目的的來回蕩着,眼神是空洞而遙遠的,感覺他的眼神是發散的,找不到焦距。

“姨媽,那個哥哥是誰啊?”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就像森林中清晨的第一隻布穀鳥一樣好聽。

小男孩不禁擡起頭看了看女孩子,像個小公主一樣,前呼後擁的,小男孩不屑的撇撇嘴,他最看不慣這種嬌嬌滴滴的女孩子了,什麼都幹不了不說,還竟是會發脾氣。前幾天舅舅家來了一個小女孩就是這樣,沒想到又來了一個。

“佳佳,快過來,跟洛妍妹妹打個招呼吧。”舅媽親切的說道,其實舅媽還好吧,很是溫和的一個女人。

“哥哥好!”咦?這個女孩子的發音怎麼那麼蹩腳呢?明明是個中國人啊。

“叔叔好,阿姨好,妹妹好!”我象徵性的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舅媽拉過我的手,笑着說道:“佳佳,妹妹們一家是專程從美國回來看我們的呢,是你以前沒見過的呢。”

“啊?在美國啊?很遠很遠的地方吧?不知道我爸爸媽媽會不會去了哪裡呢,鄰居家的爺爺說,爸爸媽媽去了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呢。”小男孩心裡自顧自的嘀咕着。

“我知道,薩姆大師講過,那裡是天堂,對吧,爸爸?”小女孩擡起頭,明亮的眼睛把太陽的光芒都比了下去。

“對啊,妍妍真乖,這麼快就學會了。”爸爸一臉的寵溺看着小女孩。

“哥哥,你不用太擔心,薩姆大師說過,只要去了天堂的人都能獲得幸福的,你放心吧,你爸爸和媽媽現在肯定在天堂過着幸福的生活呢。”小女孩一臉明媚的笑容安慰着小男孩。

“叔叔,小妹妹說的是真的嗎?”小男孩擡起頭,看着小女孩身邊那個西裝筆挺的戴着眼鏡的男人問道。

“是啊,妍妍說的沒錯啊,你放心好了,你爸爸和媽媽現在可幸福啦。”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小男孩癡癡的看着男人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可是,他們爲什麼不帶上我呢?”半晌,小男孩纔開口問道。

“薩姆大師說過,只有人死了才能到天堂呢。”小女孩驕傲的臉上滿是笑容。

“妍妍這話就說錯了,纔不是呢,要是小佳佳將來長大了,總有一天會也去天堂的,知道嗎?既然爸爸媽媽幸福的生活着,那你也要幸福的生活着,懂嗎?”一旁的漂亮阿姨蹲下身來摸了摸小男孩的手,溫柔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呢。”小佳佳路出一臉愉快的笑容,與之相反的是小妍妍一臉的鬱悶,活脫脫一隻泄了氣的皮球。

“這明明就是薩姆大師說的嘛,怎麼會是錯的呢?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去問他的,爲什麼告訴我錯誤的知識。”小妍妍撅着嘴巴,不解的自言自語着。

“妍妍妹妹,我帶你去玩吧,舅媽家可好玩了,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呢。”小佳佳拉拉小妍妍的衣服說道。

“啊,真的嗎?那好啊。爸爸,我可不可以……”不等旁邊的男人和女人答應,兩個孩子便牽着手跑開了。

“去吧去吧!”爸爸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可是哥哥,我們到底先去哪兒玩呢?”跑了一段距離,小女孩不解的的問着小男孩。

“先去花園吧,那裡好玩的多一點。”小男孩一臉炫耀的說道。

突然傳來了一陣鞭炮聲,小妍妍疑惑的擡起頭,眼睛裡滿是恐懼,驚恐的問着:“哥哥,是不是發生了戰爭啊?這個聲音……”

“哦,我知道了,前幾天張媽在說今天是隔壁的李家千金結婚呢,走!我們去看看新娘子,聽說新娘子特別漂亮呢,快去吧,待會兒遲了,看不見了的。”小男孩興致勃勃的看着隔壁家的屋頂說道。

“好啊,好啊!去看*的新娘子是什麼樣子的。”小女孩興奮的說道。

小佳佳拉起小妍妍飛快的跑了出去。

“哎呀,你慢點。沒看見人家穿着裙子嗎?媽媽說穿裙子的女孩子要慢點跑,纔會比較淑女的。再說,又不是你娶漂亮的新娘子,跑那麼快乾嘛啊?”小女孩被裙子拌着,差點摔了一跤,便開口抱怨着。

“那我不帶你去了,你就在這兒等着吧,我看完了再來找你。”小佳佳還沒走小妍妍就抓着他的衣服了,“不行,我一定要去的!”

“快點,出來了!”兩個小孩子又是一陣猛跑,終於看到了一身身穿潔白婚紗的新娘和一身白色西裝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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