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到了之後,見壓不下李氏,只能再派人去請四爺過來。
皇后對宮裡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但是,乾清宮養心殿的事兒,就不怎麼清楚了。
因此,一聽說李氏來刺殺顧敏,她就覺得顧敏難道又做啥事了?
本來還挺樂呵的。
只要有人能給李氏找不痛快的,皇后就開心了。
以前有年氏,現在有顧敏,皇后還打算找個時間,好好安慰下顧敏呢,給她加油打氣。
可一打聽才知道,李氏二哥一家被殺了,是白蓮教乾的。
皇后一聽,頓時覺得這李氏也太無聊了吧?
這和顧敏有什麼相關的?
難道白蓮教是聽了顧敏的指使,殺了她二哥全家的?
倘若顧氏有這本事,頭一個不饒過她的,就是布爾和跟弘瞻啊,四爺估計還得往後排呢。
你說顧氏雖說這個人看上去呢是不太聰明的。
可是實際上,也不蠢,精明着呢,要不然,能賺這麼多銀子?
人家會幹這種事?
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的。
四爺一到,李氏就撲了上去,“皇上,你可要爲妾身和二哥一家做主啊,妾身二哥一家苦啊……”
話還沒說完,李氏就暈倒在四爺懷裡了。
皇后和顧敏互相看了一眼。
皇后:你早年多學學人家手段,現在哭暈在聖上懷裡的,就是你了,哪裡會被人這麼打臉的?
顧敏:特麼滴,你怎麼不學?我學豈不是也成奸妃了嗎?
“快請太醫。”
四爺一見李氏暈倒,便吩咐蘇培盛說道。
剛纔他和十三十六十七就是在商討這件事。
應該說,這件事,對江南官員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白蓮教這麼做,自然是嚴重的打了大清官方的臉面。
你謀殺官員一家已經是罪大惡極了,人家還是皇親,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裡。
現在謀殺皇親,下次,是不是要謀殺他這個皇帝了?
“妾身會些簡單的急救醫術,要不,讓妾身試試?
地上涼,老讓齊妃這樣躺着也不合適。”
四爺剛想拒絕,皇后第一時間接口道,“顧妹妹,你趕緊的,這齊妃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只要讓齊妃醒來,皇上和本宮重重有賞!”
四爺:特麼滴,朕的心頭肉是朕的子民!!
皇后還在說的時候,顧敏就快步的走到了齊妃身邊,然後快速的從頭上拔下頭簪,快速的刺到了李氏的人中哪兒。
是人都知道,倘若一個人昏迷了,只要掐下人中,一般就會醒過來。
只不過,顧敏覺得用手掐太小力了。
李氏的身體虛啊,肯定是進入深入昏迷了,光掐哪夠啊!!
必須得用扎的,而且越大力越好!
總不能人家來自己的儲秀宮裡做了初一,自己還得等着她做十五吧?
顧敏一簪子刺下去,別管李氏是真昏迷和假昏迷,肯定都是會清醒過來的。
再加上,顧敏的那力道並不輕,所以,李氏“啊”尖叫一聲之後,便彈跳起了身。
“皇上,這顧氏想要謀害妾氏,你要爲妾身做主啊……”
“看齊妃說得,倘若不是我略懂皮毛,你哪裡有這麼快清醒啊。
看看,剛纔你的身手多矯健敏捷啊!!
這儲秀宮的地上可涼了,你躺得久了,可是要寒氣入體的。
這女人一寒氣入體,那就生不了娃娃了。”
顧敏很是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然後轉頭又對皇后道,“皇后,剛纔你說要讓妾身救醒齊妃的,有賞賜的是吧?
現在妾身也不要賞賜了,這年頭,好人難做,但求不被懲罰就行。”
皇后對顧敏當着她的面給李氏教訓還是挺爽的。
特別是那一簪子下去,看看李氏鼻子下面那是又紅又腫,皇后沒來由得一陣舒爽。
顧敏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讓皇后爽快的不得了。
她就知道,有的時候,還真的得放顧氏出去懟人才行!
“既然答應過會賞你,便會賞你,本宮說得出做得到。”
皇后笑眯眯的說道,轉頭又對李氏開始說教,“李氏,不是本宮說你,你剛纔昏迷可是皇上和本宮都瞧見了的。
顧氏發揮姐妹之愛,幫你甦醒,你不好好感激,居然還惡言相交,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四爺在一邊,皇后也不敢說些過激的話,要不然,四爺那可是會心疼的。
不過,場面話,皇后還是要說道幾句的。
“皇后,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爺是不打算就顧敏是要賞還是要罰的事繼續討論下去。
因此,便第一時間把話題給扯開。
倘若是別人這麼胡鬧,估計四爺早吼過去了,這種沒腦子的事,你是怎麼會想到的?
白蓮教的人早在過完了年,第一時間便行刑了,主要是怕夜長夢多。
十七呢也早料到他會被人打擊報復。
所以,十三也好,十六也好,都各調了些知根知底的家丁護衛給他。
四爺呢,也安排了幾個假的替身給十七。
自己弟弟的安全工作,總是要到位的。
只不過,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李家人受難。
十七畢竟是親自下江南的,對於李家二哥一家受難的事兒,雖說有些愕然,不過,後來想了想,覺得有些事兒吧,也是有因果的。
十七也是有門人在江南的,李家二哥的事兒,自然是有聽說。
本來弘瞻和弘曆之間,他偏向的,也是弘瞻。
無他,弘瞻早年養在康熙身邊,和他感情也挺不錯的。
要知道,得寵的皇孫可是真的可以把他這種小叔叔不看在眼裡的。
這又不是沒有過的事兒!
可弘瞻呢。
雖然沒有什麼拍他馬屁,可也絕對不會冷眼或者用瞧不起的眼神看他。
一個侄兒是怎麼對叔叔的,弘瞻就是如何。
弘曆有些仿效老八,而對於老八,十七一向不怎麼對盤的。
倒不是說老八待他不好。
相反,這麼多兄弟裡,老八待兄弟算是最不錯的了。
可是,在十七看來,老八的待人好裡透着一股假。
相反,他那時候還是喜歡老教訓他的四哥多一些。
而在江南的時候,他就有些見識過李氏的兄長那些下作手段的。
別的不用說,光是他一到,就送幾個揚州瘦馬到他休息的屋子,就讓十七很是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