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的問題倒是好處理,就是左手骨折。
用弘曆的原話那就是,幸好他聰明,右手骨折,還會影響寫字呢,左手,最多影響穿衣和吃飯。
不過,反正有丫頭侍候,也是無所謂。
但喵喵的問題就嚴重多了。
自從擡回杏園之後,一直不醒。
所有的大夫都是檢查過了,身體哪兒只是些擦傷,問題不大。
最可怕的還是腦子。
太醫院的大夫說,有可能傷到腦子,讓大傢伙做好思想準備。
顧敏的意思是,一直昏迷不醒,會不會是腦子裡有血塊。
畢竟,以前電視上是這麼演的,血塊壓到神經嘛。
那隻要血塊沒有了,不壓迫神經了,也就沒事了。
因此,顧敏便問太醫,可不可以開些散淤血的藥,讓喵喵吃吃看。
畢竟,現在這樣也不是回事兒,總不能啥事也不幹嘛。
太醫的意思是,藥不能亂吃,所以,他要和另外幾位太醫院的大夫再商量一番。
顧敏則是私下詢問樂大夫,京城的那些出名的大夫裡,有沒有會鍼灸的。
吃藥相對是用內力的方法,把淤血散開。
至於鍼灸,則相當於是用外力了。
樂大夫在當天就表示了,他對腦科方面並不擅長。
因此,顧敏也是讓他在京城幫着打聽打聽。
怎麼着總是他們圈內人打聽容易些,也更加精準些。
樂大夫的意思是,他對腦科不行,所以,也不好下判斷。
至於看腦子方面的大夫,還真沒有。
不過,他以前有聽說過,房山哪兒有位鈴醫什麼都能看。
老百姓都喚他叫神醫的。
但是具體醫術如何,他倒是不清楚,主要是也沒打過交道。
不過,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就是這人擅長針灸。
因爲老百姓都叫他沈三針。
據說什麼病,只要他扎三針就好了。
雖說是誇張一些,後續還要配藥的,不過,醫術在房山哪兒還是極爲出名。
只不過,人家有段時間不在房山了,具體在哪兒,他正在命人打聽。
“樂大夫,那這事就靠你了。”
顧敏是真的急啊,雖說還能給喵喵灌點薄粥進去,可是,本來她就瘦弱的,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得住。
大貓哪兒也去了信,但還是沒回來,離喵喵出事都有三天了。
府裡的人都是快馬過去的,理論上,大貓也應該到了。
不會也出啥事吧,一想到這兒,顧敏不由得焦急起來。
這幾天四爺天天在杏園裡,然後據武氏和顧敏說,府裡的閒言閒語又起來了。
“我女兒都這樣了,她們還想幹嘛?”
顧敏真的是氣極了,本來麼,她當八卦故事聽過也就算了。
可現在,那些人居然還想搞事的,太過份了。
別以爲自己不出聲,你們就以爲咱好欺負。
媽蛋,再吵再鬧,姐姐直接到花園走一圈,每個格格庶福晉通通的罵一頓。
反正現在自己是側福晉,本來就有那資格!!
“我看這人是想針對年氏,說年氏是個不祥人,你看,之前吧,李氏的孩子掉了,然後弘昀沒了。
現在婚事又擺上檯面,那三格格又被打得昏迷不醒,弘曆被打得骨折了。
倘若不是事關弘暉,福晉命人死死的壓着,還把幾個嘴碎的婆子打了幾板子,這事兒估計也就鬧大了。”
武氏在一邊說道。
“福晉可真是仁慈,只打幾板子就了事,香蒲傳令下去,聽到誰在嚼舌根子,立即杖斃,出了事,有我擔着。”
福晉是不是腦子不清楚啊,你打一頓有什麼威懾感。
到時候,還是會傳出去。
之前有人說四福晉治家嚴謹,在顧敏看來,對後院的那些妾氏,她倒是嚴謹的。
只不過,對那些奴才,還真是挺好說話的!!
不管喵喵狀況如何了,有些事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
不管她以後嫁不嫁蒙古,和那些市井之人去講條件,去談判,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貴女應該做的。
當然了,一些知祥情的,因是爲幫弘暉,人家自然會讚一句有情有義,可將來呢?
所以,那些亂傳話的人,其心可誅!
表面上看是針線年氏,不想讓年氏進府。
可實際上,那是想一箭多雕。
既然喜歡亂說話,那好,我就讓你一輩子都說不了話。
“這會不會太……”
“武姐姐,這事兒裡,可不單單隻有三格格的,還有弘曆的。
三格格真嫁不出,反正我有的是大把的銀子,無所謂,可弘曆呢?”
這年頭,世道是艱難,特別是對於女子。
不過,只要有銀子,四爺將來還會是皇帝,多的是法子的。
借死遁什麼的,也不是難事,咱也不是真把什麼公主封號看眼裡的。
本來咱就不是那有大志的,又不會像弘曆那樣,想有大前程的。
武氏一聽,便立即道,“你放心,這事兒,我會讓小方陪着香蒲去辦的。”
“武姐姐的本事,我還是信得過的,香蒲,這差事沒辦好,你們二人也不用回來見我們了。”
“主子,大事不好了,這四格格剛回府,便又提着鞭子出去,說要把人捉回來……”
那邊香蒲剛帶着小方去辦事,香椿便焦急地上前來報。
“這是怎麼回事?”
大貓回來是好事,可她又出去是幹嘛?
“回側福晉的話,剛剛主子回府聽說三格格倒下了,便往杏園跑,路上便碰到了樂大夫……”
用大貓的原話就是,她從小湯山回來的時候,好像有看見過鈴醫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樂大夫說的那位。
不過,她騎馬快,再加上有樂大夫,應該能認出來吧。
到時候,她用最快的時間,把那鈴醫給帶回來了。
“這孩子真是瞎胡鬧,京城有多少鈴醫啊,哪裡她看見的,就會是樂大夫說的那個。”
顧敏一陣埋怨,也不想想,樂大夫年紀也不輕了,也不會騎馬,你把人家帶着,會不會把樂大夫的老骨頭給顛碎啊!!
而到了傍晚的時候,四爺則帶着香蒲還有小方進了杏園。
“是你命她們二人,誰嚼舌根子,說三格格和弘曆的閒話,就直接杖斃?”
四爺是絕對不相信顧氏是敢做這種事出來的。
畢竟,這貨一直給他的感覺是挺膽小怕事的。
“是,是妾身吩咐的。”
顧敏看了看二人,便點了點頭道。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