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長安不愧爲京都之城,果然繁華啊!”春幽看着周圍人來人往的人羣,興奮的跟後面的四人說道。

“春幽,你走慢點啊!我們是出來執行任務的,不是玩的,你不要永遠像個孩子一樣好不好?”夏夢見春幽一副孩子樣的沒頭沒腦的往前鑽,火爆的脾氣就控制不住了,急躁的叫嚷道。

“好了,夏夢,你知道春幽最愛玩的了。平時大家都在宮裡修煉很少出來,就算是遊行也沒這麼自由過。這次出來就讓她玩玩吧。”仇芷寒淡笑着說道。

“可是我們這次是出來尋找七色虹音簫的!都出來半個多月了!一點音信都沒有!春幽這一路上到一個地方就玩個沒完沒了的,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七色虹音簫啊!”夏夢急躁的抱怨道。

“表姐,你們說的那個七色虹音簫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有這麼重要嗎?”沈墨心挽着仇芷寒的手臂,好奇的問道。

“是啊,七色虹音簫乃幻音宮鎮宮之寶,是每代聖女身份的象徵!非常的重要。”仇芷寒溫婉的說道。

“哦!這樣啊!”沈墨心點了點頭答道。

“聖女,你看這天……”一直沉默不語的冬影突然開口,不冷不熱的冒出一句話來。

仇芷寒應聲向天空看去,只見幾片烏雲浮在天空,驚道:“啊!要下雨了!”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不然要淋雨了!”冬影說道。

“嗯!夏夢,春幽,別玩了。我們先去找個客棧吧!”仇芷寒衝着前方的夏夢和春幽喊道。

“啊!天色還早呢!就要住客棧了啊!”春幽小嘴微翹,拿着剛在小販那買到的一個撥浪鼓邊搖邊走回來說道。

“你就知道玩去了,你看天上,都烏雲密佈了。你要不住客棧那你一個人慢慢逛吧!待會淋城落湯雞的時候可別怪誰。”夏夢指了指天空說道。

“哎呀!真的呢!”春幽看了看天上說道:“那我還是不玩了……咦!前面就有一個客棧!我們就住那吧!”

“嗯,好吧!我們快走吧。”仇芷寒點了點頭答道。語畢,衆人一起走進客棧。

天色漸漸暗沉下去,幾道閃電劃過,陣陣雷聲滾滾!剎那間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易臨風騎着快馬奮力的趕着路。這已經是他換的第四匹快馬了。雨越下越大,他全身淋的透溼。可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想能快點趕回家。誰知,馬兒突然停了下來,任由易臨風怎麼鞭策也不走半步了。

“駕!快跑啊!馬兒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不走了?”易臨風撫摸着馬兒背上的鬃毛說道:“乖馬兒,再堅持一下啊!就快到長安了!等到了長安,我給你最好的草料吃好嗎?快走啊?”可是任由易臨風說盡了好話,馬兒就是不走。

“唉……我易臨風還是頭一次這麼狼狽。”易臨風無奈的苦笑着:“既然老天爺要我狼狽不堪,我卻偏要靜如清風。”語畢,易臨風拿出七色虹音簫平靜的吹奏起來。

幽轉的簫聲衝破了急驟的暴雨,雷聲,雨聲,已如憑空幻影一般消失於易臨風的耳邊。這時,馬兒突然長嘶一聲。易臨風停止吹奏,撫摸着馬兒笑道:“好馬兒,你終於肯聽話了嗎?”

“呼嘶、呼嘶……”馬兒踩着前蹄發出呼呼的聲音。

“那就謝謝啦!咱們快跑吧!天都黑了!駕!”語畢,易臨風甩了甩馬鞭,馬兒又飛快的跑了起來。

長安的將軍府裡,易弘鷹正在書房裡氣憤的教訓着他的二兒子易臨城。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子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喝得個爛醉如泥的像什麼話嘛!”易弘鷹指着跪趴在面前的易臨城憤怒的罵道。

“……呃……”易臨城打了個酒嗝,黏黏糊糊的說道:“爹……你幹嘛只會教訓我呀!是不是我不是你正妻生的你就偏心啊!大哥還……還不是一天到晚的花天酒地……以前怎麼不見你教訓過他呀……”

“畜生!你還敢頂嘴了!”易弘鷹大怒的拍了拍桌子吼道。說到大兒子,可是他心裡的一個痛,他感覺自己對不住他,更對不住他死去的孃親。自從兩年前的那件事逼走了大兒子以後,他就後悔萬分,可是又能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過的如何?

看到易弘鷹拍桌子大罵,易臨城不但不怕,反而還嬉皮笑臉的說道:“呃哈哈……爹你說我是畜生……那我是你生的……那你不也是畜生了嗎……啊哈哈……”

“你!”易弘鷹氣的想吐血,揮起手掌就想給易臨城打過去。突然,迎面一隻白嫩的玉手抓住了他揮下來的手臂。一個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做什麼啊!幹嘛打兒子啊!”

