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唉,倘若真被騙了,那我下次也不買地了。”
別的倒還好,也不知道小湯山的那地怎麼樣,是不是真是自己的。
只要小湯山的地是自己的,那麼,真被騙了,那些損失也是還得回來的。
別看顧敏自己安慰自己,不過,到了晚上,雙胞胎還是發現自己額娘心不在焉的。
大貓連連偷吃了喵喵的排骨,顧敏都沒發現。
其實在上晚餐的時候,雙胞胎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一般來說,她們晚上想在杏園吃排骨飯這種事,壓根不太可能。
要麼是有武氏弘曆在,要麼是她們阿瑪在。
可今天就母女三人,也不是什麼特殊節慶,怎麼會上排骨飯的?
太奇怪了!
最要緊的是,以前額娘一邊吃着一邊緊盯着雙胞胎的。
可今天,有一口沒一口地扒拉着明顯是有了心事。
之前在正院,額娘和宋氏他他拉氏爲了她們布料爭吵的事,她們也知道了。
大貓是覺得,有仇不報非君子,改天,去嚇嚇她們。
而喵喵則覺得,嚇嚇她們萬一事兒鬧大了,到時候二人可是要受罰的,這太划不來了。
於是,她則和弘曆決定以智勝人。
絕對不能因爲要對付她們二人,讓她們自己有半點損傷的。
反正想要報仇,時間多的是,先找二人害怕的東西,和缺點再說!
雙胞胎是覺得,難道額娘是因爲和宋氏他他拉氏爭吵,所以心情不好的?
大貓是想安慰顧敏,不過,一想到姐姐吩咐的,無論事情有沒有辦成,都不許聲張便只能依偎在顧敏身邊。
唉,額娘真的有心事哦,她啃過排骨的髒手在她身上抹啊抹的,她居然都沒發現。
看來,肯定是被那宋氏他他拉氏欺負得狠了,要不然,哪裡會如此哦。
不行,自己可先得把這仇給報了。
自己的額娘不心疼,難道還叫弘曆來心疼嗎?
大貓想到就想做,她第二天下午,在沒上武學課之前,便偷偷地溜出了前院。
這個計劃她昨天下午聽到額娘被欺負的消息時,就想幹了。
只不過,被弘曆和姐姐制止了。
現在,沒辦法,只好偷偷幹。
一個人幹也有好處,就是人少,不容易被發現。
多一個弘曆麼也有好處,就是有望風的。
大貓對後院的院落佈置瞭如指掌,再加上行動迅速,很快就打來回,壓根沒人發現。
而宋氏的院子裡卻是驚恐連連。
先是宋氏午睡起來後,發現自己臥室的桌子上盤了條蛇。
一開始,她是沒發現的。
畢竟她跟了四爺這麼多年,真沒見過府上有蛇過。
就算有,也早讓奴才給收拾了,哪裡會讓她這個當主子的瞧見的。
可現在,那條蛇居然就在她桌子上,她不小心碰到了。
她碰上蛇的時候,那蛇好像還動了動……
於是,一聲聲淒厲的尖叫聲在宋氏的院落此起彼落的響起……
原先張氏是沒啥的,畢竟她和她的丫頭又看不見。
可是宋氏和她屋子裡的丫頭聲音叫得太過悽慘,搞得她心慌慌的。
再加上,她的丫頭來報,說她和宋氏共住的院門口,有一隻被擰斷脖子的大公雞,她便覺得大事不好了。
她不是什麼大家子出身,不過,也知道,這好像有點像江湖仇殺的味道。
她以前的鄰居,有個人就欠了一大屁股的賭債,然後就有人上門放蛇放老鼠,放那種斷頭雞,潑黑狗血。
那暗示得極爲明顯了。
再加上,曾經她也有聽說過,這宋氏好像在外面放過高利貸的。
也是因爲放高利貸,所以導致她失寵的。
那麼,現在會不會也是如此?
一想到府外的人可以在府裡進出自由,而且沒有驚動侍衛,張氏不由得怕了起來。
你想,可以放蛇,可以殺雞,那麼,下次是不是會殺了她?
因此,她也顧不得腿軟,在丫頭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到了正院,然後向四福晉稟報這事。
末了,還說,她打死也不要和宋氏同住了。
以前她就受不得宋氏的刮噪。
要知道,她雖說是小家出身,不過,在進宮前也是有被教導過的,人家一心想做個淑女。
進了府之後,也是一直在努力。
可宋氏呢?
就和她鄰居的那種三姑六婆一樣,又八卦,又多事。
她現在懷了身孕,你說萬一以後的孩子像宋氏這樣刮噪可怎麼辦辦?
就像雙胞胎,不是一個傻大個地像顧氏,一個像四爺嗎?
再加上這事兒,她哭着喊着求四福晉收留,實在不行,她和顧氏去住一個院子也成。
四福晉聽了張氏的話挺無語的,還不知道什麼事呢,就鬧着要搬家,像什麼話。
再說了,搬家是你想搬就能搬的?
不知道孕婦不能搬家的嗎?
更何況,人家顧氏樂不樂意同你同住還是個問題呢。
就算顧氏樂意,雙胞胎樂意嗎?
別看雙胞胎好像很乖巧似的,不過,可霸道了。
只不過,四爺寵着,大貓又得了康熙的青眼,有的時候,四福晉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因此,四福晉只是讓人安撫了張氏,然後命朱嬤嬤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過了會兒,張氏在偏廳也安撫了下來,朱嬤嬤便神色緊張地來到了四福晉身邊。
“主子,這事兒不對。”
朱嬤嬤雖說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不過,見到斷頭的公雞和蛇還是嚇了一大跳。
雖說已經命院裡的奴才處理了,可朱嬤嬤覺得,這問題還挺大的。
“會是誰做的手腳?是衝着張氏去的?”
四福晉一聽便感覺應該是衝着懷孕的張氏去的。
“這事兒,說誰都有可能,哪怕是宋氏,也是有可能的。”
朱嬤嬤沉默了半晌,纔回答道。
“也是,好好的,怎麼會有蛇的。”四福晉點了點頭,覺得朱嬤嬤的話極有道理。
張氏懷孕還沒滿三個月,受到驚嚇小產那也是有可能的。
之前是看見宋氏和他他拉氏打架,然後宋氏這麼一尖叫,張氏倘若一過來看,然後再看見院外斷了頭的公雞,不嚇破膽纔怪呢。
而要在不驚動院裡所有奴才的情況下辦這件事,明顯,只有宋氏了。
她完全可以找條冬眠的蛇,然後放自己屋子裡。
至於那雞更加方便了。
午休的時候擰斷脖子丟門外就成,連院門都不用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