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語的厲聲質問讓伊嬈無語,剛纔她掐着點擋了兩次,結果這‘女’人還是說出來了。,
真是找死啊。
伊嬈冷笑一聲,問道“賢妃娘娘這話可真是稀奇,您得了怪病,怎麼扣到我頭上來?您最好拿出證據來,不然空口白牙的,皇阿瑪就在這裡,我要告御狀,說您誣陷我!”
“本宮病發之前,和你接觸過,昨日你來探望本宮,結果你走了之後,本宮的怪病竟然莫名的好了,這不是你搞的鬼,還能是誰幹的!”
“笑話!我之所以去探望您,是因爲聽說您的病症和三嫂的一樣,所以纔去瞧瞧,我好心來探望,怎麼到了您嘴巴里就成了我是兇手了?!我爲何要陷害您?您和我有什麼利害衝突?”
“若我真的有這樣神奇的東西,以前和我有仇有怨的人怎麼沒中招?賢妃娘娘,我和您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好好的您攀扯我做什麼?”
不結巴就是好啊,碰見這種被冤枉的事,終於可以酣暢淋漓的的反駁了。
“你看本宮不順眼,往日對本宮沒少諷刺挖苦,這還叫沒有仇怨嗎?!”默語美麗的眸子裡滿是憤恨,仇恨太濃烈,她幾乎要掩飾不住柔弱的外表了。
“您是正得寵的娘娘,我一個剛被皇阿瑪解除禁足令的福晉,我吃飽了撐着沒事做跑去挖苦您?我巴不得巴結您好嗎!”伊嬈不屑的望着默語,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默語無法辯駁,用帕子捂着臉嚶嚶嚶哭了起來“皇上,您可要爲臣妾做主,這十三福晉渾身上下都透着古怪勁兒,臣妾身上的怪病一定是她害的,她的身手了得,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您以後可要提防着她。”
又來這一套,離間計。
可惜默語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康熙也能來無影去無蹤身手了得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好嗎!
伊嬈閉嘴不言,等着看康熙發飆,這種時候康熙爲了掩飾,自然要跳出來站到她這一邊。
“胡說!十三福晉雖然曾欺騙過朕,但她對朕的孝心天地可鑑,怎麼會出手加害朕?!”康熙黑臉,對默語起了疑心,每一個拿伊嬈武功好所以可能會害他說事兒的人,他都懷疑對方沒安好心。
康熙判定一個皇子行事是好是壞的準則是有沒有打皇位的主意。
對於皇子來說,最大的‘誘’‘惑’便是皇位,所謂虎毒不食子,但皇子爲了皇位很有可能出手對付他這個爲人父的。
但是胤祥連皇位這個最大的‘誘’‘惑’都不要,所以他斷定胤祥沒有任何理由出手陷害他,伊嬈腦子灌水了纔會對他起了壞心思。
“皇上,那既然有可能騙您,那也有可能出手害您,您不覺得她身上的謎點太多了嗎?整日神神秘秘的,身上淨是發生一些不可思議之事。皇上,誰知道她是不是爲了更大的‘陰’謀所以一直都在欺騙您呢!”
“皇阿瑪,您不要聽信賢妃娘娘的誣告之詞啊。”伊嬈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個時候表現強硬沒什麼好處,只會給康熙留下囂張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皇阿瑪,按照賢妃娘娘的邏輯,兒媳也可以說賢妃娘娘接近您是個‘陰’謀,咱們對她不知根不知底的,誰知道她到底安了什麼心。如今這茶水裡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她難辭其咎啊。”
“皇上,臣妾沒有,您要……”
“夠了!”默語和伊嬈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吵得他頭疼‘欲’裂。
“皇阿瑪,您有沒有覺得您最近脾氣大了許多?若是您真的喝了那隱含有鴉片的茶水,說不定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這是慢‘性’毒‘藥’,無解的慢‘性’毒‘藥’啊!”伊嬈突然又開口,把問題的矛盾拉向默語。
康熙年紀大了,最爲在乎養生這方面的內容,當帝王當的久了,他捨不得死,還想再活五百年。
因此伊嬈這話說完,康熙立馬察覺到不對勁了。
是,是啊,以前就算是發怒也沒有出現‘胸’口憋悶腦袋發‘蒙’的症狀,而且他更不可能把太后氣暈,不可能同意太后出家這樣荒謬的事情。
“你!”康熙怒視默語,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默語驚慌起來,不,不合常理啊,爲什麼康熙會這樣看她?!如今這個‘亂’糟糟的局面,正常局面不應該是康熙怒火攻心,直接暈過去嗎!
爲什麼劇情的走向不對?!
就在這個時候,太醫匆匆趕至,行宮內的五位太醫全都過來了。
“太醫,快,快檢查皇阿瑪的身體,還有那碎茶碗,不不不,是茶壺,檢查那茶壺。”伊嬈站起身,顧不得和默語再互相扯皮,指揮太醫們行事。
康熙體內的罌粟和致幻劑含量不高,按照太醫的正常醫術水平,是檢測不出來的,更遑論是沾滿了福三口水的碎片,而且默語只在茶碗裡面加了東西,茶壺裡面是沒有的。
但是,有伊嬈這個開了外掛的人在,這一切都不成問題,小白龍在手,天下她有。
太醫在康熙的體內發現了罌粟的痕跡,茶壺裡面也有,就在康熙滿臉烏雲密佈要降下雷霆之怒時,突然有貓叫聲傳來。
“喵~~喵~”是那隻經常過來找默語要食的流‘浪’貓!
這下子,默語的身子幾乎要軟成一團了。
此時在一旁一直撞‘門’的福三突然朝着那隻流‘浪’貓奔去,口裡大叫道“鴉片!我聞到鴉片的味道了,貓!死貓!快把鴉片‘交’出來!”
福三嘴巴里血淋淋,雙目赤紅,朝着那隻流‘浪’貓拔足狂奔,那模樣真的是要活生生的吃掉那隻貓。
伊嬈變了臉‘色’“快,抓住那隻貓!!!快快快!”
聯想到剛纔福三去‘舔’茶碗碎片的情景,康熙也反應過來了,大吼道“快,攔住那隻貓!”
幾名‘侍’衛得令,一擁而上的朝着那隻流‘浪’貓撲去。
那貓也頗具靈‘性’,見到一堆不是默語的人朝着自己撲來,掉頭想走。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隻貓可能很有威懾力,怕被其抓傷,但對於‘侍’衛來說逮住一隻小小的流‘浪’貓,和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