易弘鷹轉過頭一看,來人正是他的二夫人白鳳嬌,立馬苦着一張臉收回手愁道:“鳳嬌!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我書房來幹嘛!”

“哼!幸好是我來了!如果我不來,兒子就要被你打死了!”白鳳嬌彎下身去扶起跪着的易臨城,心疼的抱在懷裡說道。

“什麼兒子就要被我打死了啊!我連碰都還沒碰他一下,剛想給他個耳光教訓一下你就來了!你看看你!就是你這樣護着他,才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易弘鷹急躁的說道。

“變成什麼樣子啊?我覺得城兒現在很優秀啊?你看看我們城兒,不但人長的英俊,還能文能武的。不就是去喝了點酒嗎?至於你這樣大動肝火嗎?”白鳳嬌不服氣的說道。

“只是去喝了點酒?你說的倒輕鬆!你忘了兩年前他就是這樣去喝酒,結果搶了個民女回來,還把人家的肚子給搞大了!說到這個就丟人啊!”易弘鷹回想起往事,就覺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最後咱們城兒不是娶了她嗎?她自己不也是心甘情願的做城兒的媳婦了嗎?”白鳳嬌邊說邊飛了個白眼。

“哼!不娶還好!娶了人家又不珍惜人家,成天的花天酒地!還把人家給逼死了!真是作孽啊!”易弘鷹痛心疾首的說道。

“老爺!你怎麼能這樣說啊!逼死那個賤人的不是我們城兒!是你那個大兒子!他貪圖那個賤人的美貌想調戲她,才害的她自殺的!”白鳳嬌惡狠的說道。

“哼!想當初我就是聽信了你們母子的話,才害的風兒離家出走!不是最後我在城兒的房裡發現了一張逼死的休書!我還被矇在鼓裡呢!我就說嘛,風兒一項性格溫和,雖然在外也愛風月之事,但都只是逢場作戲。對他的弟妹一直以來也是禮儀有佳,從不越舉。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唉……都怪我當時是氣急了,沒有認真的思考!冤枉了風兒啊!”易弘鷹說到這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幹嘛!現在知道了想趕我們母子走啊?那好啊!咱們就走!城兒!我們走!”白鳳嬌瞪着眼厲聲說着,拽着易臨城就往門口走去。

“回來!”易弘鷹怒道,卻見白鳳嬌根本不聽,直衝衝的走出門外。連忙跑出去攔住二人,惱道:“好了!夫人!別鬧了!爲夫的頭已經夠疼了!”說完,連忙扶着腦袋。

這時,白鳳嬌的語氣一下溫柔起來,她摸着易弘鷹的臉關心的問道:“老爺,怎麼了?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啊?”

“嗯!”易弘鷹頭疼的厲害,不想說話,只好緩緩地點點頭。

“那你快回房休息去,玉兒,快去叫廚房燉天麻鴿子湯來給老爺喝!”白鳳嬌吩咐完身邊的丫鬟,扶着易弘鷹,慢慢的朝臥房走去。

夜已深,易弘鷹坐靠在牀上,白鳳嬌端着碗喂他喝着藥湯。院外,十幾個黑影飛上將軍府的屋頂,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踩在磚瓦上。

“你們聽着,等會聽我命令,一起殺出去!場面越混亂越好!知道了嗎?”孤風簡單的吩咐道。

“是!”衆黑衣人答道。

過了一會,殘雪如鬼魅般出現在對面的房頂上,深夜的風颳的很大,吹起了她飄於背後的羅紗綢帶。因爲剛下過雨,屋檐邊滴着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的詭異。其實換成平常也沒什麼,也許——是因爲殘雪嘴角的那一抹笑顯得格外的鬼魅,纔會使人覺得雨滴的聲音也變得詭異起來。

“她總是這樣的笑……”孤風看見殘雪後這樣想着,只見殘雪坐在屋檐上,翹起了二郎腿。幽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孤風轉過臉,對着身邊的黑衣人命道:“我們上!”語畢,十幾個黑影一起跳下了屋頂。

“啊!有刺……”一個家僕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劍封喉了。這一聲引起了巡夜的侍衛的警惕,頓時將軍府的大院裡一片廝殺。

“將軍!不好了!”一個侍衛衝進來報道:“有一羣黑衣人殺進將軍府了!”

“什麼!是誰這麼大膽!連將軍府都敢闖!”易弘鷹聽聞,怒吼着掀開身上的棉被跳下牀。

“不……不知道啊!屬下只知道這些黑衣人很厲害,尤其是一個帶金甲面具的黑衣人,他已經殺了我們數十人了!”

