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一定好生管着咱們的人,只是坤寧宮那邊……到底還是有先皇后的人,大阿哥也就罷了,二阿哥……”巧珠擔心的是奴才們難免有依附了兩個阿哥的,大阿哥倒還好,二阿哥就不那麼叫人安心。
“咱們平素不住那邊,你們只管盯着咱們的人就是了。近身的事也輪不到他們伺候。”李絮心道,奴婢們依附誰都是看誰給的好處多,比起弘時來,她不認爲自己給的少。
除非弘時能當上太子。可那遙遙無期。
十日後,就接回了李蓉。
李絮是叫昭陽宮的人跟着去的,便是這幾年一直很活躍的箱子。
箱子回來後來見李絮。
“請主子的安,主子吉祥。”
“起來回話,姐姐可好?”李絮問道。
“回主子的話,陸夫人挺好的,奴才去的時候,那陸家老夫人實在是不太像話了些。竟然要陸夫人帶着庶出的三個女孩子一道進京。被陸夫人拒絕了。倒是……陸夫人的兩位公子,並未見。”
“好了,你下去歇着,這幾日就不要當差了,本宮放你幾日的假。”李絮轉頭對巧珠道:“賞他。”
箱子領賞後謝了恩就退出去了,對於主子和她姐姐的那點子事,沒有人不知道了。只是知道的深淺只說,只是見了陸家那個情形之後,他倒是覺得只怕當年也是陸家人的挑唆呢,不然主子的姐姐不至於那麼笨。
李絮聽了箱子的話,也懶得深想。
陸家算是無恥到家了。
以前陸家在京城的產業走的時候變賣了個乾乾淨淨。就是不打算回來的意思了。這會子還叫李蓉帶了庶女回來。她倒是不不會覺得這是想塞給四爺的,不過是想給這幾個女子尋姻緣那不會假。
李家是該了他們的?李蓉回來都得住孃家,還帶着三個庶女,虧他們想得出!真夠不要臉的!
“主子莫要氣,這不是沒帶回來麼。”巧珠忙給李絮倒茶寬慰她。
“嗯,不值得氣。不要臉的人多了。後日就是我阿瑪的生辰了,我預備去李家看看,只是提前不說,東西都備好了吧?”
“都備好了,主子到時候帶着十爺去麼?”
“叫他跟着哥哥們去吧。”榕兒自打太后沒了,就消沉。成日裡還是閃電陪着他呢,到時候也可以去李家散心了。
“午膳時候了吧,去乾清宮吧。”李絮看了看座鐘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道。
“是,主子要攆麼?”巧珠忙過來道。
“走着去吧。”
到了乾清宮後殿,就見四爺已經在了,看來剛換了衣裳。見了李絮笑道:“嬌嬌倒是比爺腳程快些,爺剛要去找你用午膳呢。”
“爺已將叫御膳房送去我那了?”見此,李絮問了一句。
“無妨,叫他們送來着就是了。”四爺正要叫蘇培盛,就被李絮攔住了:“算了,走吧,多走走還多吃點,就當我是來接爺的。”
說着就把四爺拖走了。
乾清宮的奴才們都……集體都是o。
好吧,皇后娘娘真是絕了好麼!
李成儒壽辰這日,一大早的阿哥們就都到了。除了李絮生的五個之外,弘晝也到了。他倒是沒帶福晉,隻身前往的。
李家雖說沒有請外客,不過朝中官員還是都聞風送了禮。
遠在蘇州的李家人也都早就派人送禮來了的。在京城的李家子弟們早早就來了,能見着阿哥們,說不定就謀求個好出路呢。就算不能,李成儒的大腿也得抱着!這可是個粗大腿!
不多時,蘇培盛就親自捧着聖旨,領着一堆的太監帶着賞賜往李家來了。
宣讀了聖旨,榮寧候晉升爲榮寧公。李闊封爲子爵。
所有人都跪着聽了聖旨。
蘇培盛笑着道:“萬歲爺差奴才送的這些都不算什麼,萬歲爺親自爲榮寧公寫了一幅字呢。”說着就展開那幅字。
‘家和萬事興’五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叫李家人又激動了一回。李成儒忙又跪下道:“臣多謝萬歲爺厚愛,萬歲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培盛上前親自扶起他道:“公爺何必如此,萬歲爺說了,李家是難得的和睦之家,又是積善積德的好人家。”
“是,多謝萬歲爺厚愛。”李成儒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這樣的話,這一幅字,比什麼賞賜都好,比公爵都好啊!
蘇培盛走後,李家那些旁枝都上前恭賀,原本是侯爵,如今一躍成了公爵。雖說不是一等公,可這也是了不得了的!
李家幾代的富貴榮華,就是沒有娘娘也夠了!再有娘娘,再有個爭氣的阿哥,李家就是大清第一的大族。
這話要是李絮和兒子們聽見了,只會冷笑。我們如何是給你們這幫人賺的?
榕兒靠近弘晴道:“怎的額孃的賞賜還未送來?”按說應該和皇阿瑪的前後腳啊。
弘晴笑了笑道:“許是在路上呢,急什麼?”
心裡卻笑得別有深意,額娘怕是要親自來呢,這樣的時候,憑着額娘對李家的感情,不來纔怪。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就傳來皇后娘娘駕到的吆喝聲。
衆人一愣。
不過緊接着就見張德利進來道:“娘娘說了,今日是來給公爺祝壽的,就先直接去了後頭,一會請公爺後頭見就是了。”
“是,臣多謝娘娘!”李成儒拱手道。
他心裡高興,六十花甲子,就算是個大歲數了。還能活幾年呢?如今一兒兩女都見着了,在外地的兩個孫子也都回來了。人生無憾了啊。
後院裡,衆人拜見了皇后娘娘,這才分別坐了。後院也是擺了戲的。李絮和範氏坐在上首,下首是四個皇子福晉們,再下手纔是王氏等人。
而李蓉排在最後了。
李絮打眼看她,一身暗青色的長袍,一頭銀子首飾。人顯得老了不少。
“姐姐,多年不見了。”
“娘娘……”李蓉叫出來,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愣了愣才道:“多年不見娘娘,娘娘風采依舊。”這樣的話,本不該是姐妹們說的。可是如今的她又能說什麼呢?