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不是現代社會的五好青年,他是受封建教育長大的皇家阿哥,身處封建社會的上層,掌控着普通百姓的生死,冰冷無情是隱藏在他骨子的本性,像什麼不對女人動手對女人謙讓之類的紳士行爲,從未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過。
他有愛,有情,他的男女私情給了伊嬈,他的無私大愛給了天下子民,所以對上年念兒,他能給的情緒只有冰冷無情。
上輩子年念兒是他的小四嫂,若是年念兒知趣的話,他會想對待鈕祜祿氏那般,雖然不親近,但也不特意的去侮辱,雙方保持着還算良好的關係。
可惜,年念兒非但不知趣兒,反而像瘋魔了一般,瘋瘋癲癲,沒皮沒臉,不知羞恥。對於這樣的年念兒,他一個好臉色都懶得給,直接動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鎮壓。
若讓年念兒再這樣鬧下去,不出幾日京城裡又會有關於十三郡王府的流言,唉,總是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總是衆人眼中的焦點,他也很苦惱啊。
胤祥一番冷冰冰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聽的年念兒傷心欲絕,她不惜和年羹堯吵架拼着性命救駕,結果卻換來胤祥這樣的態度。
付出的沒有收到回報,不甘心。
“爺,爲什麼?您爲什麼不喜歡婢妾,婢妾哪裡做的不好,您說出來,婢妾改,婢妾一定會改的,爺,求求您,看一看婢妾吧,婢妾對你的心天地可鑑啊!”年念兒痛哭流涕,不願接受血淋淋殘酷的現實。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特別是古代,女人下半生過的是好是壞全看嫁的好不好了,機會只有一次,除非是天潢貴胄的公主,否則一般的女子都輸不起。
年念兒自然也輸不起,她不能離婚,不管胤祥待她如何,她都必須在胤祥這棵樹上吊死,她沒得選擇,她必須抓住一切機會去爭取胤祥的注意,必須去爭。
胤祥一臉奇怪的看着年念兒,道“你對爺癡心一片,關爺什麼事兒?爺要求你這麼做了嗎?是你自己主動貼過來的,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你就鬧得全府的人不安寧,你以爲你是誰?金枝玉葉的皇家公主嗎?所有人都得敬着你讓着你,你想要什麼就必須得到什麼?簡直笑話,公主都沒你任性霸道,年羹堯可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妹妹。”
這份胡鬧不通情理的勁頭,簡直要趕得上珊琪了,但珊琪是公主,是他妹妹,他願意也樂意忍着讓着寵着,可年念兒算哪根蔥?真以爲全世界皆年羹堯,到哪兒都得讓她啊。
胤祥這番話如刀子一般,狠狠的割着年念兒的自尊,是,她不是金枝玉葉的皇家公主,別的女人嫁入皇家,必須夾起尾巴做人,她算什麼?在皇室跟前,她不過是一個奴才,一個任人踐踏的奴才。
胤祥這番毫不留情的批評,成了壓垮年念兒的最後一根稻草,是的,她自認爲她付出了所有的真心和熱情,她把自己的所有虔誠的放到胤祥跟前,可胤祥根本就不屑一顧。
真的是不屑,懶得搭理她。
年念兒自幼被年羹堯寵着長大,要什麼有什麼,性子有些驕縱,胤祥這番話像是在她的臉,把她的一切剝開攤在大衆的目光之下,洞徹她心裡最深處的秘密,毫不留情,直指問題的根本,過於殘酷,讓人無法接受。
被心上人指責,無情的批評,一無是處,這份打擊一般的女子都承受不住,年念兒只覺得喉嚨發乾,連呼吸都不暢。
眼前一陣陣發黑,太陽穴也突突的極速跳着,年念兒撐不住,最終暈了過去。
胤祥眼中閃過厭惡之色,他冷聲吩咐道“擡回去,按照爺的話去做,以後在她小院門口安排四個婆子,爺不想看見她出現在正院,明白嗎?”
花花等人趕緊應是,動作麻溜的擡起年念兒直往後院而去,胤祥注視着花花等人的背影消失,他轉身回了屋子。
一進去伊嬈便對他舉大拇指,誇讚道“說的好,她算什麼?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年念兒就和蘇俏俏一樣,被胤祥的外表吸引,一見鍾情,然後費盡心思嫁給胤祥,既然主動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別結果太殘酷。
攻擊她她能忍,能寬恕,但和她搶胤祥,堅決不能忍。
“唉,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我愛我,說到底,愛慕的不過是我這皮囊罷了。”只是被他的外表吸引,根本就不瞭解他這個人,膚淺至極,就這還敢打着真愛的旗幟說對他的真心天地可鑑,真是笑死人了。
“當我老了,這幅皮囊光鮮不在,看誰還說愛我。”
“有人說。”
“你嗎?”胤祥雙目射出驚人的光芒,滿懷期待的注視着伊嬈。
伊嬈給了他一個白眼,一臉你想多了的表情,開口道“那些身份低微的小姑娘啊,你將來肯定是親王,位高權重,那些小姑娘爲了你的錢爲了你的權,會一口接一口的說愛你的。”
而且不僅是因爲錢和權,伊嬈目測胤祥這張臉能帥到七十歲,大叔、老男人的魅力,不容小覷。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胤祥泄氣,無奈的看了伊嬈一眼,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蛋,溫柔道“沒關係,當你老了,我依舊會說喜歡你,愛你。”
伊嬈覺得臉燒得慌,可心裡的甜蜜卻是實實在在的,努力想繃着臉,可眉梢眼角的笑意怎麼都掩不住,這個男人,說情話越來越好聽了,都老夫老妻了,這種話也聽了多次,但每次聽到都覺得歡喜。
世界這麼大,喜歡的那個人也恰好喜歡自己,真好。
能和相愛的人廝守,真幸福。
胤祥和伊嬈溫存了一會兒,綠綠和秦嬤嬤帶着龍鳳胎過來找伊嬈,胤祥想起昨晚金光找他,便讓伊嬈和龍鳳胎待在一起,他去了正院尋金光。
來到書房,胤祥問金光昨晚找他何事。
金光面色凝重的答道“爺,小的發現周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