“哼!我易弘鷹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什麼厲害的角色沒有見過!我倒要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到底有多厲害!敢闖入將軍府來送死!拿我兵器來!”說完,易弘鷹穿好外衣,拿起大刀就衝出臥房。

“是誰這麼大膽!敢闖我將軍府!看刀!”易弘鷹一出去,看見混亂的戰鬥場面就感覺熱血沸騰,舉起大刀就殺了過去。

“呵呵……終於出來了!”殘雪幽幽的自語道,慢慢的從懷裡拿出一片雪花鏢……

突然,空中響起了一陣奇異的樂曲,如同鬼魅之音。空中浮起一片青光環繞在將軍府周圍。黑衣殺手們聽到這樂曲,很難受的捂住耳朵,齜牙咧嘴的**着。

“這是什麼聲音?”本來想丟出的雪花鏢鬆出手中落在了地上,殘雪皺着眉頭捂着耳朵,她感覺心裡好難受,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這奇怪的聲音操控了一般。她連忙運集功力抵抗這聲音的侵擾,趁着自己還能控制自己的時候飛身逃走了。

孤風也捂着耳朵,心裡如同萬蟻吞噬一般的難受。正當他要運功抵抗的時候,周圍的黑衣人突然眼發青光,一個個都舉着劍朝他刺來。“啊!你們怎麼了!”孤風一邊承受着奇異樂曲的侵擾,一邊抵抗着被控制了的黑衣人的刺殺和將軍府侍衛的圍攻。可是寡不敵衆,還是被連刺了幾劍。

孤風眼看就要命喪於此了,只好使勁全身功力使出一招“昊天劍”。剎那間無數劍氣匯聚成的利劍向周圍飛出,黑衣人和圍過來的侍衛全部被一劍刺死。孤風趁機趕緊逃出了將軍府。

易弘鷹見到此情此景也是大吃一驚,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孤風已經逃離了。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樹枝上飛身而下,落在易弘鷹的面前。他緊張的問道:“爹!你沒事吧!”

易弘鷹看見來人,正是兩年前離家出走的大兒子易臨風,他頓時激動的用雙手扶住易臨風的雙臂喊道:“風兒!真的是你嗎?”

“是我啊!爹!孩兒不孝,孩兒早該回來看您了!”說着,易臨風跪在了地上。

易弘鷹連忙扶起兒子,激動的說:“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我這個糊塗的爹!害得你遭受冤枉,被逼無奈離家出走。不過現在好了,回來就好了!哈哈哈哈……”說完,易弘鷹豪聲大笑起來。

這時,白鳳嬌走了過來,她一看見易臨風,就尖酸刻薄的嬌聲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長安城最風流的浪子易大公子回來了啊!”說着,她一扭一扭的走到易臨風面前繼續刻薄道:“易大公子~~你兩年前做出讓將軍府蒙羞的事情,今日還有臉面回來啊?你的臉皮可真厚呢!真是讓奴家刮目相看呢~~”語畢,還翻了個白眼給易臨風。

聽到白鳳嬌的諷刺,易臨風無語的淡然一笑,還是很禮貌的喊了一聲:“二孃。”可是易弘鷹聽見白鳳嬌的話,心裡可就不爽了,微怒的吼道:“鳳嬌!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兩年前的事情是怎樣的你心知肚明!何必還要冤枉風兒!”

“怎麼了?你的大兒子回來了!你就不想要我們孃兒倆了啊?那好啊!我馬上就帶城兒走!我們孃兒倆就算露宿街頭,也不回你這個將軍府了!哼!”說完,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唉!鳳嬌!喂……哎……”易弘鷹無奈的搖了搖頭。易臨風見狀,立刻說道:“爹!你不要爲難,我回來也只是想看看你。既然二孃容不下我,那我馬上就走。”說完,剛想走,卻被易弘鷹拉住。

“風兒啊!你好不容易回來了!爲父是絕對不能再讓你走了。唉……”易弘鷹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天色已晚了,你回房休息吧!還是那個房間,爲父一直給你留着的。至於你二孃那邊,你不必理她。爹啊,再去勸勸她,她也不是無情之人,相信看在爹的面子上,不會再爲難你的。”

“這……那好吧!爹,如果二孃還是不依不饒的話,你就告訴孩兒,孩兒馬上就走!”易臨風看着自己父親兩難的樣子,心裡十分的酸楚。可是也沒有辦法。誰叫爹是個重情義的人呢?二孃當初剛嫁入將軍府的時候,是任勞任怨的伺候着爹和娘,從來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夫人看待,爹對她是滿心的喜歡和感激。可是自從娘去世以後,二孃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動不動就找自己的麻煩,使得自己白天總是不願呆在家中,就在長安的大街小巷裡亂竄。一直到了很晚纔會偷偷的回家睡覺,從而養成了生性風流的習慣,成了長安城裡有名的風流浪子。

易臨風回到自己的房間,屋裡的擺設依然如舊。而且沒有半點灰塵,看來爹是經常叫人打掃了的。

“唉……今天趕了一天的路,還淋了一場大雨。全身也疲憊了,還是先好好睡一覺,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吧!”易臨風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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