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無奈的看了看他二人才轉眼看樓煜,擡手捋順他額前的發,正對他深邃的眼,想收回手卻被他握緊,一旁的玲瓏見了忙遮住眼睛把彬翎拖了出去,還掩上房門。
樓煜直直盯着她:“以後別這樣了,就算是爲了寶寶。”
“寶寶......”傾城用手撫了撫平緩的肚子一時不知是喜是憂。
“傾城,答應我,恩?”樓煜拉過她的手搭在自己脣邊不住親吻,更像是在膜拜。傾城將手抽出,嘴邊輕扯一絲笑意:“我們迴天朝吧,我想司馬禹晨恐怕快不耐煩了。”樓煜呆呆看着她輕蔑的眼神,無奈的點了點頭,爲她掖好被子便出去了。門外遇見楊天青,他一臉嚴肅:“要回天朝?”
“恩......”
“那裡不是她該去的地方!”
“我知道...”
“那爲何......她決定的事也無人逆得了,我還有些事,你們先回去,萬不可再動胎氣,我隨後會跟上。”
樓煜眼中佈滿猶豫,最終薄脣輕啓:“明日啓程。”
回去的隊伍依舊和來時一般無二,只是少了沉默寡言的楊天青,傾城對樓煜的態度時冷時熱另樓煜頭疼不已,再加上傾城不得過於疲憊便嚴重拖延了回程的時間。這天傾城從旅店下來便意外的看見了樓下喝酒的耶律齊,傾城一愣,不知再見他作何想。耶律齊內力被制並沒感覺她的到來,只覺得背後有一束目光看着自己,猜想定然是她便微笑着轉身。
傾城見他妖孽般的笑容裡少了調笑多了幾許認真又是一愣,這一愣耶律齊卻已來到她的旁邊,他擡起她白玉般的手輕輕撫摸着:“怎麼,幾日不見不認識了?”
傾城想抽回手卻被他抓得更緊:“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哼!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樣!”跟在傾城旁邊的玲瓏見傾城被制驚呼出聲,樓煜一轉飛身下來,蹙眉:“不知六殿下想如何?!別讓人誤會了去,傾城是吾妻!”
“那又如何?”耶律齊說的風輕雲淡
樓煜換上微笑:“呵,不知那日是誰退讓?”
耶律齊一愣眼中聚出怒火:“那日我不知心中所想,如今已知曉,定要認真一搏!”
“呵,不知心中所想?笑話,傾城是我的妻子,你本就失了資格,那日的退讓你更無資格與我競爭,更何況傾城已有身孕。”
耶律齊臉色一白,轉身怒瞪彬翎:“已有身孕?!”
“......”
“哼!有身孕又如何!若是迴天朝她會更危險!你保護不了她,我來!”說着便伸手拉過傾城,樓煜搶先護住,擡手便要和耶律齊打起來,彬翎一驚怕他傷了如今毫無內力的耶律齊便與樓煜戰到一塊兒,耶律齊則繞過二人拉起傾城作勢要走,傾城用另一隻手撫上他佈滿老繭的手,耶律齊知是她有話要說也不停留一把將她抱起,也不看她,徑自走上馬車,樓煜見他們上馬車急忙飛躍上來,彬翎也是一轉飛身上來護住馬車,其他侍衛將他二人團團圍住。
傾城上了馬車不哭不鬧平靜的看着耶律齊:“六殿下這是何意?”
“既然他沒辦法保護你,就由我來!”
“呵,恐怕殿下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我說就是此意!”
“傾城女流之輩卻不是呆傻之人,殿下大可打開天窗說亮話!”
“......”
見他沉默傾城心中莫名一痛,嘴角掛起輕蔑的笑:“呵,傾城還以爲殿下會有所不同......你們想要的東西不在傾城身上。”
“若我說是爲你而來?”
“呵,傾城是樓夫人,心中只有夫君一人,就算他負我,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殿下不必爲傾城操心,何況傾城已有身孕,夫君定不會負了傾城。”
“若我強行帶你走?”
“那殿下既得不到傾城的心還會讓傾城記恨殿下!”
“...想我放你走?”
“如果殿下想看見傾城的屍體。”傾城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根銀針,針尖已進手心,那周圍全呈黑色,耶律齊一驚,奪過銀針丟出車外,拉過她的手怒道:“你瘋了嗎?!解藥呢!”
“呵,殿下如何決斷?”傾城強撐着不讓自己疼昏過去,咬脣問道。
“好,我放了你,解藥解藥!”耶律齊看着她發白的小臉心中焦急
聽到他的許諾傾城拿出一個荷包,取出一粒白色藥丸吞下,閉眼喘息了一會兒面色才恢復,耶律齊知那毒霸道,拉過她的手將餘毒吸出,傾城想阻止卻沒力氣,見到他將黑血吐完急忙將解藥喂他吞下:“你想死嗎?這餘毒亦會要了你的命!”
耶律齊不顧她說的話,緊緊抓住她的手怒道:“你有身孕還敢這般胡來!以後你再敢這樣我定不饒你!你走!”傾城呆呆看着他赤紅的雙眼半響才低聲道:“對不起。”拉開車簾慢步走下車,侍衛本想攔住她卻見耶律齊揮了揮手便自動讓開一條路
“別打了,我想休息。”樓煜和彬翎聽到這一聲便同時收手跟了上去,玲瓏忙從店中跑出來扶住傾城:“小姐,你哪不舒服嗎?”
傾城搖了搖手:“我們回去。”拋下滿面寒霜的耶律齊和不知所措的一干侍衛徑自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